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看向这位勇士,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
安格斯稍稍怔了一下,随后微笑道,“加尔,我知道你是想缓解我的尴尬,但婚姻不是儿戏,是关乎你一辈子的大事,所以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做决定。别说你是西蒙家的独子,就算你是个普通人,我也不敢让柏妮丝嫁给你——她已经被我惯坏了,有一身的坏毛病不说还不懂得如何尊重人,我要是同意了这门婚事,你父亲的在天之灵可饶不了我。”
加尔稍稍翕动了下嘴唇,似乎还有话想说。安格斯见状笑道,“加尔,你先坐下,今天的场合不适合说这些。”
加尔轻轻叹了口气,坐回了座位。
坐在席拉右手方向的两个人开始低声谈论起这件事——
“我记得西蒙家的产业有五十多个,虽然比不上那些大贵族,但也比在场的大多数人要强吧?他怎么说自己的出身不好呢?这哥们也太自卑了吧,我还以为又是个为了攀高枝不要命的选手。”
“那是因为他们家有隐性遗传病——生物武器遗传性基因突变。他爸就是因为这个病死的。这种病很可怕,暂时没有任何的治疗方法。据说得了这种病的人,只有在三十五岁之后才能确诊——一旦确诊,他也就离死不远了,最多还能活五年。”
“这哥们脸色这么不好,估计也有这种病。”
“他们家的人没一个能活过四十岁的……”
席拉知道这是一种绝症——一旦得了这种病,人体的免疫系统就会失去作用,还会彻底丧失新陈代谢功能。席拉想:这人真可怜,居然有这种病……
正想着,又听加尔问道,“大人,我今天……怎么没看到柏妮丝小姐呢?”
安格斯悠悠叹了口气,“柏妮丝头几天闯了祸,我把她关禁闭了。”
周围开始安静下来。
“大人!”加尔倏地站起身,一脸急切地看向安格斯,“这样……这样不好吧……柏妮丝小姐虽然任性了点……但……”
“加尔,”安格斯皱了下眉,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我知道你从小就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但这是我的家事,希望你不要干预太多。”
加尔十分尴尬地愣在原地,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嘴唇微颤,随后别过头扶了扶眼镜,试图掩饰下自己的情绪,随后说道,“大人,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有点担心她。”
“她很好,”安格斯不再去看他,眼神里飘过一丝不满的神色,“你不用担心。”
加尔尴尬地笑了笑,重新坐了下去。
安格斯停顿片刻,随后说道,“好了,先不说柏妮丝的事了,提起她我就一肚子火。我们还是来说说卡奈家的未来家主——芬格里特的事吧。”说罢,他打了一个响指,天空中出现一幅芬格里特正在进行采访的图像。
安格斯徐徐说道,“你们现在看到的是秩序之声的记者芬格里特·亚伯。奥尔森媒体学院毕业,二十九岁,未婚,年薪9源币,在g区罗马小区拥有一套两室一厅的房产,存款15源币。工作上兢兢业业,生活上积极乐观,最喜欢的娱乐活动是看搞笑综艺和化妆,最看不惯的是社会上的各种不公平现象——她经常写一些批判社会黑暗现象的文章,以至于差点上了媒体协会的黑名单。她极其讨厌我这样的‘大人物’,用她的话说,我就是个表里不一、卑鄙龌龊的小人——成天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乱七八糟的事,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之所以这么穷,就是因为我这样的混蛋霸占了太多资源的缘故,我应该早点去死才对。”说罢凄苦一笑,“我说我是你爸爸,你怎么总是要咒我去死呢?她说——”他又叹了口气,“‘我爸在十二年前就殉情自杀了,你不是我爸,安格斯大人。’”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席拉听得直目瞪口呆:大小姐的想法……有点奇怪……她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芬格里特小姐……已经跟您脱离父女关系了吗?”突然有人问道。
安格斯苦笑道,“法律意义上没有,但实际上……呵呵,你们也看到了。”
“她是去体验生活的吗?一年才9源币,这也太少了吧?”有人感叹道。
“不少了,她可比岛上一大半人要赚得多——我们学校的老师一年才4源币,我这个校长一年不过也才7源币。”他身边的一位老人说道。
“您又不指着工资生活……”
老人笑笑不语。
一位少妇问道,“她是不是对您有什么误解?”
一位年轻人朗声说道,“我看她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给洗脑了!精英才是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主要力量——资源这种东西并不是我们要霸占的,而是通过我们自己的努力获得的。那些平庸的人因为竞争不过我们就说出这种缪论,而且还试图让整个社会接受这种概念,简直就是其心可诛!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大自然的规律,是不会受任何外力影响的,他们这些人居然还想和历史的进程作对,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这些人就应该被淘汰掉!给芬格里特小姐灌输这种观点的人更应该抓起来……”
“放屁!”突然,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在一位穿着蓝色连衣裙少女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两名安保人员。
席拉定睛一看,发现来人正是菲米和贾斯德先生,于是不禁想到:菲米中午那会儿说要出去逛逛……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她吃饭没有?
安格斯见状连忙走上前,“贾斯德校长,您可算来了。”
贾斯德哼了一声,看向刚才那个说话的人,一脸怒气地说,“这种观点是我灌输给她的!你不是想把我抓起来吗?来呀!”说罢伸出双手。
刚刚说话的那个人明显慌了神,连忙低下头不去看他。
“大放厥词,狗屁不通!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贾斯德怒目圆睁,狠狠瞪了他一眼,“还什么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达尔文的进化论从你这种人的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在侮辱科学!你懂什么是社会学、什么是生物学吗?用生物学的概念强行解释社会学的复杂性,你这是在偷换概念!你是不是觉得你这种自诩精英的东西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再也不用和普通人待在一起了?还是说我们这些普通人和你这样的精英已经不是同一个物种,非要互相伤害、彼此蚕食才能生存得下去?”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哼!畜生尚且知道不能同类相食,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安格斯忙劝道,“校长,他还年轻不懂事,您千万别气坏了身体。”说罢赔起笑脸,“您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
那个人窘迫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斯德看都不看他,闭上眼缓了缓神,复睁开眼道,“我压根就没想来!要不是你儿子给我打了个电话……哼!”他深深吸了口气,随后看向安格斯嘲讽道,“说吧,你这次又想演什么戏?我又应该怎么配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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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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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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