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皱起眉,边抹泪边委屈的说:“若不是看在你当初苦苦哀求的份上,我早引起了一把跟老杨家退亲了,你说你娶谁家姑娘不好,非得娶老杨家的!”

  “那个绣绣,又瘦又不好看,脸上还有雀斑,往那一站,不如丹儿水灵,也不如巧儿娇俏。”

  “那干巴扁平的身段,到时候生娃都吃力,走在外面一点儿都不体面,像个没长大的半大孩子!”

  李伟皱起眉头,手也从李母的膝盖上收了回来,起身站到一旁。

  “娘,这话就别说了吧,你又不是头一回认识绣绣。”

  “我跟她定亲都两三年了才成亲,她长啥样儿,你早就知晓,何必下奶还拿她的样貌来说事儿?”

  李母诧异的看向李伟,“你啥情况?你为了媳妇儿顶撞娘?我又没嫌她长的不好看,我的意思是,她身为女人,长相不大气,我说的是事实啊!”

  见母亲还在那振振有词的跟自己辩驳,李伟有点不耐烦的转过身来。

  “娘,甭管绣绣长得咋样,我娶她,图的是什么,别人不清楚难道你也不清楚吗?”

  李伟这句话,一下子就把李母给问住了。

  别人不清楚,她身为李伟的母亲,肯定是清楚的啊。

  娶了绣绣,儿子将来就不用那么累了。

  尤其家里的顶梁柱李乙进了大牢,儿子若是跟绣绣退亲了,估计想要娶亲那就难上加难了。

  “哎,造孽啊!”李母叹了一口气。

  李伟知道娘这是态度软化了,于是他也放缓了语气,接着蹲回李母身前。

  “娘,那你跟我说说,为啥今個要当众拂绣绣的面子?”

  李母也不隐瞒,如实告诉李伟:“媳妇娘家强势,腰杆子硬,以前我对她客客气气,那是还没嫁进来。”

  “如今正式嫁进来了,我也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把她当客人一样的客气。”

  “该拿捏的要拿捏,该立威就要立威,甭管她之前在娘家是咋样的,到了婆家,婆婆就是婆婆,媳妇就是媳妇,规矩不能乱,本分不能丢,不然让全村人看咱家笑话!”

  李伟点点头,“好,娘说的在理,不过,有些事适可而止,不要做过头了。”

  “若是做过了头,你儿子我怕是兜不住,那样大家就都很难看了。”

  李母看着面前这个明明高大威猛,却骨子里很软弱的儿子,再次无奈的叹口气。

  安抚好李母后,李伟出去招待宾客去了。

  虽说老杨家是嫁闺女,李家是娶媳妇,照着惯性思维来看,这隆重和大规模的酒席理当出现在新郎家的。

  然而,早上老杨家都将近十来桌宾客,而这晌午的酒席,李家才三桌人不到!

  且这三桌人里,有两桌还是老杨家这边过来的‘送郎舅’队伍!

  李家自己的亲戚朋友,撑死了就来了一桌人!

  后来实在没辙,李甲把自家三个儿子还有孙子全都安排上了桌吃饭,这才勉强凑够四桌,凑成个双数。

  而新娘子绣绣那桌是妇人桌,也是一桌都坐不满。

  绣绣环顾四下,感觉有点不对劲。

  难道其他的宾客安排在隔壁邻居家的院子里?

  她心里正纳闷着猜猜着,便见李甲端着一只绑了红绸子的酒壶,领着李伟挨着顺儿的来给桌上的宾客们敬酒,招呼了。

  绣绣的目光追着李甲和李伟,发现他们只在自家院子里的这四张桌子中间转了一圈,陪了一圈酒之后,爷俩便寻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开始吃酒席了。

  没有要起身去隔壁院子陪酒的意思!

  这说明什么?

  绣绣就算再傻,再不谙世事,到了此时此刻也大概能猜到些什么了!

  那就是,李家估计跟亲戚朋友们断了往来了。

  跟村里人家,估计也断交了。

  不然,这么大的村子,人口不在长坪村之下,随便来个四五成的人恭贺下,也不止这勉勉强强四桌酒席啊!

  绣绣那满腔的热情,顿时就像被泼了一瓢凉水。

  饭桌上的菜肴啥的,她也没有太多心思去留意,反正不管吃啥,都没啥滋味。

  因为这些菜,是没法跟自家的酒席比的。

  不说别的,自家早上的酒席上,炖的野王八那是每张桌上都一整只,有头有尾。

  而李伟家的菜肴王八,却是剁碎了装在小盘子里端上桌的,一看就是零碎货,筷子在里面拨弄几下,就没了。

  绣绣估计这四张桌子的王八拼起来,最多两只,不能再多了。

  接着又有田鸡。

  绣绣记得家里早上的酒席上,这田鸡也是满满当当的,里面搭配着青红二色的辣椒,看着既养眼,尝一口,又下饭。

  尤其是田鸡,那也是整只整只的,特别有料。

  可是这李家酒席上的田鸡呢?

  浅浅的盘子里几乎全都是辣椒和生姜大蒜,田鸡也是被剁碎的。

  绣绣好不容易夹了一块类似于田鸡腿的肉到碗里,结果咬了一口才发现,竟然是一整颗剥掉皮的白色蒜头!

  好一个以假乱真!

  绣绣悄悄吐掉嘴里的蒜头,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这酒席真是……哎,难道李伟家办酒席的钱都没有吗?

  自己带来这么多嫁妆,他们提前垫付一点,把酒席办得实在一点,体面一点,大家里里外外都有面子,不好吗?

  酒席吃完,老杨家那边的送郎舅们也在一挂炮仗的恭送下,离开了李家村。

  原本就没几个宾客过来,更没有村里人过来看热闹,闹洞房。

  婚房里,还有婚房隔壁的那间被收拾出来的空屋子里,全都塞满了绣绣的嫁妆。

  李伟好像喝醉了,和衣躺在床上睡下午觉。

  李母在灶房收拾那些酒席剩下来的酒菜,妹妹李巧儿在整理堂屋,洗茶碗,扫地,忙得不可开交。

  绣绣一个人坐在婚房里。

  没有一个人陪她说说话。

  只有这半日喧闹过后留下的冷清,异样的冷清。

  她看着西沉的斜阳从窗边照进来,照在那涂了红漆的柜子上,上面喜庆的大红喜字,此刻看在眼中,越发让她感到冷清。

  她推了推身旁的李伟,“小伟,别睡了,起来陪我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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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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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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