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刀侧移,双手合拢,架住朴松民的胳膊,向下一弯,再次卸力,紧接着,他的便朝着朴松民的胸口快速击打了三下;一下比一下重,迫不得已,朴松民后撤几步;胸口微麻,拳头的怒火又得不到发泄,他只觉浑身燥热难安。
镰刀再次变成守式,还用双手在胸前画了几个奇怪的圈;他冷哼一声,眼中全是挑衅,又伸出手,摆在面前,背面朝向朴松民,然后用四根并拢的手指,做了个‘来呀’的手势。
无名火瞬间暴涨。这他妈什么意思?嘲讽老子?觉得老子打不过他?嗯?没挨过揍是吧!
这一刻,求胜欲超过了所有,朴松民猛提一口气,再次向前。拳脚相加,每一击,每一下,他都是奔着他的脑袋去的。镰刀左躲右闪,再次化去他的攻击。
他再度向前。
就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把他的攻击全都引向了别处,而对方的反击,他又只能硬生生扛下。镰刀的动作并不是很快,但他就是打不着他一下,他急了,他火了,他也更加专注于战斗本身了。
于是很快地,在不过三回合、挨了九巴掌后,他便弄清楚了镰刀的招式——这是一种防御反击的招式,也就是说,只有当他进攻的时候,镰刀才会使出这种招式。那就好办了!佯攻,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再措不及防给他来一下,我就不信他还能防御成功!
他晃动起自己的脚步,小跳,小跳,再小跳,同时双手做出摇摆的姿态——这是侦探学院内部的一种重拳招式——以身体为支点,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拳头上,然后利用冲刺的惯性,迅速打出一击。
镰刀笑了,眼里全是无所谓的神情,并嘲讽道,“这就用绝招了?嘿嘿,你也不行嘛,我还以为你能有点不一样的套路呢!原来不过如此!哈哈,来吧!”
朴松民虎啸一声,迅速冲了过去。风在耳边作响,视野中散漫出无数的线条,他跃了起来,手臂向后弯曲,又化成直线,直击镰刀的面门。
镰刀伏低身子,双手一上一下,瞄准他的胳膊就架了上去。
然而,就在拳头快要触碰到他的瞬间,朴松民突然回转身体,收回了胳膊,并利用旋转的惯性,踢出了一记回旋踢。
他感受到踢中肉体的美好滋味,他还听到沉闷的响声。他在空中盘旋一百八十度,轻盈落地。他看到镰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然后恶狠狠地盯向他,他还看到镰刀的双臂护在脸前,在微微颤抖。
他自己的胳膊,又酸又疼,因为刚才那突然回撤的力量,正在反噬。他握了握拳头,耸动一下肩膀,试着让疼痛的感觉变轻一些。
破了他的招了!他再度小跳,再次跃向前,再次将全身的力量灌注到拳头上。这一次,他没打算使诈,他也是在赌,赌镰刀会误认为他还会使出同样的招式。
镰刀果真上当——他防御了他的后手,却没有防御他的先手。
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面门之上。鼻梁、脸皮、肌肉和牙齿,依次向后弯折。他发出一声闷哼,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他捂住脸,发出嘶吼。他扯下面罩,露出一张口鼻满是鲜血的愤怒之脸。xsobiquge.ČŐM
五官很是熟悉,朴松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他抛开这无关的杂念,继续向前——他要给予他致命一击,让他彻底臣服!
拳头再一次袭去。
镰刀大叫着撞了过来,他躲开他的拳头,他箍住了他的腰,然后,他的脑袋就撞向了他的脑袋。
嗡的一声,犹如闪电炸裂。他听到镰刀在谩骂,镰刀的脑袋再一次袭来,闪电再次出现。他开始挣扎,但镰刀的双臂就像焊在他身上似的,纹丝不动。
就他妈你会撞?你脑袋很硬是吗?他妈的磨刀石的脑袋我都不怕我还怕你的?
朴松民大喝一声,抓住镰刀的肩膀,也用自己的脑袋撞向他的脑袋。砰。镰刀在受到一击后两眼翻白了一阵儿,然后再次撞了过来。朴松民也不示弱,予以还击。就这样,两人箍在一起,你一下我一下,我一下你一下,直到全都头晕目眩、耳鸣眼花,他们才彼此松手。
“不打了行吗?”镰刀后退到墙边,扶住墙,喘着大气商量道,“算平手可以吗?非要分个胜负,咱们下次再打如何?”他抬起手表,“他妈的快一点半了,能不能别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我了?”
“行,跟我回去就不打了。”朴松民晃晃脑袋,扶住自己的膝盖说。
“没商量了呗?”镰刀冷哼一声道,“非要逼我弄死你呗?”
“我是差,你是匪,你说有没有商量?”朴松民站直身体,瞪向他。
“装你妈正义啊!”镰刀也站直身体,“你他妈要还是个侦探,我也不说什么了,但你现在是安格斯的狗啊,你他妈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差的?啊?”他抹抹鼻血,“当狗还当出优越感了是吗?我操,你爹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个德行,非他妈从坟里爬出来不可!”
“别他妈提我爹!”朴松民本来就是在不情不愿的情况下加入守卫队的,再加上镰刀又突然提到了他的养父,两股怒火瞬间融合成一股,于是便不管不顾地大骂起来,“狗崽子,你他妈不配!就他妈你们好?嗯?自诩正义的人,应该是你们才对吧!”
“我们不是自诩,我们就是!”镰刀怒道,“这个世界公平吗?他妈的受苦受难的人那么多,你们又做什么了?尤其是康纳德那头猪!你知道他最喜欢干什么吗?”他冷笑一声,继续道,“你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你现在的主子,安格斯·卡奈有多么邪恶!玩弄女性,自私自利,无恶不作!多少无辜的家庭都是因为他毁掉的,可他他妈还要装成伪善的模样在大众面前表演善良!就这种狗操的东西,凭什么还能活到现在?嗯?你告诉我,凭什么?”
“那你们单独找他报仇啊?为什么非要抓走我的同事?席拉没做过什么恶吧?你们抓一个连反抗能力都没有的姑娘,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义?”
“哼,无知且愚蠢,真是不可救药。小子,我不管安格斯给你承诺了什么,但我奉劝你一句——趁早离开守卫队,别等到难以收场时,才追悔莫及!”镰刀顿了一顿,咬着满是血痕的牙齿继续道,“安格斯·卡奈,我们清风组非杀他不可!而且,我们还会公开审判他,让他承认所有罪行!我们要把他的真面目完全扒开,也好让你们看看,这种人面兽心的狗东西,究竟是个怎样的畜生!”
“那菲米·凯勒呢?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你们为什么要抓她?她更没惹过你们吧?”
“这是我们首领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家事?这他妈叫绑架!老子是侦探,老子管定了!什么他妈的青柠,什么他妈的清风组,老子抓定了!”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诡异的铃铛声,飘飘忽忽,似近似远,就好像是从大脑内部发出的。
“先把落叶放了,”高处,一个清澈的少女说话声响起,“我们就会把席拉还给你们。”
朴松民猛地抬起头,只见布满月光的夜色下,有一位袅娜的少女,立在桥边。
青丝飘动,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如同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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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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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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