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吧?”菊儿问。

  “刘娥我没见过,但郑秀芝的容貌身材都很不错啊,是个男人应该都喜欢这种标致的。”菊儿又说。

  刘氏说:“虽说郑秀芝的容貌和身段都不在刘娥之下,还比刘娥识字多,可你没见过你永青堂哥对刘娥的态度。”

  “当初他和刘娥两个相亲,可是我陪着的,他整个人那精气神都不一样!”

  “啊?娘你别吓我,难不成跟郑家这门亲事,我小堂哥是半推半就的?”菊儿摇摇头,若真是那样,未来可就玄了。

  杨若晴突然想到了‘被迫营业’四个字。

  “晴儿,这事儿你咋看?你觉得你小堂哥会不会因为忘不掉刘娥,从而对郑秀芝喜欢不上来?”刘氏问了一圈,最后又将目标放到了杨若晴身上。

  杨若晴喝了口茶,笑笑说:“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两个女人。”

  “一个是白月光,一个是朱砂痣。”

  “小堂哥是成年男人,成年男人不做单选题,成年男人两个都要。”

  “他可以睡在朱砂痣身旁,心里装着他的白月光,即便白月光和朱砂痣最后都成了他的枕边人,也不妨碍他去外面猎奇猎艳,这就是男人!”

  杨若晴这些话说完,屋子里突然就安静下来。

  屋里在座的都是女人,是女人就逃不脱男女情爱这些话题。

  再粗枝大叶大大咧咧的女人,心里都有一个隐秘的地方,那地方装着自己的脆弱和敏感,霸道和自私。

  杨若晴目光扫过一圈,发现就连孙氏都在若有所思。

  刘氏第一个砸吧着嘴,带着一些破罐子破摔的口吻说:“我觉得吧,我在晴儿你四叔心中,不是那啥月光,更不是那朱砂,我就是他脚底板上粘着的一坨鼻涕,可惜粘太紧了想甩都甩不掉。”

  菊儿不爱听这话,抢在杨若晴前面数落刘氏:“娘你咋能这样看轻自己呢?你要是鼻涕,那我们姐妹几个又是咋来的?”

  刘氏无视菊儿的羞恼,抖着肩膀还在说俏皮话:“嘿嘿,男人不挑,饿极了给他一头母猪他都觉得眉清目秀呢!”

  菊儿皱起眉:“娘,我不准你看轻自己,更不准你那样奚落我爹!”

  “我爹和你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可能过一辈子,你就别小堂哥的事儿引火到自己身上。”

  孙氏也说:“几十年的夫妻,能凑在一块儿过日子,把门户顶起来,让孩子们回来有个热热闹闹的家就行了,不要想那么多!”

  鲍素云也有感而发:“啥爱不爱的,在我看来那都是小年轻们的事儿,结了婚生了娃,把日子一天天过下去,遇到事儿有个商量的人,生病生痛了有个人互相照顾就够了。”

  杨若晴听着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的,也来了个总结:“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始终不长久,在我看来,最长久的就是一起过日子,一起陪伴。”

  “嘴上说来说去的爱都是空话,切实的陪伴和照顾才是落到实处的爱。”

  “在我看来,在座的大伙儿都是幸运的,因为不管是我爹,四叔五叔,亦或是陈彪,他们个顶个都是好男人。”

  “因为性格的不同,所以具体到他们每个人身上这种爱的表现形式又不同。”

  “大家伙儿别被我先前某几句言语左右了情绪,从而悲观和质疑,咱要相信自己看到的,

  至于小堂哥和郑秀芝,他们自然也有他们的造化,那是他们被窝里的事儿,咱外人就莫要操心,好了,散会吧,我要回去歇午觉啦!”ŴŴŴ.xsobiquge.ČŐM

  “晴儿,我跟你一块儿回去。”

  孙氏放下茶碗,站起身。

  鲍素云也跟着一块儿走了,到了外面,孙氏问杨若晴:“先前吃饭的时候朵儿没来。”

  杨若晴道:“她今早去草场的时候就跟我这说过了,夜里再过来。”

  晌午一顿正餐来招待亲戚朋友,夜里还有一顿家里人聚聚。

  小朵的礼晌午就送过来了,但人却没来吃饭,她嘴上说是草场忙,跑来跑去的奔波麻烦。

  究其最主要原因,估计还是因为项胜男的事让她实在没有心情来凑这些热闹。

  除此外,或许还夹杂着一点自卑,觉得自己身上刚刚经历一些不好的事,在别人眼中许是个不吉利的人。

  尽管爹娘和姐姐姐夫他们不会那么想,只会心疼她,但老杨家其他人跟她,并没有那么深的情分。

  她去了,别人碍于爹娘和姐姐姐夫的威慑,面上不敢嫌弃,但心里指不定多烦呢!

  她不想让别人为难,也不想让自己难堪。

  哎,杨若晴觉得自己太了解朵儿了,朵儿的心思应该就是她揣测的那样。

  所以她只能在心里心疼朵儿,只能自己加倍的对朵儿好,至于其他人,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干涉和控制别人的喜好。

  杨若晴前脚到家,后脚骆风棠也回来了。

  “哟,看这样子,是喝了几盅啊?”杨若晴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打趣问。

  先前吃饭的时候,男女桌子是分开的,男人们在前院堂屋,女人们在后院饭堂。

  骆风棠扬了扬眉,“为岳父挡了两盅。”

  杨若晴抿嘴一笑,“好女婿,来,我给你准备热水洗把脸。”

  骆风棠跟进了洗浴房,看到洗脸架上的盆里有小半盆水,还冒着热气。

  “盆里有水,不用换。”他说。

  杨若晴说:“那是我刚洗过的……”

  骆风棠:“正好!”

  “哎,别……”

  杨若晴才刚起了个调子,他就已经把脸埋进了她的洗脸水里。

  “嗨,家里又不差水,你呀你,说你啥好呢!”

  她无奈的笑了。

  骆风棠拿了帕子擦干脸,转过身说:“媳妇的洗脸水香。”

  “咦~”杨若晴朝他做了个鬼脸。

  骆风棠却走过来,双手按住她的肩,俯下身一脸严肃的说:“我是成年男人,我只做单选题,”

  “不管白月光,还是朱砂痣,都只有你。”

  “同理,你也不准有除我之外的其他选项!”

  杨若晴愣住了,这家伙,是偷听到先前她们几个在四房的聊天啦?

  鼻子被轻轻捏住,她被迫回过神,再被迫对上他深邃又逼人的目光。

  只听他加重了语气,逐字逐句的再次强调:“这辈子是这样,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要这样,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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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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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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