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叹刚到辛晓光办公室坐下,小白就跟了来,径自坐在他身边,嘟着嘴,苦着脸,不说话,小脚吊在半空中晃啊晃。
张叹正在询问辛晓光漫画的连载情况,忽然感觉小腿被踢了一下,低头一看,只见小白晃荡的小脚似乎无意中撞到了他。
“怎么了?怎么好像不高兴呢?”张叹询问小家伙。
原本低着头鼓着小脸的小白立刻委屈地对他说:“喜儿画了胡子~”
张叹问:“你觉得不应该给画像画胡子吗?”
小白点点头。
张叹问为什么,小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辛晓光,最终还是看向他,说就是没有胡子嘛。
张叹说:“那你就画一个没有胡子的,刚才那是喜儿的,喜儿的爸爸以前有胡子,嘟嘟的爸爸也有胡子,你要画一个不一样的?”
小白点点头。
张叹起身牵着她离开:“走,我教你画。”
辛晓光目送他们离开,事才刚谈几句呢。
两天后,清晨。
天还没完全亮起来,张叹已经醒了,昨晚睡的断断续续,中途醒了好机会,做的梦也稀零八碎。
他还是按照自己的习惯,在床上躺了会儿,理了理接下来这一天的事情,然后起床,洗脸刷牙后换好衣服,来到院子里跑步。
跑了八圈,到外面吃了早餐,回到学园时,老李已经来了,正在岗亭里煮茶。ŴŴŴ.xsobiquge.ČŐM
“今天这么早。”老李打招呼道。
“是啊,你吃了吗?”
“吃了。”
张叹回到家里,洗澡换衣服,院子里传来嬉闹的小奶音,他来到阳台打量,只见两个肉嘟嘟的小朋友正围在桑树底下,似乎在商量爬树。
“你们好早啊。”张叹打招呼。
两个小不点仰起小脸蛋,大的那个立即指着小的那个说:“是嘟嘟想要爬树,不关我的事鸭~~~~”
嘟嘟咯咯笑,抱着树干,想要蹭上去,但是她太小了,手短腿短,只能勉强贴在上面,暂时保持不掉下来,至于往上爬,除非她能飞。
“别爬树啊,嘟嘟,快下来。”
“*……¥%……¥%#¥##”
这个小不点有点虎头虎脑的,没有什么是她特别怕的,什么都敢插一脚。
她继续趴在树干上,张叹便要求榴榴把嘟嘟抱下来,带去画室。
榴榴立刻把嘟嘟扒拉下来,牵着她走。
“**%¥%##”
“略略略略略略~~”
“*%##!!!!”
“哈哈哈哈,略略略略~~~”
这回不用牵手手了,也不用担心嘟嘟不肯跟着榴榴走,因为嘟嘟气呼呼地在追榴榴,要和她吵架!
兴趣班的小朋友陆续到了,最后只剩下小白。
9点钟已经过了,正当张叹以为马兰花今天不送小白来小红马时,小白姗姗来迟,呼啸着一阵风从张叹身边跑了过去。
张叹见到马兰花和白建平都来了,说:“那我们走吧,去看结果。”
白建平迟疑地问:“是今天吗?”
马兰花没有搭理他,直接对张叹说:“那我们走吧。”
“你们在门口等一会儿,我去开车过来。”张叹去停车场开车,来到小红马门口接走了两人,看到小白站在工作室的台阶上,踮起小脚热情地朝他们挥手拜拜。
来到鉴定机构,结果已经出来了,由上一次接待他们的工作人员带到认证处,拿出了装有结果的信封。
“都在里面,你们看吧,我先出去了。”工作人员说道,同时把信封递上前,让他们拿走。
张叹三人都没伸手去接,一份轻飘飘的信封,在他们眼里却有千钧重,尽管来之前已经做足了思想功课,但临到关头,还是有不敢面对现实的念头。
工作人员见没人接,再次说道:“拿着啊。”
张叹接在手里,说了声谢谢,见对方走了,没有立即拆开,而是问马兰花和白建平:“是在这里看,还是另外找个地方。”
这里是工作房间,时不时有人经过,马兰花就说另外找个地方吧。
张叹领他们到了旁边的一家咖啡馆,要了一个包厢,把信封放在桌子中间,说:“你们要先看吗?”
马兰花盯着信封,摇摇头。
“我来。”
是平时软弱的白建平主动拿走了信封,拆开来,抽出其中的一张单子,看了不到几秒钟,递给张叹,说:“你也看看。”
张叹接过去浏览,这是一张A4纸大小的表单,正反两面都有文字和数字,总共五个方面,被坚定人和检材情况、检材处理和检验方法等等,张叹直接略过这些,目光落在最底下,那里写着:检验结论。
检验结论:支持张叹是白椿花的生物学父亲。
支持张叹是白椿花的生物学父亲!
看到这行字的一瞬间,张叹正如小白曾经说的,脑瓜子嗡嗡响,思维陷入僵冻,无所想,无所思。
对面坐着的马兰花和白建平注视着他,见他一副震惊的模样,心中百感交集,他们的任务完成了,但是他们没有半点轻松,心中依然沉甸甸的。
他们没有打扰张叹,过了好一会儿,张叹缓过神来,端起桌上的咖啡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把表单放在桌子上,说:“结果是,小白是我的孩子,我是小白的爸爸。”
马兰花和白建平看着他,不说话。
张叹就继续说:“我给你们讲讲我和小白妈妈的事吧。”
他一五一十把张叹和白雨新之间的短暂相遇讲述出来,很短,他们本就没有太多的交集。
“事情就是这样,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张叹最后说道。
白建平脸上惨兮兮的,说不上话,马兰花涩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去找我们家的雨新?”
张叹很想说想过,甚至说实际上找到,只是没有找到,这样的话,他们或许是好受一点,但……
“其实没有,我和她应该是最亲密的陌生人吧。”
马兰花沉默,没有说话,白建平手关节捏的嘎吱响。
马兰花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张叹已经想好了,“我当然想照顾好小白,但,我听你们的意见,尤其是小白奶奶。”
马兰花和白建平对视一眼,马兰花又问:“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张叹问:“小白奶奶知道……小白的事吗?”
“她知道,她很早就知道了,比我们还早,是姜平主动告诉她的,结婚前说的。实际上,我们来浦江找小白的……找你,就是受她所托。她说小白还这么小,一辈子没有妈妈了,不能让她也没有爸爸。”
张叹说:“我想去一趟白家村,当面向她老人家解释,时间你们来定,如果她现在就想见我,我现在就可以赶过去。”
马兰花说:“都找了好几年了,也不急在这几天,我担心她老人家心里承受不住,先等等吧,等我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她。”
“行,听你们的。”
两人之间忽然没话说了。
“没想到会是你,张老板。”沉默的包厢里,白建平终于说话了,“我一直不敢相信,但结果都在这里,由不得我不相信。我以前想过很多,想过那个人会是什么样的人,想过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那种人渣,猪狗不如,欺负我们老实人是吗!”
他手指头捏的嘎吱响,似乎极力在忍着动手的冲动。
张叹下意识地说:“说句公道话,张叹和白雨新两人之间,没有错全是某一个人的,那一晚是双方的错,没有谁强迫谁……”
“你说什么???你这个龟儿子!!!”
张叹话没有说完,就被白建平猛地抓住衣领,几乎把他从沙发上扯了起来。
衣领勒紧了脖子,张叹呼吸不畅,脸上涌起明显的血色。
“老白!你在干嘛,快放手。”
马兰花费劲地扒拉白建平的手,他那双仿佛老松一般的手肌肉不明显,但是常年的体力劳作,让他的手仿佛铁牢一般强劲有力。
张叹没有反抗,任由他勒着脖子,怒目而视。
谁能想到呢,平时人前软弱的白建平,也会有怒目金刚的时候。
“快放开,老白!”马兰花大声说道,生气了。
白建平这才放开了张叹,张叹跌回沙发上,弯腰咳嗽,急促地呼吸,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他没有生气,而是慢条斯理地整理衣领和头发,说:“你做的对,真的,我不生气,其实,我也很讨厌张叹这个人。我试问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到这个世上,我也很无奈,我背了多少黑锅了?!你们看到我事业干的风生水起,以为我就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吗?不!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你们都说我是海王,但那是我吗?我就正儿八经喜欢过苏澜,但苏澜也因为我是海王而离开我,我对这些真的烦了,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我只想回到过去啊,我是独生子,我爸妈还等着我养老呢!我还有很多亲朋好友,而这里有什么?如果不是小红马里的这些小朋友,如果不是遇到小白,我早走了,谁在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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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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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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