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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那座古堡要拿什么?还是一点小玩意这样的说法吗?」艾丝特摸了摸罗盘的底座,望向蹲坐在旁边的喜鹊。
喜鹊听她的语气恢复了平静,又扇动翅膀落回艾丝特肩头:「我要去找一些城堡里遗留的物品,能用于驱使灵界生物……我甚至不知道是否会有收获。」
注意到艾丝特沉思的表情,喜鹊又补了一句:「如果太过危险,我们就以逃跑优先。」
艾丝特点点头:「我们要分头行动吗?」
「你知道我要找的是什么吗?」喜鹊不等艾丝特回答这个问题,便已经自顾自说了下去,「而且两个人一起,可以从前门正大光明地走进去。要是从别的地方侵入午夜的古堡,那迎接我们的就是恶意了。」
艾丝特望向树林的方向,密集的树冠也无法遮盖那座诡异古堡的尖顶,即使只是往那里张望,都会让她感到背后发寒:「走正门就不会有问题?」
喜鹊低声笑起来:「那座古堡的问题很大,我们不能指望正面对抗它,但是跟它们装装样子总没问题的。你只要保持镇定就可以,别的交给我,你可以不开口。」
艾丝特皱起眉头来,看那座古堡废墟完全没有修缮过的状况,根本不像有人活动停留的样子,但是本雅明这话说的,就好像里面还有人居住一样。
不过本雅明的用词是「它们」,古堡里停留的恐怕也不是人类,这让艾丝特忍不住产生某些发散联想:「住城堡的,难道是吸血鬼吗?」
「也可能是贵族,」不知道为什么,本雅明的语气听上去有点不满,「不过你说的倒没错,这城堡原先属于一位血族侯爵,不过在他被污染变疯狂之后,这里的就逐渐荒废成现在的样子。」
艾丝特忍不住皱起眉头,即使塔罗会上有「月亮」先生,她对血族的构成依然很模糊,没有多少了解:「血族侯爵?那应该对应的是……」
「‘月亮途径的序列三非凡者,也被称为召唤大师。」本雅明的语气逐渐严肃起来,「有的途径本来就危险,会受到高位者的影响,甚至更进一步引来外因的污染……」
说到这里,喜鹊便放低了声音,安静地打量着艾丝特的侧脸。
艾丝特似乎理解了本雅明没说出口的内容,她苦笑着指向自己:「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是觉得我也像某种‘外因的污染?」
本雅明飞快斟酌着用词,组织起语言:「在寄生兔子的时候,他的记忆中有些很奇怪的地方,那种光芒跟你有关。」
「是啊,跟我有关。」艾丝特坦然承认了,但是在喜鹊期待的目光中,她没有继续往下讲。
喜鹊翘起的尾羽垂了下去:「好吧,看来你并不是很想分享。不过我倒是有一些关于那光芒的线索。」
艾丝特侧过头来,用很平和的眼神盯住喜鹊,只是她面无表情的时候,能让本雅明清晰感受到自己在被审视,这让他很抵触。
喜鹊摇摇脑袋:「但是我不会说的。」
「随便你。」艾丝特移开了目光,又望着那座古堡伫立在深林里的尖顶。
「你刚才在想什么?」喜鹊问道。
本雅明原本不期望能获得答案的,但是艾丝特却微笑起来:「我在想,你究竟知道多少,我能信的又有多少。」
她伸手戳了戳喜鹊白色的胸腹:「毕竟我们都是‘偷盗者,说的越多,谎言越多,那为什么不沉默呢?」
那样至少我们之间还能多留点信任,不会被抓出怀疑的线头。
喜鹊安静地垂下视线:「真神是非凡者的尽头,而旧日是真神之上。」
艾丝特的手指僵在了半空中
:「你……」
喜鹊合上眼睛:「‘偷盗者与另外两条相邻途径想要跨进真神之上,需要的源质就是‘源堡。而‘命运途径突破真神所需的源质……」
顿了顿,喜鹊将喙贴在艾丝特的指尖,轻柔地啄在她的食指上:「是‘光之钥。」
艾丝特呆呆地望着喜鹊,眼周的白色绒羽环绕着黑眼睛,放大了其中浮现的某种情绪。艾丝特不觉得那是怜悯,更像是某种同为异类才会出现的悲叹。
为什么?
她吃惊的神情似乎取悦了喜鹊,使得嘲讽的笑意取代了那瞬间的叹息,喜鹊很用力地叨在艾丝特的手指上,让她在吃痛下收回戳在喜鹊胸口的手指。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艾丝特的神态阴晴不定,似乎很想躲开肩头的喜鹊,身体却又僵硬得无法移动。
喜鹊没有回答她,只是用爪子扣紧了艾丝特的肩膀,像是已经预备好失去落脚点后,能直接起飞的动作。
两者间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艾丝特忽然又笑起来:「算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没有恶意。虽然我不清楚你的目的……」
「我不想伤害你。」喜鹊小声地说道。
艾丝特眨了眨眼,本雅明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这反而让她有些无措:「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相信你。前提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没有在撒谎,你只是有所隐瞒,但我也有所隐瞒,扯平了。」
喜鹊反而显得很不满意:「我觉得你不是‘光之钥,或者说不完全是,最直接的证明就是你太弱小了。‘光之钥也好,‘源堡也好,本身都可以发挥出真神之上的力量,但你好像只有‘偷盗者能力是稳定的。
「我在兔子记忆中看到了那些光芒,它们并不具备天使之王以上的力量,只是有特殊的位格,这是我综合很多方面做出的判断。」
艾丝特垂下头思考起来:「我与‘命运途径的非凡者关系很特殊,这点我得到过验证。但是真神之上?祂并不像是……」
「祂?你说的又是谁?」喜鹊盯紧了艾丝特的表情,又刨了两下她的肩头,在她的衣服上刮起一根线头。
「没什么,只是一些疑问。」艾丝特皱着眉头抚平那段线头,以免喜鹊闲着没事做,继续用爪子尖拉扯它。
她有些好奇「愚者」与卓娅真正的关系了。
如果「愚者」是苏醒的古老神明,是真神层次,那卓娅作为「愚者」的侍从,怎么可能是「光之钥」?或者「愚者」其实是旧日吗?
如果「愚者」真的是旧日,那阿蒙祂只是天使之王,怎么敢去追着卓娅去讨要「源堡」……
艾丝特总觉得她内心有一个「否定」的答案,但是对「愚者」的尊敬与信任,让她没有去往下深思,毕竟「愚者」举办的塔罗会和「愚者」对她的救助,都让艾丝特不愿多揣摩祂。
只是阿蒙说过的那句话好像越来越贴近她的耳畔,似乎又在轻声催促她——「别被祂们展现给你的表象迷惑」。
本雅明谈及那些光点的存在,考虑起卓娅的源头,让艾丝特下意识将指尖贴到额头上。
细小的光点随着她的情绪与思考涌出,在她的发丝和手指间盘旋,当它们汇聚起来,便会化成不断飘动的光流,来回穿过她的指缝。
很快,艾丝特静下心来,这些光点又在她的意念驱赶下,乖乖回到了头发里。
喜鹊观察着那些光点涌出又收拢:「看上去你能很好地控制它们?」
艾丝特的眉头越皱越紧,本雅明今天说的事让她感到很不安,她看向手中转动指针的罗盘:「我也不太清楚,但大部分时候都在我的控制范围内。它们有时会给我一种‘活着的感觉……」
「它们可能真的是某种灵体,」喜鹊的右眼中,隐隐有黑暗在蠕动,但是在艾丝特的角度完全看不到,「出现的时候并不具备实体,沉寂下来必须要有依附……」
艾丝特揉了两下自己的头顶:「那如果我秃了它们该待哪?我头顶?」
她想象了一下,恐怕跟发光灯泡差不多。
喜鹊欲言又止地张着嘴,好一会儿才摇头:「你不会秃的。」
「鲁恩很多人上了年纪都会有秃顶的倾向,这种事情说不准吧。」
「……你是个非凡者。」
艾丝特捻起一缕刘海,上面的光点微微闪烁着,好像在回应她的触碰:「我也见过发际线很高的非凡者。」
「你还是半神!」喜鹊用力地叹了口气,「唉,我们到底为什么要在这样的话题上浪费时间?」
「好,那我们说点正经事。」艾丝特立刻收敛了先前散漫的笑容,变脸的速度相当快,「你一直没有谈晚上的计划,难道还打算给我个什么惊喜吗?」
喜鹊安静下来了。搜毣趣
艾丝特斜眼瞅着它,见黑白花色的鸟蹲在身上半天没有动静,她又伸手戳了好几下,让喜鹊不耐烦地伸出翅膀,将她的手扫到了旁边去。
本雅明在稍作思考后,觉得告诉艾丝特一点也没关系:「总之,你要有参加一场宴会的准备。」
艾丝特的脸色瞬间古怪起来:「你不会还在因为那个‘舞会拒绝的事情记仇吧?」
「……我说的是真的,等到午夜我们走去正门你就知道了。再说,我还没那么小气。」
大概。
本雅明在心里默默补上一个词。最新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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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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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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