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队伍里的登山气氛就有些古怪了。
不少人时不时就用看猛士的目光看向孟浪。
胡一飞更是对孟浪惊为天人。
闫师傅当年那可是拳压黑涩会,脚踢长安街,黑白两道都得恭恭敬敬叫上一句“大哥”。
估计是这么多年来第一回被人瞪回来,刚刚看表情,应该也是懵了……
幸亏是闫薇薇在场,今天又有正事,不然那铁定是想当场上去松松筋骨的。
这兄弟可是真勇啊……
孟浪却是老神在在,一路欣赏着沿途的山川美景,仿佛一点没将刚刚的事放在心上。
林海棠忍不住凑过去低声问道。
“你和那闫老爷子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嗯!可以说是旧恨未消,又添新仇。”
“呃……可满打满算你们才见过两次?”
见一面结一次仇?什么效率这是?
孟浪看着她,无奈的摊了摊手。
“唉!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爱恨就在一瞬间。”
林海棠无语。
她听不出孟浪的一语双关,只觉得他这爱恨有点草率……
“那咱们是不是该尊老爱幼?怎么说也是薇薇的父亲吧。”
“尊老爱幼那也得看对象,他这种属于老人变坏和坏人变老的结合体,你可千万不要被他慈眉善目的外表给欺骗了。”
“你怎么知道的?”林海棠奇怪的看着他。
我怎么知道的?用你一生的幸福换的!所以你有知情权……
孟浪心里吐槽。
“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吧,看人的面相特别准。”
“看面相?所以继‘反侦察’之后,你又有新天赋了?”
唯物主义者林海棠翻了个白眼。
“嗯……这就是读书多的好处了。”
因为不想再错过什么精彩内容,旁边的小雨一直在偷听两人对话,结果来了兴趣。
“大叔,那你帮我看看,我是什么面相?”
“你啊……”
孟浪看了小丫头一眼,乐呵呵道。
“小雨长大后……肯定是要颠覆这個世界的人!”
“啊?大叔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怎么看出来的?”小雨摸了摸自己的小脸。
最近圆了点,可好像也没有什么骨骼清奇的特征啊?
“咦?小雨你没听过那句歌词吗?‘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
小雨:“……”
林海棠:“……”
小雨长大就变成了大雨?
又来了,大叔的冷笑话……
“这笑话不好笑吗?”
“呵呵!”当事人很给面子的笑了笑,然后眼珠子咕噜噜一转。
“那大叔,你和姐姐又是什么面相。”
孟浪一愣,转头看着林海棠,认真的一番仔细打量,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
“怎么了?我面相不好?”林海棠摸着自己的脸。
“没什么,只是感叹命运何其不公,为什么给我的就是多愁多病身,给你却是那倾国倾城貌……”
林海棠:“……”
小雨愕然。
虽说夸自家姐姐她很自豪,可还是忍不住嘟起嘴。
“大叔你太过分了!我长大就是大雨,姐姐就是倾国倾城?你这也太偏心了!”
果然,可爱在美丽面前不值一提?
林海棠扭过头,脸上发烫。
我就是那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貌……
她看过红楼,自然是知道这句话是谁对谁说的。
暗示有些明显了啊……这算不算再次表白?
中文系的撩妹方式,她着实是有些招架不住啊……
孟浪看着两人的反应。
好吧,她们显然是没有get到这句话的重点。
这预防针算是白打了……
“哎哟~哎哟~”
就在这时,队伍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隐约的痛苦呻吟。
没多久,就见山上走下来四个人,其中一名是戴着红色十字袖标的医务工作人员,另外两人看起来也是登山者,正搀扶着中间的一名伤员艰难的往下走。
那伤员的手臂被绷带和几块竹板简单固定,一脸痛苦的样子,看上去像是手臂骨折了。
“你们这是……”
“唉!拳脚无眼,愿赌服输!”
见闫风询问,其中一名搀扶伤员的登山者叹了口气,显然不想多说,拱了拱手,带着伤者匆匆下山去了。ŴŴŴ.xsobiquge.ČŐM
众人见到那人的惨状,都是有些沉默。
不用问,肯定又是那个李雷的手笔了。
这绝对是个劲敌!
而且相当危险!
小雨一脸担心,“大叔,薇薇姐不会有事吧?”
看到这样的场景,她才真正意识到这趟旅途并不是真的来游山玩水的。
孟浪皱了皱眉。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闫薇薇自己太倔强不肯认输才导致的重伤,没想到那个李雷居然就是这风格。
你丫这么狠,韩梅梅她知道吗?
“放心吧,实在不行就让你姐告他!”
“可是她们不是都签了那个什么生死状吗?”小雨不解。
“偷偷告诉你,法律根本不允许公民将自身的生命权作为赌注,基于违法内容形成的合同是没有法律效力的。”孟浪一本正经道。
林海棠无奈白了孟浪一眼。
他说的没错,那生死状确实没有法律效力,但是那些签署的登山者就都不知道吗?
不过更多的是个仪式感而已,真被打伤了,这张生死状也就能证明大家是公平比试,自愿承担后果。
真要是输不起起诉,那十二路谭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江湖人没了声誉,那也就自绝于江湖了。
至少爱惜羽毛的闫风是绝不可能这么做的……
很快,众人就来到下一个擂台。
这里的“守山”者是七星螳螂拳,只不过最能打的刚刚已经下山治疗去了,闫薇薇又一次轻松获胜。
众人继续登山。
一个小时之后……
“没事吧?说了让你别来,你非得跟着。”
胡一飞一脸无奈的给大波浪揉着腿肚子,替她缓解疲劳。
“我哪儿知道这路这么难走啊。”
大波浪坐在一块青石上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有些委屈道。
“姐姐,喝杯茶。”
胡一飞有些惊讶的看向递过来的一次性纸杯。
“大叔调的薄荷凉茶,清热解渴。”小雨露齿一笑。
“谢谢小妹妹!真乖!”大波浪当即被萌化,眼睛闪着星星接过水杯。
胡一飞扭头看去,才发现范世刚背着的那个大背包已经被打开,孟浪正在往外一件件掏东西。
面包、饼干、巧克力,呃……那瓜子是什么鬼?
真当咱们是来爬山的啊?
众人此时所处的位置,是位于半山腰的一处擂台赛点,旁边还有个供人休息的凉亭。
托那李雷的福,孟浪一行人不得不在这里进行了短暂的修整。
因为这里的“守山者”已经被打到无力再战,全员弃权下山去了,所以他们必须等下一位登山者上来之后打过一场,胜者才能继续往上。
只看那几个相互搀扶着下山,还鼻青脸肿的前任“守山”队伍,孟浪就能想象到对方是有多么刚。
估摸着是想要车轮战,结果就团灭了……
这李雷虽然出手有些重,不过某种意义上,倒是在为他们开路,让他们少了许多“劲敌”?
孟浪美美的喝了口凉茶,看着四处张罗给大家递水递零食的小雨,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我说,小雨的体力是不是有些太好了?”
他和林海棠虽然不是习武者,不过也算经常锻炼,不至于爬一个多小时就体力不支。
但是大波浪这种平日里明显养尊处优的普通人就有些撑不住了。
小雨因为年龄小,这个时候至少应该跟大波浪的状态差不多才对。
“可能是经常做家务吧,体力很好,体育成绩也是优秀,听说还在学校运动会的长跑比赛上得过冠军。”林海棠笑道。
“呃……”
全能型天才这么可怕的吗?
怪不得能第一个掌握大脑超频,或许这并不是一个偶然?
难不成这能力必须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天才才更容易掌握?
孟浪摸着下巴思考的时候。
闫薇薇却是在凉亭的一根柱子前仔细端详了半天,还用手摸了摸。
“薇薇,你在看什么?”林海棠递过去一杯凉茶。
“这里……有个拳印,看样子,应该是刚刚留下来的。”
林海棠看向那根柱子,上面的确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记,周边木碴子的颜色很新,像是刚留下不久。
闫风闻言走过来,用手指比划了一下那拳印的深度。
然后又拍了拍柱子,听了听声音,判断了一下柱子的硬度,脸色有些凝重。
“是个高手,这力道,不是普通人能打出来的,恐怕很可能就是上一场比试中那个李雷留下的。”
众人都有些好奇的围过来。
毕竟这一路上,那个李雷给大家留下的“印象”有些过于深刻了。
“八极拳讲究‘不招不架,就是一下’,是一种异常凶猛的拳法。
但是又刚柔并济,虚实相合,这李雷能打出这样一拳,怕是已经整合了肌肉和骨骼的力量,达到了明劲巅峰。
看体格,气血和筋骨也是巅峰状态,更可怕的是实战经验相当丰富,而且出手狠辣,毫无顾忌。
这个人……不可小觑啊!
不出意外,怕是这次登顶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闫风说完看了闫薇薇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孟浪点点头。
对事不对人,他对闫风的判断还是挺认可的。
闫薇薇止步第九,可书里没说这李雷到了第几,或许“不出意外”,这家伙就是原本的“关中大侠”也说不定……
“这个李雷下手也太狠了,得罪那么多人,他就真一点顾忌没有?”那位孔师妹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江湖圈子虽说实力为尊,但也是人情社会,讲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把人全得罪死了,就算登顶,就不怕以后被同行们排挤穿小鞋?
“听说那位八极拳的李师傅年轻时也是个天才,实力出众,但是跟人切磋比试的时候,被人出狠手打伤了心肺,从此留下了病根导致实力大减。
好死不死的,他师傅又把跟人家青梅竹马的女儿许配给了另一名被看重的天才弟子。
这李师傅也因此性情大变,变得性格乖戾。
他的弟子跟人比试,从来都是出手狠辣,不留情面。”
众人恍然,原来是这样啊!
又是一个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的经典案例……
“出手狠辣是一方面,这也未必不是对方的一种登山策略。”孟浪摸着下巴。
“怎么说?”闫薇薇看过来。
“按照规则,守擂者不仅要面对山下上来的挑战者,也要面对山上下来的失败者。
越往上,争夺越是激烈,就算你登顶了,挑战依旧会源源不断,而且越来越强。
人毕竟不是铁打的,接连不断的车轮战,对登山者的体力来说是一种极为严峻的考验。
所以,减少被人挑战的次数,就会增加获胜的概率……
你看看我们的心理变化就知道,这一路走来,沿途那些失败者什么样大家都看到了,心理压力大不大?
换成普通的登山者,一旦遇到那个李雷,想挑战对方之前是不是得三思而后行?
实力差不多的,会考虑和这种对手拼个两败俱伤,从而止步当前的名次,是不是值得。
实力差的就更不用说,恐怕对上了就吓得直接认输了。
有名次,总比直接被淘汰要好多了吧?
所以对方这种做法,完全是先难后易,通过这种激烈的手段吓阻住一大批登山者。
挑战的人少了,他就有更多的休息时间,从而以逸待劳……
这就好比长跑,有人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也有人选择后发制人,先保留体力,最后的关键时刻再冲刺。
对方这种就比较狠了,直接起步就开始冲刺,看似展现出令人绝望的差距,实际上只是先难后易,通过打乱别人的节奏为自己争取优势。”
“嗯……小孟你说的很有道理!这很可能是对方的心理战啊!”孔武想了想点头赞同道。
众人也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别说,经过这么一分析,大家心中对李雷带来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毕竟阴谋诡计不可怕,可怕的是被实力碾压……
“呵!没想到你还能想到这一层,看来心理学学的不错啊?”
闫风却是一副我早就想到的模样。
就是那阴阳怪气的语调,让孟浪有点想要骂娘。
没完了是吧?
我这替你们做登山攻略呢,友军!友军好嘛!
这种反向操作怪究竟是怎么成为一家之主的?
他怎么知道,这一波心理战分析,完全实锤了他根本不是个“愣头青”的事实……
孟浪气的坐回去嗑瓜子了。
没想到没过多久,闫风这小老头却是又看似不经意的走到身边。
趁着没人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太自然的留下一句。
“薇薇性子太倔,恐怕不会轻易放弃,若是……记得帮我劝劝她!”
看着闫风离开时那有些佝偻的背影。
孟浪沉默了片刻,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最狠的话,干最温柔的事……也许这就是父亲吧。
这家伙……
即是老人变坏和坏人变老的结合体。
也是父爱如山和山崩地裂的矛盾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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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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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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