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盘上的彩灯随着指针的滑动,绽放出绚烂的光芒;黑白相间的外圈顺时针转动,五彩斑斓的内圈逆时针转动;它就像是座极不稳定的钟表,它的刻度将停在哪里,它的终点又在哪里,谁都搞不清楚;宛若时间长河中的无数分支,如同平行时空的交错变幻,它,在不断浮现的欲望中,向着终点前行。
它停住了,在几分钟后停下了。是红桃三。白发青年笑了,他对中年男子自信满满地说,“哥,你看,还是红桃三。我赢了。”
好像有一团乌云出现在了中年男子的眼中。里面闪电交织,黑风滚滚,充斥着恼怒和警惕的感觉,就好像是,白发青年已经触碰到了他的禁区。但这满是杀意的眼神仅仅持续了不到一秒,就又被他的纵声大笑掩盖过去了——“兄弟,”他拍了拍白发青年的肩膀,“牌还没投呢,你怎么能确定你手里的牌就是‘红桃三’呢?”
白发青年笑道,“哥,我手里的牌就是‘红桃三’,不信你看。”他捏着牌,十分潇洒地向转盘上一掷——纸牌在空中回旋,在灯光下闪耀出别样的色彩;它划出弧线,与转盘碰撞,弹跳,发出轻响;它落在桌子上,翻滚几下;牌面上的字符显现,是红桃三。
一片寂静,接着便是众人的惊叹声和欢呼声——
“中了!真中了!”
“这他妈发了啊!三千五百多源币啊!”
“真是幸运!这小子是被耶稣涂了圣油了吧!”
……
转盘顶端喷出彩带,如雨般落下;转盘上的彩灯闪烁起来,如同正在旋转的摩天轮;轻快的音乐声响起,奈佛看见中年男子的脸色,已经大变了模样——有震惊,有难以置信,还有无法理解。他眼里的乌云重新浮现,有无数条闪电在里面闪耀。
荷官也震惊住了——她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她痴呆一般看向转盘,彻底愣住了。
白发青年看向荷官,淡淡笑着,问,“兔子小姐,请问,我该如何兑奖呢?”他的笑很冷,眼里还透露出一种狡黠的感觉。
荷官可能有点不知所措,她没有回答白发青年的问题,反而开始向四处张望起来——她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人。她面色发白,礼貌的笑容完全消失不见。奈佛从她眼中看到了惶恐与不安。
“小姐?”白发青年盯向她的眼,就像是一条蛇。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很重很沉,还很急。“谁中了?”一个瓮声瓮气的男人声音传来。奈佛转头一看,便见到六名黑西装男子正簇拥着一个铁塔般的大汉向这里走来。他满脸怒色,眼神里尽是凌厉的火光。
荷官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连忙叫道,“天蚕哥,有人拿下顶端了!就是——”她指向白衣青年,“就是这位先生。”
白发男子侧过脸,玩味十足地看向天蚕,笑了笑。
天蚕一愣。他的目光向左偏移了一下,看到了那名中年男子,又是一愣。他脸上的怒火直接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震惊不已。“大……”他不自觉地站得笔直,还不由自主地崩出了一个字——但不知为什么,话刚脱口,他便立即不说了。
中年男子责怪般瞪了他一眼,然后迅速恢复笑容,拍拍白发青年的肩膀,道,“这位……天蚕哥,我兄弟刚刚拿下了顶端,请问我们该如何兑奖呢?”
“去吧台就行,”天蚕表现出十分谦恭的态度,“吧台都有记录的,直接去吧台就可以。”
“行,那你就带我兄弟去。”中年男人道。
天蚕看向白发青年,邀请道,“这位先生,请随我去吧台吧。”
白发青年笑笑,站起身,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筹码,像是对自己说,又向是对其他人说,道,“三千五百多,我确实想要。”说着,又看向中年男子,似询问,又似商量一样问道,“哥,我可以拿走吧?”
中年男子的右眼抽搐了一下,勉强笑道,“兄弟,这钱又不是我的,你老问我做什么?”他指了指天蚕,“钱是他们的,你应该去问他才对。”ŴŴŴ.xsobiquge.ČŐM
白发青年笑道,“哥,谢谢了。”说罢,径直走向天蚕。
……
没几个人见过顶端兑奖,所以众人都跟着天蚕去了楼下。兑奖的过程很是无聊——拍照留念、颁发奖章、兑换筹码、收取奖金……期间还有几个美女硬搂着白发青年照了相,非说是要沾沾他的运气。奈佛看到,有人还偷偷往白发青年的衣服里塞了卡片。
不过奈佛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而是在那名中年男子的身上——不管从外貌气质,还是从天蚕和工作人员对他的态度来看,他都和传说中的坐地佛相像,因此,奈佛一直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兑奖结束,白发青年便离开了。临走前,他还对疑似坐地佛的男子耳语了一句什么。疑似坐地佛的男子听完后便狠狠剜了一眼天蚕,天蚕吓得都不敢看他了。
白发青年走后,疑似坐地佛的男子便用下巴,对天蚕指了指一楼KTV包间的方向,接着便独自走了过去。天蚕面露忧愁之色,在安排了一些工作后,便走进了包间。
奈佛假装找卫生间,也悄悄跟了上去——他要确定中年男子是不是坐地佛本人,好尽快把钟送出去。窃听,对他来说可是轻车熟路的,所以他从卫生间的通风管道出发,没多久就找到了天蚕和中年男子所在的包间。中年男子正在训天蚕,天蚕低着头,一脸苦闷。
“……这里的‘顶端’有漏洞!小白就靠这个漏洞赢的!”中年男子咬牙切齿地大吼道,“你他妈是干什么吃的?嗯?我告没告诉你要仔细检查这里的设备?嗯?你他妈今天一天都干鸡巴啥了?净他妈泡妞了吧!”
天蚕大气都不敢出。
“你妈逼的这次幸亏是小白发现的!这他妈要是让哪个穷鬼发现了,这场子我们还怎么待?”中年男子继续大骂道,“你他妈简直就是个白痴!还他妈带人来!怎么?你刚才想干什么?如果不是看见我和小白了,你是不是还想当众把人给扣下?你他妈脑子里都是屎吗?咱们做的是生意!不是抢劫!你他妈当众把人给扣下,谁他妈还敢来这里玩了?……操你妈说话!别他妈跟哑巴似的!”
天蚕委屈道,“大哥……除了您,怎么可能会有人能赢得顶端呢……所以,所以我就想是不是有人把机器弄坏了……我这才带人过去的……再说了,大哥你白天不还跟我说过嘛,你晚上要玩顶端,要庆祝庆祝,我是怕有人……打扰了您的雅兴……”
“去你妈的!”中年男子大怒道,“我说的是检查机器的事,你他妈跟我扯什么别的?这场子你要是镇不住就继续回去给我看水笼子去!妈个逼的,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我怎么就挑了你这么头蠢猪呢!”
“大哥,别,”天蚕连忙抬起头,恳求道,“大哥,我错了,给我个机会大哥……水笼子又潮又闷,我真不想待了……”说着,他便扇了自己一耳光,“大哥,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再有下次,我就卸自己一条胳膊……”
“我他妈要你胳膊有鸡巴用?”中年男子歇斯底里道,“妈个逼的三千五百多源币!老子还没碰呢就让小白那小逼崽子给拿走了!他妈的这可是牛虻最重要的遗产!要不然我他妈抢这个破会馆干鸡巴啥?”
天蚕吓得一哆嗦,强行安慰他道,“大哥……拿钱的毕竟是自己人……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咱跟小白要回来呗……”
“我要你妈了个逼!”中年男子顺手抄起一个烟灰缸,直直撇了出去,差点砸到天蚕。烟灰缸在地毯上滚了滚,发出沉闷的响声。天蚕惊呼一声,举起手,低下头,胆战心惊地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大吼道,“妈个逼的什么他妈的自己人?自己人跟他妈我玩那么多心眼?还他妈他想要!他妈逼他想要不!操!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居然敢骑到我脖子上来拉屎了!妈个逼的,早晚有一天,我非得弄死他不可!”他哐的一声拍了下桌子,“小逼崽子!我看他是忘了!如果没我坐地佛的话,他他妈怎么可能活到今天?三千五百源币!他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通过通风管道的入口,奈佛仔细看了看坐地佛那张被气得紫黑的脸。他想:行,目标确认,接下来,就是找机会给他送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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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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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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