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劲没劲?总提这陈芝麻烂谷子的干嘛?您要不愿意卖,哪赶明儿我就不收了,成不?”楚恒装作不高兴的横了张一眼一下。
真是的!
本就是周瑜打黄盖的事情,弄的就好像我逼着你卖我似的!
这不坏人名声嘛!
“便宜你都占去了,我念叨念叨还不成?”正追忆往昔荣华的张一眼不满的轻哼一声,旋即转头对独眼老人接着询问道:“老哥,您还记着在什么地方收的东西不?再有就是卖你东西的人长什么样你还有印象吗?”
独眼老人不着痕迹的扫了眼楚恒,脑子里一边琢磨着他们刚才的对话,一边回答道:“东西是我在黑市上收的,住哪就不知道了,至于说长什么样,那更是记不住了,甭说都过去十多年了,就是一年半载的,我也没能耐记住一个陌生人的样貌啊。”
说着老头还自嘲的指了指自己,呲牙嘿笑一声:“除非那人像我这个鸟样,看一眼就能记一辈子!”
完蛋!
一旁的楚恒无力的叹了口气。
好嘛!
除了知道东西的来处,其他一问三不知,这让他上哪去找人去?
比大海捞针也差不了多少啊!
“这可就有点不好办了啊。”张一眼的两条眉毛也不由得缠在了一起。
他是知道老太太的情况的。
也是真心希望那位可敬的老人能找到失散多年的妹妹。
哪怕是人没了,能看看她的后人的话,也是对老人心中多年执念的一种慰籍嘛。
“我看不如这样吧。”
楚恒沉默了片刻后,突然开口与独眼老人说道:“大爷,您受累跟我走一趟成不?去跟老太太见上一面,把详细情况跟她讲一讲,之后到底要怎么弄,咱看看老太太的意思再研究。”
“这没问题,走吧。”老头也是个热心肠,二话都不说,便痛快起身去屋里换了身衣裳,然后又托邻居给还没回来的儿子跟儿媳带个话,就与楚恒他俩一块离开了白纸坊。
因为多了个人,楚恒怕给张一眼累着,良心发现的主动担当起了车夫的工作。
路上。
他一边吭哧吭哧的蹬着车,一边旁敲侧击的帮助着老人回忆着十几年前的过往。
可惜,一直到回了小梨花,老头也没想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倒是对那块的一个半掩门印象挺深刻。
什么肤白貌美腿很软巴拉巴拉的。
让楚恒心底由衷冒出一阵敬佩之意。
这老头现在都七十多了,十几年前那也得五六十岁了,真儿真儿的老当益壮!
我辈楷模啊!
“到了到了,您慢着点啊。”
板车停到院门口,楚恒忙下车要去搀扶独眼老人。
“用不着,别看我岁数大,我这身子骨不比你们年轻人差!”老头笑着推开他的手,轻轻一跃从车上跳了下来,双脚稳稳落地,不见一丝晃动。
“您是这个!”
楚恒佩服的竖起大拇哥,旋即就赶忙带着老头进院。
此时他家的酒席已经开始了,一共摆了三桌,男人们占据堂屋跟西屋,女人则是在东屋。
聪明的小柳红依旧坐在了喝酒的男人们那一桌,小家伙此刻开心的正闷头胡吃海塞着,一张胖嘟嘟粉嫩嫩的小脸与衣襟上都沾满了油渍。
楚恒瞥了眼她那脏兮兮衣衫,便已预料到,今晚这蠢丫头可能就要接受一场爱的教育了。
甚至都可能等不到今晚……
“恒子你可算回来了,快快快,给你们留着位置呢。”
“坐我这,今儿我一定要好好跟你喝点!”
“我说,你这当东道主的回来晚了,是不是得自罚几杯?”
“几杯怎么够?最少两瓶,丫有这个酒量!”
见到他回来了,堂屋里推杯换盏的亲朋们就叫嚷了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准备一起教他做人。
“没问题啊,一会我自罚三瓶都成,不过得等我跟老太太交完差的,你们先喝着,我马上就来。”楚恒笑眯眯的对大伙拱拱手,转头招呼了下盯着桌面上的酒菜猛吞口水的独眼老人,带着他快步走入东屋。
同样眼馋桌上酒菜的张一眼见此迟疑了下,便跟着一起过去了,打算将这口瓜吃完再说。
他们来到东屋。
女眷们也在吃喝,无酒不欢的大表姐跟同样小有酒量的苗颖与张敏三人,正说说笑笑的喝着酒,气氛很是欢快。
段凤春这女人就是有这个能耐,跟谁她都能处到一起去。
当然了,前提是她得待见这个人。
聋老太太此时并没有在桌上,谢莹这陪着她坐在楚恒的拔步床上说这话,边上的小桌上还放着一碗鱼汤,不过却动都没有动一口。
楚恒进屋扫了眼后,连忙走过去,苦笑着道:“我说老太太,您是不是没吃饭啊?”
“吃过了,吃过了,肚子饱饱的呢。”聋老太太笑着拍了拍干瘪的肚皮,旋即就将目光投向独眼老头,忙问道:“您就是卖东西的那个人嘛?”
“对对对,拿东西就是我卖出去的。”独眼老人赶紧上前一步,不待老太太问话,就将之前与楚恒他们说的那些话竹筒倒豆子似的将给了她。xsobiquge.ČŐM
“廊坊……大城县!”老太太闻言,有些失望的念叨了一下,旋即又一脸希翼的对老头问道:“小伙子,你仔细想想,卖你东西的那个老太婆的左脸上,是不是有一颗痣?”
“就在……就在这个位置!”
老太太用力戳了下自己的脸颊。
“啧……痣?”
老头拧着眉头仔细回想着,好半晌才有些不确定的点点头,道:“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一颗,我当时好像还跟她打趣,说她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
“对上了,对上了,那小丫头脸上就有是有痣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的,我妹妹还活着,还活着呢!”老太太顿时激动不已,抓着谢莹的手掌用力摇晃着,开心的像个得了糖果的小孩。
可是,谢莹、楚恒,还有屋里的其他人的面上却没有露出高兴的模样。
因为他们都知道,老头的答案,很可能不是真的。
他都已经七十多了,真的能记得十多年前的一位陌生人的特征吗?
此时他之所以会说卖他东西的那个人脸上有痣,有很大概率,是因为老太太的提示,才让这些信息重叠到了一起。
当然了,凡是也不能说绝对,万一人家真想起来了呢?
------题外话------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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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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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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