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东屋。

  谭氏把一碗水煮的土豆还有两碗杂粮饭端到了桌上。

  “梅儿爹,吃饭了!”

  谭氏道。

  老杨头从桌上下来,披着外衣坐到了桌边。

  看了眼桌上的两碗菜。

  一碗是煮成了泥的土豆,还有一碗,则是大杂烩。

  大肠,香肠,金黄的炒鸡蛋。

  两碗菜搁在一块儿,对比度极强。

  “不用说,这是三房送来的吧?”老杨头问。

  谭氏‘嗯。’了一声,把筷子递给老杨头。

  “方才我烧土豆的时候,老三媳妇送来的,说是孙家沟来人了,给咱添菜。”谭氏道。

  老杨头点点头。

  看着那碗大杂烩,又扭头瞅了眼窗外。

  对面西屋,杨华明他们喝酒劝菜的声音,源源不断传到这屋里。

  老杨头叹了口气。

  “咱生的这五个儿子,论起孝心,几房都不如三房啊!”他感叹道。

  这几日,三房甭管做了啥好吃的,都会往这送几个。

  而其他几房,自打分出去后,莫说送吃食了。

  就连人都不来登门了。

  “一床被子不盖两样人,老三敦厚孝顺,孙氏也是个善良大度的。”

  “四房两口子,一个比一个抠。”老杨头道。

  谭氏沉默的扒着饭,沉默的听着。

  生平第一回,在老杨头夸赞三房的时候,没有出声反驳。

  “吃吧,不然菜都要凉了。”

  谭氏轻声催促了老杨头一声。

  老杨头点点头,终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大肠放进口里。

  老汉细细咀嚼着口中的美食,心中,百感交集。

  这边东屋里刚收拾完碗筷,对面西屋,杨华明和刘氏送刘家村的人出门。

  谭氏和刘老太刚好在院子里打了个照面。

  刘老太那会子打着饱嗝,瞅见谭氏虎着脸,刘老太怔了一下。

  随即便荡漾开灿烂的笑容。

  “哎呀,老亲母,你在家呀?”

  刘老太主动跟谭氏这打招呼。

  “方才开饭的时候,我就跟我闺女女婿这催,让他们过来喊老亲母来一块吃饭。”

  “他们见东屋门紧闭着,猜测你们走亲戚去啦。你们啥时候回来的?咋也不过来打声招呼呢?”刘老太问。

  谭氏冷冷瞅了眼在那呱唧个没停的刘老太,然后哼了一声。

  “我们压根就没出屋子半步,你们关上门躲起来吃,咱也不稀罕,少跟这扯淡!”

  谭氏没好气的道。

  刘老太脸上的笑容僵了下。

  “老亲家母,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啊!”

  刘老太道。

  “咱不比从前,如今我闺女女婿可是另立门户啦。”

  “跟你们就是两家子,是亲戚。”

  “他们喊你们过来吃一口,是情分,不喊,是本分,谁都挑不出错儿!”

  谭氏被刘老太的话,气到了。

  手里的碗筷往地上一放,蹬着小脚上前几步。

  一口浓痰吐到刘老太的脸上。

  “你个不要脸的老寡妇,也不看看你脚下踩着的地儿姓啥?”

  “这是我们老杨家的地儿,你给老娘滚出去!”谭氏怒道。

  刘老太抹了把脸,差点被恶心得晕过去。

  边上,两个媳妇都围拢过来,递帕子的,惊呼的。

  刘氏则拽着杨华明的袖子,忿忿不平道:“老四,你说说你娘啊,我娘可是客人,看你娘把我娘给欺负的……”

  杨华明也涨红了脸,看着谭氏,一脸的为难:“娘,你这是做啥呀?”

  “人家好歹是我岳母,你这也太不给你儿子面子了吧?”杨华明道。

  “我呸!”

  谭氏双手叉腰,又是一口痰招呼到了杨华明脸上。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合着外人来数落你娘我?”

  “狼心狗肺的兔崽子,早晓得你这么窝囊,当初就不该花那二两银子给你娶个生不出儿子的丑妇!”

  “就该让你打一辈子光棍!”

  谭氏嗓门洪亮尖锐,震得院子里老槐树上的鸟儿都扑扇着翅膀一飞冲天。

  杨华明耷拉下脑袋,不敢吭声。

  刘氏也被气到了。

  “啥叫生不出儿子的丑妇?我虽不是长坪村一枝花,走在外面也不给老杨家丢脸啊!”搜毣趣

  刘氏面红耳赤的辩解。

  “娘你****骂我生不出儿子,我那不是也生了三个闺女吗!”

  “我还年轻,还能再接着生的,总会生出儿子来的!”

  “这样埋汰我,有意思吗?啊?”

  刘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似乎要把这十多年所受的委屈,给发泄干净。

  边上的刘老太还有两个嫂子也都在那帮腔。

  谭氏以一敌多,却是临危不乱。

  眼见声音被她们的淹没,谭氏转身冲回了灶房。

  这边,刘老太她们得意一笑。

  总算把谭氏这个恶婆婆给压下去了。

  突然,谭氏又从灶房出来了,手里多了一把菜刀。

  “一群肮脏货儿,敢跑我老杨家地头撒野,老娘跟你们拼了……”

  瞅见谭氏披头散发,赤红着一双眼,挥舞着菜刀冲了过来。

  这边众人慌了。

  逃的逃,躲的躲。

  一个个顾着自己逃命,哪里还管得了刘老太?

  “哎哟……我的脚啊!”

  刘老太脚下绊了一下,一屁股摔倒在地。

  谭氏追了上来,作势要去砍刘老太。

  不把这个吃饱喝足的老寡妇吓到屁滚尿流,谭氏不打算撒手。

  脚下不晓得踩到啥了,谭氏身体朝前猛栽下去。

  手一松,手里的菜刀飞了出去。

  不偏不斜,刚好砍在刘老太的大腿上。

  刘老太叫得跟杀猪似的,那大腿上,血如泉涌。

  众人大惊,一个个脸都白了。

  全都围拢过来,院子里顿时乱成一锅粥。

  谭氏趴在地上,望着眼前乱哄哄,人影窜动的画面,也傻眼了。

  她是想要吓唬吓唬,怎么,怎么就砍下去了呢?

  要是这个老寡妇死在这,老刘家要闹翻天了!

  完了完了!

  谭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一阵风似的冲进了东屋。

  在屋门口,差点跟闻声出来的老杨头撞个满怀。

  老杨头也顾不上数落谭氏,一脸急色的奔向了西屋这边。

  谭氏则关紧了屋门,插上门栓,躺到床上裹上被子装死。

  前院的闹动,传到后院的时候,老村医已经过来替刘老太包扎了伤口。

  “咱也去瞧瞧咋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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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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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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