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一点都不冷,也没有着凉,方才那一下……八成是我娘又在念叨我,打我什么主意。”他调侃道。

  “哦?”沐子川挑眉,露出一分兴趣。

  “若是方便透露,我愿闻其详。”沐子川道。

  这对话,若是杨若晴在现场,肯定要大喊:天天说我们女人喜欢八卦,原来你们这些男人背后也一样,也是八卦精!

  可惜,杨若晴现在正在村口的大戏台子前面陪着左老夫人,还有家里的长辈妇人们看戏呢,无暇顾及这边。

  听到沐子川的问,左君墨笑了笑,道:“没什么不方便透露的,我存在的困扰,子川兄弟估计也曾经历过,但现在你已尘埃落定,而我却……呵呵,你懂的。”

  沐子川了然一笑,他自然懂。

  左母肯定是催婚。

  沐子川白衣素手执起一颗白子,温雅的声音缓缓响起:“为人父母者,大多如此,当初我母亲在世的那几年,为了我的婚事也是殚精竭虑。”

  “每每看到我形单影只,孑然一身,她便吃不下,睡不香,几次三番跟我这苦口婆心的好劝歹劝,甚至后来拿出长者的身份来威压,我依然无动于衷。”

  “如今亡母去世都已出了百日,我时常一个人于孤灯下思索,她老人家之所以患上那种不治之症,会不会也因我的终身大事一直让她不得遂愿,长久的郁结于心所致?”

  “想来,我真的不是一个孝顺的儿子!左兄,若是可以,我希望用我自己的教训来提醒你,”

  “为人子女者,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量能满足母亲的,就去满足吧。别像我这样,空留一腔遗憾和惭愧!”

  话音落,沐子川手里的白子稳稳落在棋盘上的某处。

  他抬眸,静静看着面前的左君墨。

  左君墨端坐在那里,似是有点走神。

  片刻,他回过神来,笑了笑,并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子川兄弟,多谢你的直言相告。”左君墨道。

  “只是,愚兄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去满足我母亲,但唯独婚娶这件事,我也想顺从,做个孝顺的儿子,可是,每次当我就快要点头的时候,我的这里……不答应!”

  他抬手,指着自己的左边胸腔处。搜毣趣

  沐子川的视线落在左君墨的手指指着的地方,而后了然一笑,收回视线。

  “我现在劝慰你的时候,振振有词,口若悬河,其实当初的我又何尝不是跟左兄你一样呢?”他淡淡道,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如今我才发现,我过不去的,是自己的执念和心魔。”

  “因为我的执念和心魔,我被困在这局中,寻不到出路,我想得到,不顾一切的得到,为此我也曾给别人带来过困扰,让她有一度很是嫌恶我。”

  “呵呵,如今想来,我真是魔怔了,一个人走火入魔就罢了,何必要去带累别人?”沐子川自问自答,笑容里都是苦涩。

  左君墨认真的听着,心里却对沐子川口中的那个执念的对象,早有猜测。

  如若不然,他执念的对象,刚好也是自己想要又偏生得不到的人。

  这真是最无奈的巧合啊!

  “子川老弟,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既然你如今能跟愚兄这里坦荡的说出这些,就说明你已放下。”左君墨道。

  “你跟刘家姑娘的婚约已定下,等到两年之后出了孝期,便可迎娶佳人,夫唱妇随,撑起门户,儿孙满堂。”

  “令堂大人在天有灵,也会倍感欣慰。而愚兄我,眼下还未曾找到出路,依旧在让我母亲为我焦忧,你是孝子,我才是那个不孝的,惭愧!”

  沐子川沉吟了下,目光灼灼的看向左君墨:“左兄,既然今日这话匣子都说到如此地步,我便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左兄心中那个想要却又得不到的人,是不是跟我的执念是同一个人?”他问。

  左君墨怔了下,没想到沐子川这一介书生,温文儒雅,此刻说话竟是如此直接,简直就是单刀直入,直击对方的心灵最深处。

  “子川老弟,你这是要对愚兄我进行灵魂的拷问么?”左君墨笑了笑,调侃道。

  沐子川却没有笑,反而一脸认真的看着左君墨:“是?还是不是?”

  左君墨:“……”

  看着文质彬彬的读书人,还真是个犟驴子啊,怪不得之前那么多年会陷在自己的执念里拔不出来,左君墨总算明白其中缘由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左君墨问。

  “我只想求个明白。”沐子川道。

  左君墨笑了:“求个明白又如何?横竖她都是你我望而不及的女人。”

  沐子川沉默了,眼中露出一抹黯然。

  手里握着一枚白子,攥紧了拳头。

  “如果没有风棠,或许,她会在我们二人之间选一个也说不定呢!”沐子川又道。

  左君墨道:“这世上没有如果,感情的事情也没有先来后到,一切都是缘分,老天安排的,老天安排的最大。”

  “所以,我从不去做那些无畏的假设,我喜欢她,这是我的自由和权利。”

  “喜欢,也并不一定就非得得到,你喜欢天上的云,喜欢耳边的风,喜欢这阳光雨露,喜欢那水中月镜中花,你能都得到,都据为己有么?”左君墨又问。

  沐子川眉头紧皱着,“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曾经的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明明是我的未婚妻,为什么大病一场之后疯病好了就对我不看一眼?”

  “左兄,你没有参与我们几个成长的童年和少年,你没有亲眼见过当初的晴儿是如何的痴迷于我!”

  “那时候,我刚刚蒙学不久,不管我是在隔壁李家村的学堂念书,还是在镇上的学堂念书,只要我放学,她必定等到我归家必经的路上。”

  “不管是天晴还是下雨,是寒冬还是暑天,她风雨无阻。”

  “我真的很震惊,她明明是个傻子,脑袋里浑浑噩噩的,别人捉弄她她都不知道反抗,逮住啥吃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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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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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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