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德尔慌忙站起身,并下意识地退后两步。松野看到他脸上浮现出惊恐的表情——眼睛瞪得溜圆,如同耗子见到猫一般;本来喝红的脸颊突然变得煞白,如同受了冷风似的;耳朵尖微微动了一动,就像闻到了十分危险的声音一般。他把酒瓶藏到身后,十分难看地一笑,然后哆哆嗦嗦地说:“老婆……你……你不是买衣服去了吗?这么快就买完了?”说着,又低眉顺眼地看向斐奥娜,咧嘴陪笑道,“刚才松野兄弟说……刚才松野兄弟说……想喝酒了……我这才……我这才……老婆,你知道我,我不敢……要不是松野兄弟想喝……我肯定不会喝的……我没喝多少……就喝了……就喝了一瓶……对,就喝了一瓶……”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也由苍白变成了土灰色。
松野听得一愣一愣的,也看得一怔一怔的,他想:大哥不是你非拉着我喝的吗?怎么还成了我要求的了?我去……你该不会是……惧内吧!
“你刚才在瞎说什么?又犯老毛病了是吧?嘴里没个把门的,喝点马尿就开始胡咧咧!你是真不长记性啊,凯德尔!”斐奥娜怒道。
身旁好像有团火经过。松民看到斐奥娜那双冒着火的眼睛、那张涂上了火药味的面容、还有那股喷着枪弹似的呼吸,她正一步一步走向凯德尔。夕阳照耀在她身上,使她看起来十分的眩目耀眼,就如同一个正在炸裂的火药桶一般。
“老婆,别冲动!”凯德尔又后退两步,抬起左手,紧张叫道,“这不是在家里,这是在大街上……老婆!给点面子……我……我真的只喝了一瓶!我也没瞎说话!不信你问松野兄弟!”说完,他便死命冲松野使眼色——他的眼神里包含着恳求、恐惧与期望,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松野不禁有些同情,于是叹了口气,违心说道,“对,凯德尔……兄弟,确实只喝了一瓶,”他指指桌自己脚下的酒瓶,继续说,“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喝的,嗯,对,都是我一个人喝的,我其实是个大酒蒙子……没酒活不了……对,我是个大酒蒙子……”
凯德色面露感激和尴尬的神色,向他讪讪一笑。
“喜欢喝是吧!行!”斐奥娜的火气立即冲松野发了过来——她狠狠瞪向松野,然后拉过一把椅子,直接坐了下去,又高声叫道,“老板,两瓶白的!度数越大越好!”
凯德尔连忙说:“老婆,别,容易出事,松野兄弟……”
“闭嘴!”斐奥娜怒道,“他不是喜欢喝嘛!那老娘就满足他!”
凯德尔十分抱歉地看向松野。
松野简直是有苦说不出——这他妈算是怎么个事啊!你们两口子干架怎么还捎带上我了……我去,看这意思是要灌死我啊……我的妈,这母老虎,好凶……
斐奥娜的眼睛就如两把弯刀般直直比划着松野的脸,松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两瓶白酒上桌,斐奥娜直接打开,然后推给松野一瓶,“喝!喝完了跟我去诊所!正好!也省得给你打麻药了!到地方咱就直接做手术!我倒要看看你脑瓜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告没告诉你!这几天不准喝酒抽烟?啊?不听劝是吧!行!喝!不把你喝死算老娘没本事!来!喝!”她边说边用酒瓶顿桌子,气势汹汹地如同要打仗似的。
听完这段话,松野也就明白了斐奥娜的用意——她这是在揶揄他,她也没打算真灌醉他,她是在生她丈夫的气,更是在生他不遵医嘱的气。
所以,松野这时候哪敢动?他连同斐奥娜对视的勇气都不敢有——他是真怕她会把自己拉到手术台上去……再说了,这种大度数的酒,他本来就不喜欢喝……
斐奥娜的眼睛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他感觉心里直发毛,于是别过头去,去看那些络绎不绝的行人。集市上依旧热闹非凡,发生在这个小角落里的这个小概率事件也没人注意太多,因为喝醉了出点洋相,貌似是普通人的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只要不是打架斗殴了,基本上就没人会在意。
“老婆……”半晌,凯德尔再次开口道,“松野兄弟……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别为难他了……”
松野简直没被气死——我他妈可谢谢你了,明明是你的责任,可你却直接推了个一干二净……他妈的,你个怂货,你怎么这么怕你老婆啊……不过他老婆确实凶……如果我是他的话……拉倒吧,这样的母老虎我才看不上呢!我家工美多温柔啊!切,这母老虎连我家工美的一根小手指头都比不上,我才不找这种凶巴巴的女人呢。
“你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斐奥娜瞪向凯德尔,“让你带他四处逛逛,体验体验我们这里的风土人情!你倒好!哈!居然带着他来喝酒!外面喝不着酒是不是?还他妈骗我说你要带他去看舞狮子!舞狮子在南边!你带他来北边干嘛!行!凯德尔,你给老娘等着!等老娘收拾完他就马上收拾你……站好了!不许动!”
“是……”凯德尔低下头,将无处安放的左手放在了身后。
“你到底喝不喝?”斐奥娜长吁一口气,重新看向松野,“不喝就给老娘滚起来!”
松野不禁憋了口气,于是似争辩又似找借口地说:“小伤而已,喝几口酒又没啥问题,也不是得了绝症了……再说了,你这管的也太宽了吧,老爷们喝点酒,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罪过……”
话未说完,只听‘嗙’的一声——斐奥娜好像拍了下桌子。
“放屁!小伤?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绝症都是从小伤来的?”斐奥娜重重吁了一口气,又扫了一眼地上的酒瓶,一时怔住,片刻后突然大怒道,“凯德尔!给老娘滚过来!”
凯德尔极不情愿地蹭了过来。
斐奥娜猛地揪住他的耳朵,如同扯小鸡一般把他扯了过来——凯德尔疼得大叫一声:“老婆!别动手!疼!”——斐奥娜气急败坏地指着酒瓶说:“敢骗老娘了是吧!数数!这是几瓶!”说着,又指向松野的脚下,“再数数!那是几瓶!”她手上的劲儿好像用力了一些,因为凯德尔疼得哎呦哎呦直叫,“说!为什么不让你喝酒!说!为什么忽悠老娘!说!到这儿来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老婆……嘶……大街上……嘶……给点面子……老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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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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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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