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刚走,其它马夫就跑去找小李,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小李只对信得过的几个人说了。
那几人听后,也对南枝的做法佩服不已,心逐渐向南枝靠齐。
南枝回到寝殿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吃完晚饭,便支着下颌,一脸的疲惫:“本宫有些累,想休息会。”
本以为能赶走良儿,谁想良儿又端来一碗药,“公主,您该喝药了。”
南枝揉了揉眉心:“搁那吧,本宫等会会喝。”
良儿当然知道她在心底打什么注意,有些无奈的上前:“公主,你前两日淋了些雨,再不好好吃药,这身体受不住的。”
见骗不过她,南枝抿着唇,将碗端了过来。
“良儿啊,我的好良儿,你真唠叨,跟我那父皇一模一样……”
提到父皇,南枝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良儿便知道,她想起了早死的父皇。
南枝的父皇曾经是女皇最疼爱的皇夫,可后来女皇的妃子越来越多,对皇夫的宠爱越来越少。
皇夫伤心难过,渐渐熬垮了身体,后来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却因为被三公主的父妃刺激,早产生下了南枝。
而皇夫也因为产后忧郁过度,早早就离去了。
女皇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去悲伤多久,就沉浸后宫男人的温柔乡里,早已遗忘了他。
而皇夫在世前,对南枝最为关心,念着她,怕她吃不饱穿不暖,怕她生病,怕她被人欺负。M.xsobiquge.ČŐM
良儿上前,帮她按揉着肩膀,“公主,您只有好起来,皇夫在天上才不会为您担忧。”
“好,我会努力好起来的。”
南枝仰起头,将所有汤药喝得一干二净。
良儿将她扶进寝室,帮她宽衣洗漱,才扶着她躺在了榻上。
她想坐在一边守夜,南枝挥了挥手,“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你回去休息吧。”
“好。”
良儿放下床帘退了出去。
她离开后,叫来了守夜的侍女继续在外面守着南枝。
南枝躺在榻上,总感觉暗中有道视线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可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变得极为难受,根本没有办法去理会那道视线。
“一、”
好像在很遥远的地方,又仿佛在耳边,慢悠悠的响起数数声,声音阴凉得令人心颤。
“二、”
“三!”
戛然而止的声音,南枝阖上了眼睛,安静的躺在榻上,宛如死了一样。
轻慢的脚步声在寝室里响起,很快就到了榻前。
那如猛兽一般阴狠毒辣的视线,扫过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女孩,满意的勾唇。
“你赌输了。”
第三次,他成功杀了她。
聂珏转身刚想走,榻上忽然传来异动声。
他缓慢回眸,看见应该死了的少女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像是没有看见他,原本苍白的脸变得嫣红如花,那双淡漠的眼睛像是淋了雨一般,湿渌渌的,眼尾晕得通红。
这便算了,她竟然开始脱衣服。
“好热啊。”
他明明下的是见血封喉的鸠毒,她应该脸色苍白,吐血才对,怎么会这样?
聂珏不解,回身上前,抓住她的手把起脉来。
半点没有中毒痕迹,反而是经脉气息混乱,浑身滚烫得跟个火炉似的。
他手刚想离开,对方就抓住了他。
她眼神迷离,抓着他的手贴在了她滚烫的脸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聂珏伸手欲拉开她,却没料到,她竟会贴上来,一把搂住了他的腰。
她鬓角的头发已经汗湿,泪眼朦胧的看向他的时候,莫名的勾人。
“不要走……”
她好像难受得厉害,声音都变了调。
聂珏还来不及说什么,少女就仰起头,唇猝不及防的贴在了他的脖颈上。
当那抹温热触上来那一刻,聂珏瞳眸紧缩。
少女贴完后,还不安分,柔软的唇轻动着,竟然咬了他一口。
聂珏浑身僵硬,理智似乎此刻才终于回笼,他扯开她。
抽出剑刚抵上少女的胸膛,对方一滴眼泪骤然滑落,砸在了剑面上,溅起涟漪。
手中的剑忽然有些握不稳,他目光上移落在少女的脸上。
“……你哭什么?”
“难受。”
少女委屈巴巴的望着他,她往前走了半步,剑差点刺进她的身体。
聂珏那一刻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移开了剑刃。
她朝他走近,粉嫩的小脚抵在了他的鞋尖,黑白对比格外强烈。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少女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怎么办,我受不了了……”
她说着,身体又贴了过来。
聂珏作为杀手,六感一向很敏锐,今天,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了神,被她轻而易举抱住。
柔软的身体贴着他僵硬的身躯,聂珏脑子里闪过上次在水池的那一幕。
他明明对女人没有丝毫兴趣,这一刻,却眼眸泛深,盯紧了眼前少女。
少女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双眼水光潋滟,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帮帮我……”
带着哭腔的祈求。
她搂住他,几乎贴上那一刻,她的身体就控制不住的轻·颤起来,手慌乱着来解他的衣裳。
脑袋却仰起,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气氛旖·旎。
炙·热的气息不断交·缠。
身上唇里全是陌生的味道。
聂珏有那么一刻,差点丧失了理智。
在对方手滑落,差点摸到不该摸的地方时,他一把推开她,转身往外走。
“这次算你命大,我再饶你一次。”
他吐字沙哑,走得极快,没回过一次头,像是害怕自己会因此停下来。
看着他离开了,南枝深呼吸了几口,才将体内的那股燥热压下去。
这定力真不错,这样都还能忍。
她小脸红扑扑的,忍着难受坐回榻上。
刚喝药的时候003就提醒她里面有毒,她兑换了解药,同时还兑换了一副春·药。
没想到聂珏不上钩。
不过也能理解。
毕竟从小就被以极其残忍方式,训练成为绝情绝爱的杀手,自然难攻略些。
她轻喘着,又花了点积分兑换了解药,喝下后,那种难受才慢慢缓解了下去。
聂珏轻功很厉害,来去自如,外面的侍女早就被他迷晕了。
南枝陪他演了大半夜,也懒得管外面那些昏睡过去的侍女,疲惫的躺回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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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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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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