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等侍卫塞勒的嫡三子,过周岁,他亲自来给玉柱下了请柬。
塞勒既是玉柱的堂姐夫,又是老同僚,玉柱自然没有推辞,满口答应了下来。
豫亲王多铎,共有八子,塞勒的玛法多尔博,过继给了多尔衮后,于顺治七年袭了睿亲王。
很快,顺治帝就发动了对多尔衮的清算斗争,不仅夺了多尔博的王爵,并将其赶回了豫亲王府。
后来,顺治帝需要豫亲王府的支持,又装模作样的加封多尔博为多罗贝勒。
多尔博共有三子,其中二子早夭,惟独塞勒的阿玛苏尔发,活到了康熙四十年。
塞勒虽然早早就被加封为辅国公,官职却始终是个二等侍卫,没有银子在内城买宅子。
贝勒府被内务府收回后,塞勒的阿玛,镇国公苏尔发,也就一直住在豫亲王府的别院里。
苏尔发死后,塞勒袭了辅国公,接着住在了别院里。
塞勒也不想寄人篱下,但是,没办法,人穷志短。
内城的大宅子,租金可不便宜。为了省钱,塞勒只得住到了亲戚的产业里。
但是,豫亲王府的人,都知道一个事实。
多尔博在过继给了多尔衮后,很慷慨的将属于他的产业,都赠给了兄弟们。
但是,多尔博被赶回来之后,已是身无分文。
令多尔博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兄弟们已经吃到了嘴里的肥肉,再也舍不得吐出来,一個个都故意装了傻。
多尔博被逼得没了办法,只得以借住的名义,住回到了原本属于他的别院里了。
本质上来说,塞勒住的地方,原本就是他祖上的产业。
玉柱带着秀云和小轩玉,赶到塞勒家门前的胡同口。
却见,门前冷落车马稀,竟无多少贺客光临。
这个时代,看某户人家是否有权有势,只需要看他家里办红白喜事的时候,门前车马的多寡,便知虚实。
唉,辅国公又如何?
谁叫塞勒不争气,一直是个二等侍卫呢?
不客气的说,在王爷遍地走的京城里,所谓的辅国公根本就不够资格摆谱。
玉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另一位辅国公,曾任养狗处统领的马佳·汉远。
汉远放弃了黄带子的尊严,甘愿给人鞍前马后的操办红白喜事,也是因为家里吃饭的嘴巴太多,穷得叮当响。
这人呐,都是被逼出来的。
得知玉柱的马车进了胡同口,塞勒赶紧跑了出来,翘首以待小中堂的到来。
等看见了玉柱的前导骑士后,塞勒当即大声吩咐道:“拆了门槛条,开中门。”
论爵位,肯定是塞勒高于玉柱。
但是,玉柱曾担任过御前大臣,正好是塞勒的顶头上司。
从上下级的关系而言,塞勒下令开中门,虽然礼法上不太站得住脚,却也勉强敷衍得过去。
玉柱一向都不是张扬的个性,马车稳稳的停在大门前,并未往里走。
等玉柱下车后,塞勒十分知趣的扎千行礼,毕恭毕敬的说:“卑职塞勒,请小中堂大安。”
玉柱侧身避过了,故意把脸一板,沉声道:“姐夫,这就是您的不对了,今儿个是我外甥的满月酒,咱们只论家礼,不论公职。”
他故意省略了堂姐夫和堂外甥的两个“堂”字,显得很亲热。
塞勒久在宫中行走,他自然不是傻子。
今天来的客人,远远低于预估的数量。塞勒提前预备好的几十桌酒宴,肯定是浪费严重了。
玉柱带着一家人,亲自来赏脸,这个面子可就赏大了。
有了对比之后,塞勒也就越发的感激玉柱。
塞勒哈着腰,十分恭敬的把玉柱的一家人,请进了府里。
二门里,塞勒的正妻佟佳·月梅,蹲身甩帕子行礼,十分亲热的说:“请小中堂大安。小中堂拨冗来赴犬子的周岁宴,妾不胜感激。”
月梅是隆科多的堂兄,副都统佟辉年之女,也就是玉柱隔了房的正经堂姐,未出五服也。
玉柱赶紧扎千还礼,并笑吟吟的说:“姐姐您太客气了,径直唤我弟弟即可。若是觉得生分了,就干脆点,唤我柱弟便是。”
一旁的塞勒,感激得要死。
玉柱是何等身份?他竟然待月梅如同亲姐姐一般,单是这份情意,就重得令人无法喘息。
秀云蹲身还礼后,急忙扶着月梅的手臂,亲热的说:“姐姐太过多礼了,叫妹妹我如何敢当?”
玉柱被请进正房后,先到的佟家人,挨个过来拜见他。
塞勒的官职不高,爵位不显,来的佟家人,几乎都是月梅的本族平辈兄弟。
佟佳氏乃是名门望族,佟辉年共有八子,今天也全都到齐了。
好家伙,举目望去,塞勒儿子的周岁宴,几乎成了佟家宴。
月梅挽住秀云的手臂,亲热的领着她,去了后花园。
京城里头,太热了,还是有亭有水的后花园凉爽一些。
太太们之间的见礼,又是另一番热闹了。
大家落座前,公推秀云坐于首席。
秀云也是从不骄狂的性子,她自然不会傻到去坐首席。
最后,月梅被逼得没了办法,邀请大家都坐到树荫底下,围坐成一圈,主次也就不那么的分明了。
“妹妹,怎么没见你们家的小阿哥?”有人知道小轩玉也来了,便试探着问秀云。
秀云微微一笑,解释说:“那个混世小魔头,正和他阿玛一起,在外头拜见家里的长辈们。”
有些不知道内情的,这一下子,也都知道了,玉柱的嫡长子也来了。
“妹妹,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小阿哥今年应有六岁了吧?”这位显然是记错了。
秀云很有礼貌的浅浅一笑,介绍说:“我的那个混世小魔头,生于康熙四十六年,今年已是八岁了。
玉柱的嫡长子,也就是未来的一等承恩公,若是和小轩玉结了亲,可保三代人的富贵啊!
有人就动了心思,一个劲的鼓动着,想见小轩玉。
玉柱今天带着一家人都来赴宴,必要的应酬,显然不可能避得过去。
可怜的小轩玉,刚在外头行足了礼,又被叫到了后花园。他刚一露面,就被太太们围在了当中。
这年头,只要是大户人家的主妇,都知道一个客观规律。
与其,拍玉柱和秀云的马屁,还不如集中火力,大肆吹捧小轩玉的聪明伶俐。
把小轩玉吹嘘成了神童,做家长的岂有不开心之理?
比较尴尬的是,佟家人抬旗之后,都以旗人自居,以当文盲为荣。
不管是佟氏女,还是佟家媳,竟无一人读过汉人的书。
不然的话,让小轩玉当众背几首唐诗,吟几首宋词,写几个毛笔字,众太太们再趁机唱和吹捧一番,那才叫作捧得够味儿。
结果,认识不少汉字和满文的小轩玉,便被很无聊的家长里短,彻底的包围了。
“小阿哥,喜欢吃什么样的糕点?”
“小阿哥,房里有几个大丫头伺候着?”
问话的都是长辈,小轩玉只得耐着性子,很有礼貌的一一作了答。
“回三姑爸的话,您侄儿我,比较爱吃咸糕点。”他是晚辈,不能说不喜欢吃甜食,只能拐着弯的作出暗示。
“回五婶母的话,您侄儿我的房里,只有八个大丫头伺候着。”
“小阿哥,我替你说门亲事可好?”有人很不知趣儿,居然当众提了敏感的话题。
一时间,仿如大型养鸭场一般的树荫底下,几乎在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的目光,全都投注到了秀云的脸上。
秀云不动声色的浅浅一笑,说:“不瞒姐姐您说,我这个小魔头的亲事,大抵是需要他阿玛请旨的。”
一剑封喉,彻底堵死了各种骚操作的空间。
以玉柱的权势地位和盛宠,秀云这么解释,其实是异常谦虚的说法了。
实际上,明眼人都看得明白,小轩玉的婚事,必然会是皇帝指婚。
为了限制满洲军功旧勋贵们的彼此联姻,康熙也是绞尽脑汁的要分权分势。
老皇帝看似乱点鸳鸯谱的胡乱指婚,其实蕴藏着一个不争的事实:掌握兵权的玉柱,他的嫡长子不可能再娶满洲大豪族勋贵之女。
月梅急得直冒冷汗,暗暗埋怨不知趣的嫡亲六嫂。
她六嫂的家里,长得漂亮的小美人坯子,确实有几个。
若能和小轩玉结了亲,以玉柱的权势,在选秀中操作着撂了牌子,易如反掌尔。
在旗下的名门望族之中,至今为止,仅有佟佳氏的女子,因康熙推恩母族的缘故,免了参选秀女的义务。
大白话就是,玉柱的女儿们,将来可以直接嫁人,而不需要参加宫里的选秀了。
话虽如此,佟佳·玉烟,也就是玉柱的亲妹妹,就被指婚给了老十八。
在官场之上,地位越高的大人物,越晚出场。
偏偏,玉柱没有摆架子,早早的就带着一家人,来赴宴了。
结果,等玉柱来了的消息传开了之后,塞勒这边的亲戚们,竟然纷至沓来。
最令人诧异的是,豫亲王德昭,竟然亲自登门来道贺了。
玉柱听说德昭来了,心里便有了数,必是为了贩卖私盐和私茶的额度问题,专门来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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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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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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