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敲门声响起。
“你好,您的快递,请签收。”
“谢谢!”
孟浪接过纸盒,神色却有些疑惑。
我最近有剁过手?不应该啊?主要近期实力也不允许。
难道是又是老妈从老家寄来的“土特产”?
“撕拉!”用钥匙划开胶带,孟浪看到里面的东西顿时一愣。
这是什么?一本书?
只见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册薄薄的,看上去朴实无华的黑白色调书籍。
孟浪好奇的将它翻了过来,然后下一刻,他就愣在了当场。
只因那本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孟浪的悲惨一生》……
孟浪再次仔细看了看那书名。
孟子的孟,海浪的浪,没错,就是自己的名字!
他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这是哪个缺德冒烟的主和自己开的玩笑?
还悲惨一生?我悲惨你大爷!
难道是阿贤那货?
可能性不大,很多事我根本没和他提过。
不是他,难道是我不经意得罪了什么人?
孟浪强忍着将书一把摔在地上的冲动,打开了书页。M.xsobiquge.ČŐM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作者照片。
穿着病号服,惨白虚弱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笑容。
关键是看相貌……就像是老了几十岁的自己?
孟浪嘴角抽了抽。
会电脑合成了不起啊,这特效不止五毛钱吧?
强忍着将照片撕成碎片的冲动,孟浪用积攒了24年的素质和涵养接着往下看。
【曾经,我的梦想是当警察叔叔,后来梦想达成了一半,我成了叔叔。
再后来,我的梦想是年薪百万,迎娶美女导师,走上人身巅峰,后来我刚年薪5万,美女导师便嫁了人,新郎不是我。
于是我明白了,做人应该脚踏实地,先定一个小目标,加入世界500强!
……
我成功了!我加入了华夏人寿,成了一名保险销售!
……
到最后,我终于明白了做人决不能脚踏实地,就像托尼老师说的那样,要让钱生钱,才不会变成金钱的奴隶。
我借遍了亲戚,刷爆了信用卡,还加了杠杆,成为了华夏石油的股东,然后一头撞上了18年股灾,一夜成了老赖。
……
掏光了三个钱包,父母将我从深渊中拉了出来,代价是已经退休的父母不得不重新开始操劳,瞬间像是老了好几岁。
……
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我终于彻底醒悟,我甩开了梦想的包袱,决定守一座城,等一个人,过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平凡余生。
那个人如期而至,如同天使,照亮了低谷中的我。
爱情突如其来就像暴风雨,认识的第二天,外面下起了暴雨,我们都回不了家,恰巧酒店只剩下一间房……
我笃定那就是爱情,很快就牵着她的手,笑着走进了民政局。
那天的风都是如此温柔,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甚至多年之后,我还清晰记得当时为我们发证的工作人员,带着满是祝福的微笑提醒我系好鞋带。
……
那年的年底,孩子早产,7.7斤的大胖小子,B型血。
外面漫天的烟花,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我庆贺……
即便是第二年爆发的大流行,都没能冲淡我哪怕一丝丝的喜悦。
……
18年后,一次偶然的车祸,我才发现医院给她输的是A型血……
我以为,只要认真的喜欢,就能打动一个人,却原来,我打动的只有我自己。
那天我喝了很多的酒,吐血住院之后,医生检查出来胃癌晚期。
父母承受不住连番的打击,终究是先我而去。
万念俱灰之下,我拔掉了自己的氧气罩。
弥留之际,谨以此书,祭奠我堪称悲剧的一生……】
孟浪拿着书,如同一座雕像般沉默了许久,然后表情渐渐扭曲。
他将书狠狠摔在地上。
觉得还不解气,咬牙切齿的又狠狠踩了几脚。
“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一定给你拍一部72h人间无惨.avi!”
气的有些肝儿疼的孟浪坐在沙发上猛灌了几口凉白开,这才把心里的火压了下去。
稍稍冷静下来的孟浪这才开始思索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谁,对方居然费那么大功夫找了个枪手来咒自己。
别说,这枪手的写作水平,没有上过“满分作文”的根本写不出来,我自己看了都差点掉眼泪!
下这么大血本只是为了恶心我?
什么仇什么怨?我是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刨了你家祖坟?
是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等等!我冰清玉洁的童子之身肯定也犯不上这一条吧?
难道是上个月给的那个差评商家不服?
那也没理由知道我血型吧?
来自前女友的报复?哦!我没有啊,那没事儿了。
想了半天,将最近得罪过的人都过了一遍,孟浪都没能找到一个可疑目标。
而且越是琢磨,越觉得这事儿处处透着古怪。
冷静下来后,他皱着眉头,强忍着怒火将那本已经满是灰尘的书捡起来,又重新认认真真看了一遍。
然后找来一张纸笔。
“小时候梦想是当警察”、“暗恋美女导师”、“刚入职世界500强”、“A型血”。
看着四个被划上圈圈的词条,孟浪目露震惊。
“全中!”
而且时间跨度横跨了自己的童年、大学、社会人……
什么人竟能对自己如此熟悉?
除非……这个人其实从幼儿园开始就已经在密切关注我?
难道是传说中的“幼儿园老婆”?
只是因为我忘记了当年的“山盟海誓”所以因爱生恨?
孟浪绞尽脑汁,也没能想起自己在幼儿园时究竟有没有立下过“长大后娶你”的flag。
不过即便有,自己暗恋美女导师这件事,绝对是机密中的机密级别,即便是自己的死党阿贤,我都羞于启齿,这个人竟能一语道破。
这就不是“幼儿园老婆”所能解释的通的了。
想了想,孟浪拿起手机。
“喂,老爸。”
“儿子啊,什么事?哗啦啦~”那边传来一阵麻将碰撞的响动。
“我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
那边动静一滞,过了会儿才传来老爸不确定的声音,“宇航员?”
“我什么血型?”孟浪又问。
“……O?”那边的声音更弱了。
“啪!”孟浪挂断电话。
可以排除这个嫌疑人了。
他把自己埋进沙发,双目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
第二天,顶着熊猫眼的孟浪来到公司打卡、刷脸。
然后连门都没进,就溜达到了公司外常来的小吃店。
“老板,一份馄饨,再来一屉小笼包。”
“好嘞!”
很快,热腾腾的食物摆在了面前,孟浪心不在焉倒着作料。
食物刚一进嘴,孟浪神色就是一僵。
醋放多了……
“唉!”叹了口气。
他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如鲠在喉,寝食难安”了。
昨天琢磨了一宿,也没能琢磨出所以然来。
就仿佛背后一双眼睛时刻在暗中盯着你,对你了如指掌还怀揣满满的恶意,那感觉别提多膈应人了。
“这位兄弟,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
这时,身边传来一个声音,孟浪抬眼看去,才发现原来身边还坐着一名食客。
这人三十多岁,续着两撇小胡子,西装革履,皮鞋锃亮,戴着“浪琴”,提着公文包,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脸上挂着的和煦笑容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桌上摆着一份早点,似乎也是附近的上班族。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孟浪礼貌的回以一个笑容,“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
“哦……看小兄弟这年纪,应该刚出来工作不久吧?
让你这个年纪烦恼的,不是因为女人,就是因为工作咯。”
“嗯。”孟浪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并没有深聊的意思。
不过这幅表情放在“老销售员”的眼中,那就是妥妥的“迷途小羔羊”啊!
“老哥是过来人,我在你这个年纪,那也是整天为了一点工资焦头烂额,最后女朋友还分了手。
干着996的活,拿着几千块的工资,交完房租水电还能剩下几个子儿?
说到底,还不是钱闹的,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西装男语气唏嘘,一副和孟浪感同身受的模样。
这套话术他百试百灵,果然,孟浪终于抬头正眼看他,似乎是被他说中了心里话。
“我用这大半辈子的经验,就总结出一个道理,靠那点死工资想要出人头地,太难了!
所以要让钱生钱,才不会变成金钱的奴隶。”西装男拍了拍孟浪的肩膀,然后擦了擦嘴,起身似乎就准备走。
“等等!”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西装男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转过脸时,却是换上了原来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怎么了小兄弟。”
“你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
“哪句?哦!我说要让钱生钱,才不会变成金钱的奴隶,这可是世界首富巴拉特说的,读懂了可以受用一生的。”
西装男说完,发现对方的神色似乎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很古怪的样子。
孟浪放下筷子,用一副很认真的表情看着西装男。
“敢问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来了来了!业绩来了!
西装男露出八颗白牙。“我姓牛。”
孟浪松了口气,果然是自己想多了么……
“不过大家都喜欢叫我托尼老师。”
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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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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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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