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猫着腰,在树林子里面放缓了步伐,一边走,那眼神就跟探照灯似的。

  从脚下的草丛,灌木丛中一寸寸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然后,她好像是发现了啥线索似的,那眼睛顿时就亮了。

  按捺着激动,她调换了个方向,朝林子向阳的那边搜寻过去。

  双耳竖起,嘴里模仿着秋虫的啾啾声。

  然后,很快,在前方的灌木丛中,她捕捉到两声异动。

  那是一种鸟的叫声,短而急促,类似于滴水的声响。ŴŴŴ.xsobiquge.ČŐM

  在拨开灌木丛的同时,另一只手已抄起了手里的篾竹篮子。

  “嗖……”

  灌木丛被拨开,两个黄褐色的身影一窜而起,还没来得及扑腾开翅膀,便被从天而降的一只篾竹篮子给兜了回去!

  看着在篾竹篮子下面愤怒挣扎的一对鹌鹑夫妇,杨若晴眉开眼笑起来。

  塞了一只手进去,轻而易举就擒获了那两只鹌鹑。

  用茅草绑了它们两口子的翅膀掂量了下,两只成年鹌鹑的块头加起来,都抵不上昨天那只体型小一些的野鸡。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这两只鹌鹑退了毛炖个汤,还是不错的。

  尤其是……

  这铺着干草和枯枝的窝里,还整整齐齐码放着一窝的鹌鹑蛋呢!

  杨若晴数了一下,足足有十五只!

  真爽,两个弟弟有口福了。

  鹌鹑蛋富含蛋白质,两个弟弟正在生长发育,给他们吃这个最好不过了!

  带着鹌鹑和鹌鹑蛋兴冲冲回村去。

  才刚走出树林子,杨若晴老远就瞅见一个小小的声影从村子后面跑出来,正沿着蜿蜒的田间小路朝这边的树林跑来。

  小安?

  他急吼吼的跑来树林子这,是找她吧?

  难道,是家里出了啥事?还是大安不听话去水边逮鱼了?

  杨若晴皱了下眉头,三步并两步朝小安奔迎了过去。

  “小安,你咋跑这来啦?”隔着一段路,杨若晴大声问。

  “姐,你,你快去瞅瞅吧,哥,哥哥他……”

  杨若晴一听这话,更急了。

  “大安咋啦?那个混小子是不是不听话偷跑去河里捉鱼了?”

  小安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气喘吁吁道:“我哥跑去村那头的老榆树上掏鸟窝,陈狗蛋带着他哥哥陈虎,在树下把哥哥给堵住了,不让他下来!”

  还有这种事?

  杨若晴一听,火了!

  “来小安,把这篮子拎回家去,我去接大安!”

  杨若晴把装着鹌鹑和鹌鹑蛋的篾竹篮子交给大安,撸起了袖子抬脚就走。

  小安在后面喊:“姐,你要当心,陈狗蛋他们把他们家的那条狼狗黑虎也牵去了,那狗老凶了……”

  “没事儿,你姐是过去跟他们讲道理的,小安你赶紧家去,篮子里的东西莫丢了啊!”

  ……

  杨若晴一口气就跑到了小安说的那个地方。

  那是村南头,靠近骆铁匠家附近的一颗老榆树,每年春末夏初的时候,满树结满了榆钱儿,可受村里小孩子们喜欢了!

  拐过前面那户人家的院墙,杨若晴远远瞅见前面的老榆树下,围拢着一群半大的孩子们。

  全都是陈狗蛋的那群跟班,其中,有个个头最高,膀阔腰圆,虎头虎脑的大男孩。

  那个大男孩站在老榆树底下,正仰着头瞪着头顶的树梢上。

  他一手拿着一根木棍,另一手里拽着一条铁链,铁链晃动得没停,另一端栓在一条黑狗的身上。

  那黑狗又高又彪,眼睛跟铜铃似的,一双耳朵有些尖细,竖在脑袋上,龇牙咧嘴,吐出一条猩红的舌头来。

  “杨大安,你小子不是挺能吗?上回把我老弟狗蛋打成那样,咋这会子怂了不敢下来?”

  那边,传来陈虎的吼叫声,他一边吼,还一边抬脚狠狠踹了几下树身。

  陈虎力气大,蹬得那树都摇晃起来。

  骑在树梢的大安,双手紧紧抱住身下的树干,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但是,杨若晴却清楚的看到了大安脸上的恐惧。

  杨若晴目测了下,大安坐着的那个稍稍距离地面,大概有将近五米的高度。

  摔下来,要是脑壳着地,轻则脑震荡,重则有性命的危险。

  要是换做身体其他部位先着地,震伤内脏,或是骨折,都有可能!

  咋办?

  直接打过去?

  对付陈狗蛋和陈虎兄弟,杨若晴不在话下。

  可那条狼狗,跟小牛犊子似的,有点棘手。

  杨若晴不是担心别的,连人带狗全解决掉,她也是可以做到的。

  唯一担心的就是骑在树梢上的那个傻弟弟。

  到时候下面动了粗,他制定得溜下来帮忙。不小心被那狗给咬一口,可不得了!

  杨若晴绝对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目光再次从那种暴躁得围着老榆树转着圈子的狼狗身上瞅了一下,杨若晴脑子一亮,悄无声息的退了回去。

  她从旁边那户人家的院墙后面溜了……

  这边,老榆树底下。

  陈虎拿着手里的木棍敲打着老榆树,对树梢上的大安道:“杨大安,你小子不是挺能打吗?下来呀,下来再跟狗蛋打一架!你不下来,就给老子在这树上呆到夜里,老子把黑虎栓在这树底下陪你!哈哈哈……”

  “哈哈哈……”

  其他的小子们都大笑起来,有的打口哨,有的还朝着树梢上的大安扔石头子。

  大安双手紧紧抱着身下的树干,嘴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树下这些捣乱的人和狗,固然让大安烦躁,但是此刻,他的心神却不在这里。

  男孩儿明亮清澈的眼睛,透过老榆树的树叶的缝隙,直直望向那边一座院落的拐角。

  他看到了姐姐熟悉的声影。

  他的眼睛陡然明亮起来,浑身的血液也在瞬间沸腾起来,似乎什么都不怕了,又更怕了!

  他想出声,让姐姐不要过来,可是又怕惊动了树下有备而来的陈家兄弟。

  就在他焦灼不安的时候,墙角那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掉头溜了……

  大安暗松了一口气。

  走了好!

  可是,心里却又有些说不出的憋闷,眼神不觉间黯淡了下去。

  “杨大安,你下来呀?你还是不爷们?难不成还想等你家胖丫过来救你?”

  陈虎的声音在树底下响起,传进大安的耳中。

  “杨大安,你爹瘫了,你嘎公扎脚了,你娘不晓得,你姐再能耐也是个丫头片子,这趟,没人能救你!你下来给我家狗蛋磕几个头,从他胯下钻过去,老子就放了你!不然,今个你甭想下来,咱跟你死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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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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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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