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区,贝克兰德医学院附属医院的妇产科内。
带着莎伦来做产检的克莱恩刚好“巧遇”了艾伦医生孩子的出生,于是赶过来进行恭贺。
这个过程中,克莱恩将脸转向婴儿床的位置,微笑问道:
“你似乎不喜欢我的到来?”
他问话的同时,艾伦夫妇和病房内的护士、医生们都没一点异常,仿佛依旧在与道恩·唐泰斯交谈。
在克莱恩创造的幻术场景里,交流尚未停止!
刚刚出生的威尔·昂赛汀闻言哼了一声,用小孩稚嫩的嗓音道:
“一点诚意都没有……还不如你手下的那个‘塔’先生……
“他刚才过来时还给我带了一份冰淇淋。”
“塔”先生来过了?克莱恩对此早有所料,也不吃惊,转而说道:
“我有個好消息带给你,就当是礼物了……
“嗯,乌珞琉斯被人击伤,一段时间内应该没法继续寻找你了。”
他不知道艾布纳后来还伙同阿兹克先生和贝尔纳黛,以“三神器”夺走了乌洛琉斯的一份序列1,只以为“大蛇”是被亚当所伤,所以都没敢提祂的名字和称号,甚至心里都没怎么想,害怕被那位“神子”察觉,从而发现“命运之蛇”威尔·昂赛汀的下落。
威尔·昂赛汀安静了一会儿后,幸灾乐祸道:
“原来那条大蠢蛇也被卖了……啧啧,刚刚他过来时竟然什么都没和我说……”
“也被卖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乌洛琉斯的事情还另有隐情?克莱恩心中一动,就想问问这件事,可这时却忽地听见威尔·昂赛汀嘟囔道:
“哎呀,突然想喝‘瓜达尔’,最好加点冰。”
一听这话,就知道威尔不想说,所以克莱恩也一本正经地回了句:“这种饮料对刚出生的婴儿不太好!”
威尔·昂赛汀·克瑞斯瞪了他一眼,然后瞥了眼正在一旁和祂母亲维尔玛聊天的莎伦,用小孩特有的清亮嗓音说道:
“那个‘木偶’身上的问题虽然被你解决了,但还是可能会有一些问题遗留……
“要注意你们以后的第一个孩子,问题很可能会出在她身上。”
我和莎伦的……第一个孩子?克莱恩的嘴慢慢张大,呆了半晌,才沉声问道:“我确信‘污染’被清理干净了……
“到底哪里来的问题?”
威尔想了想,苦着一张小脸说道:“我只知道那污染的源头在最近,也就是你动手清理前一段时间,发生了异变……就连力量的属性都变化了不少。
“而你又在清理污染后太过急切了……”
“但具体是什么变化,又有什么问题,我也‘看’不清楚。”
闻言,克莱恩微微蹙眉,使用了“小丑”的能力才没让自己的脸色有太多变化。
片刻后,他才郑重地点点头道:“感谢您的提醒……我明白了!”
而这时候,克莱恩也终于想起这次过来的正事,在稍微调整了下情绪后,说道:
“我带来了弱小期短暂恢复一定力量的办法。
“您可以把脐带血给我一滴了。”
威尔·昂赛汀摊开肉乎乎的手掌道:
“先给我看一下。”
“您怎么知道那办法是物品?”克莱恩不觉诧异却颇为好奇地问道。
威尔·昂赛汀哼了一声:
“命运的直觉。”
和没说一样……
心里嘀咕了一句,克莱恩将“隐者”女士献祭来的物品递了过去。
那东西形如一根手杖的杖头,上面镶嵌着一枚枚长条形的透明宝石,绘刻着一个又一个复杂神秘、立体难描的象征符号和魔法标识。
婴儿吃力握住,瞄了两眼,拔高嗓音道:
“这只能用一次!”
“是,只能一次,有问题吗?”克莱恩斟酌着说道,“以您的位格和能力,完全可以复刻上面的象征符号和魔法标识,准备相应的材料,举行正确的仪式,这不就能多次使用了吗?”
威尔·昂赛汀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语:
“好,我接受。
“记住,刚才那些话是你自己说的!”
……克莱恩一时有点懵,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隐约有种明明是自己过来占便宜,怎么反倒被小婴儿占了便宜的感觉。
“是,我说的。”他最终吸了口气,诚恳点头道。
婴儿皱皱的脸上一下露出了笑容,将另一只手摊开道:
“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一共两滴,一滴是用来交易的物品,一滴是你促成交易的报酬。”
还有报酬?克莱恩一阵惊喜,连忙望向了威尔·昂赛汀的手掌。
那里共有两滴银色的血液,每一滴中都仿佛有无数微小的,超然的,虚幻的圆轮在转动,它们连成了一条长带,首尾近乎相接。
仅是这么看了一眼,克莱恩就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觉所有念头都在重复呈现。ŴŴŴ.xsobiquge.ČŐM
他忙摇了下脑袋,拿出放阿兹克铜哨的铁制卷烟盒,将那两滴明显封印过处理过的“命运之蛇”血液装了进去。
“感谢您的慷慨。”克莱恩诚心诚意地说了一句,转而问道,“这可以用来制作符咒吗?”
小婴儿又吸了下手指道:
“当然,可以。
“具体绘刻的符号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些,自己随意选一部分组合,能出来什么效果,全看你的运气。”
克莱恩点了点头,再次问道:
“那向谁祈求呢?
“您应该暂时没法响应这种较高等级的仪式,向乌洛琉斯祈求又等于挑衅……
“难道指向‘命运’途径序列2的天使?可我不知道尊名啊。”
威尔顿时笑嘻嘻地道:
“你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厄难与恐惧的女皇’。
“一个是‘女神的诗歌’。”
厄难与恐惧的女皇……这不就是女神吗?也是,厄难包含厄运,是命运的一部分,女神有相应的权柄,自然可以做出回应。
而女神的诗歌……这个名号我在罗塞尔日记看到过,它好像是刘博在“幸运之神”那一世的称号吧?
一个“厄运”,一个“幸运”,想来对最后成品的效果应该有影响……
克莱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他再次看向那裹着银色丝绸的小家伙,露出笑容道:
“你现在已经出生,应该可以折纸鹤了,这样我就不用经常上门拜访,你知道的,这很容易引人怀疑。”
威尔·克瑞斯艰难地举起自己的小胳膊,未做回答,但意思却很明显:拜托,我才刚出生!
但克莱恩毫不退缩,从旁边拿了张质量不错的白纸,将它放到婴儿床上。
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带有“女巫美食”商标的盒子,俯下身体,用银匙从其中勺了一点冰淇淋出来。
“所有命运的馈赠,都早已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不是吗?”克莱恩边移动手里的银匙,边低笑说道。
躺在婴儿床上的威尔皱起因刚出生还显得皱巴巴的脸蛋,咕哝了一句道:
“对‘命运’途径的非凡者来说,都是先付出价目表上的事物,然后才等待馈赠。”
话虽这么说,但祂还是抓起了那张白纸,动作略显艰难,隐有点抽泣地折了一张纸鹤。
克莱恩端详了那纸鹤一番,才满意接过,但心里还是无奈地自嘲了一句:
“婴儿都比我折的好看……”
……
周一中午,身处因蒂斯,刚刚和伊莲谈完工作的艾布纳走出了影视公司的休息室,一个迈步就回到了他在特里尔的豪宅。
说起来,他这一次来因蒂斯分公司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为了帮助克莱恩,向伊莲交代的任务里,也有以“格尔曼·斯帕罗”为原型,拍摄一系列惊悚、诡异题材电影的企划。
当然,这种电影不可能在正规影院上映,那指定会引来教会的注意,而且大规模观影反而失去了神秘感,不利于“诡法师”的形象。
所以,艾布纳指示伊莲在拍摄完毕后,将片子拿给播放那类“小电影”的放映厅,最好放在午夜场。
这样倒是更容易成为“都市传说”。
而且,那样的放映点基本都是公司的竞争对手组建的,因此事被教会查封了更好。
思索着这些琐事的同时,艾布纳接过女仆打扮,被托尔兹娜“囚禁”了心神的“灰之圣女”西格莉德·奇克端来的咖啡。
边品尝,边等待着塔罗会的到来。
既然克莱恩晋升半神,灵性不足的问题已不存在,艾布纳也没必要再用“慧眼”去“敷衍”,那毕竟对“愚者”先生是一种不“尊重”。
……
无边无际灰雾之上的古老宫殿内,一道道深红的光芒腾起,于青铜长桌两侧凝固为不同的人形。
“正义”奥黛丽刚恢复对周围的感知,就起身离座,带领众人向青铜长桌最上首行礼问候道:
“下午好,‘愚者’先生~~”
行完礼,彼此致意后,“隐者”嘉德丽雅正要上交日记,却看见“愚者”先生屈指轻敲了两下斑驳长桌的边缘。
这沉闷的响声让塔罗会成员们一下绷紧了精神,不知道“愚者”先生要说什么,会说什么。
“愚者”克莱恩环顾了一圈,微微笑道:
“阿蒙的分身最近到了贝克兰德。”
阿蒙,祂竟然真的敢来贝克兰德?艾布纳眯了眯眼,虽然之前对方和“隐匿贤者”伏击自己的事有女神的算计,但不代表自己不会报复。
毕竟如阿蒙所说,现在是“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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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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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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