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吗?”
“不去。”
这便是太乙的回答。
站在玉宫殿前,太乙将手中的邀请玉简捏碎,扔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将之踩了个粉碎。
面容平静而坚定,不像是踩碎大宗的邀请,或是星罗的宗门议会,淡然的像是随手丢弃抹布,碾碎了落在地上的方糖。
内战会有巨大的消耗,甚至让本域‘钥匙’锐减,但是两宗却出奇的没有阻止,也没有充当什么‘正义使者’的召开议会,倒是御兽宗的宗主,像是非常想促成这一次和谈,让两宗能够和解。
实际上原先还有和解之路,只要太乙归还明欲真君的阴神,合欢宗再想报复也不会如此,直到明欲真君的命灯彻底熄灭的那一刻,合欢宗终于明白过来,太乙宗根本就不想和谈。
看着呈上来的玉简,来自盟友御兽宗的邀请函,逐喜大真君淡淡的将它扔到桌案上,冷声道:“幻灵这老不死的还以为靠着大宗的威严就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太乙宗,实在太可笑了。”
手掌落在桌案,一个掌印随之浮现出来。
不怪逐喜大真君如此怒意上涌。
这是挑衅!
是有预谋的。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合欢宗出手。
正因为是这样,合欢宗的宗主才会暴跳如雷。
多少年没有人胆敢抚宗门虎须,他已忘了有多久没有出现一个挑战者。曾经的挑战者无一例外都成了合欢宗的刀下亡魂。
现在出现的太乙宗也同样不例外。
他当然深思熟虑过,到底要不要这样做。
除此之外,他别无选择。
大宗的尊严是不容冒犯的,他也不觉得自己会失败。合欢宗坐拥五域,不算附属,宗内嫡系和供奉元婴总共十一位,门人弟子可战者数十万,产业遍布星罗海。
遇到不开眼的小修士,不需要合欢宗的修士出手就会被附庸所灭。
乃是响当当的大势力,仅在御兽宗之下。
实话说来,就是和东海开战他也不怕,若是东海敢以大欺小的让化神老祖出手,东荒的上宗绝饶不了东海蛟龙族。
然而,太乙宗确实不是这样的,一门元婴也就三个半,半个是天机傀儡,没有真意神通傍身的傀儡就是个活靶子铁疙瘩,明欲真君的那样的水货都能略胜一筹。
新修成的那个元婴初期孱弱不耐。
宗主太乙,不过元婴中期的实力罢了。
唯一需要担忧的就是那位在东海城出风头的后期大真君。据可靠消息,那人的修为已再次蜕变,意思达到了巅峰境界,具体战力如何,还是个未知之数。
又半月。
逐喜大真君大手一挥道:“启欢愉殿。着,七部大型灵舟,三十八部中型灵舟。命,阴姹真君、暴愉真君、孽缘真君,镇守宗门,余者,欢渡真君、临照真君、幸禁真君……”
“率部登舰!”
“一切以太上大长老为主。”
“喏!”
起身并且唱喏的修士不过八人,这还得排除三位被逐喜大真君留下与他一同镇守宗门的。
要是倾巢而出,万一合欢宗山门被袭,到时候可不好携带舰队返回来驰援。等到宗门主力汇聚完成,附属势力也该聚集抵达,到时候大军压境,不给乾元任何反应的机会。
“师兄?”阴姹真君白皙的面容已凝重大片,像是覆盖了一层阴云,沉声说道:“或许该让我亦或是师兄之中的一人前去,我在当年星罗会的时候见过太乙宗的那个人,也与他有过交手,我深知他的强大。”
逐喜大真君闪过不悦神色,淡淡的说道:“大真君的境界,再强如何?哪怕他修至巅峰之境,太上大长老也足以应对。”
“欢愉殿当可抵挡。”
紧接着目光一转,眉眼之间尽是冷冽如刀锋的寒芒。
讥讽嘲笑道:“乾元,不过区区一域之地,弹丸小方,毫无战略纵深,更无承受我宗巨舰群之打击,只要大军压境,切割分开各大城之间的联系,锁死大中城的支援,待城池内灵石粮草消耗干净,必会被我宗大军碾碎。”
“就算他拥有巅峰修为,足以一人抵挡十万修士,又怎可能挡得住天罗地网,巨舰横空!”
“师妹且安心吧。”
“是。”
阴姹真君拱手尊喏。
她的修为也不是那个人的对手,真去了前线顶多周旋,无法奠定胜局,既然师兄心中早就有战略,也就不需要她多操心了,尤其太上大长老还亲自坐镇欢愉殿。
五百丈巨舰,乃是大宗之重器。
有欢愉殿统帅大军和巨舰群,当可安排的井井有条。
一年半。
距离合欢宗较近的一处驻地。
筑基修士仰头看去。
庞然大物撕开了天空,撞碎了抵挡在面前的云彩,犹如一条天狗,张开了血盆大口从天空掠过,紧接着,大地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不管是什么生灵都只能匍匐在这一层阴影之下瑟瑟发抖。
“这是?!”筑基修士一屁股跌倒在地上,慌忙的往后爬。
明明那横空的巨兽犹如星辰般高悬不坠,却好像真实的闻到了‘巨兽’口中的腥风血雨,将他吓的瘫倒在地上不敢动弹。
而那些护卫巨兽的高空灵舟则像是巨兽伴生的兽群,拱卫着它们的‘王’。
这就是巨舰群。
这才是合欢宗展现的兵锋。
兵锋所指,犹如雄踞天下的兽王张开了獠牙。
在远方。
伴随着灵舟的闪烁。
无数光芒在面前汇聚,接着一道接天波纹在面前泛起了涟漪,像是天空坠下,海面竖升,而在悄无声息之间,庞大的‘兽群’已经消失在那湛蓝的天空,原本被吞噬的光明再次洒下,温暖像是毛毯般盖在身上。
趴在地上不敢起来的修士依旧震惊的充当着鸵鸟,直挺挺的装死。
……
“合欢宗,发兵了!”
“合欢宗以域垒做航道,不日将抵达。就是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大中城还是宗门驻地。”太乙轻声说道,眼中神色坚定,面容也没有半点异色,就好似合欢宗的动向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回头看过去,内、五楼十二城耸立。
五阶下品防御大阵早就被点亮。
大阵当年由诸宗一起研究,本为三大神通术,后来削掉两个,全以大五行阵。
没有了另外的两大神通,但是防御神通却做到了极致,堪比中品的防御大阵。但是,毕竟没了进攻的神通,因此品阶不高。
当时各宗都不希望大中城成为一座可攻可守的堡垒,大家默认的情况。
太乙也没有意见。
只不过在大阵操刀的时候,涂山君说出过自己的想法,并且太乙才采纳,这才有了这五楼十二城。
“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太乙那时候才发现,这好似闷葫芦般的师弟还有做诗的才情,只不过涂山君解释说这并不是他作的,之后就没有多说什么。太乙这才知道真相。毕竟在他的印象中,涂山君不会说谎。
不是不会,也不是不屑,倒像是不想说。
正好,他对阵法知之甚少,就连宗门驻地的分神大阵也是涂山君出手,他就任由涂山君出手,按照涂山君的图纸和想法建造了大中城的这座大阵。
不过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这么说来,合欢宗不接受御兽宗的讨价还价。”
站在太乙身旁的高大身影声音略显几分嘶哑,淡声道:“据合欢宗在大中城的暗桩知道的消息,此役合欢宗的目标是大中城而非宗门驻地。”
让涂山君分析个具体情况他不懂,但是他的术法早早种下,想知道什么,就看对方是否知道,也就造成了许多被诸多暗桩奉为机密的事情对涂山君而言就是唾手可得的,根本不需要他去打听什么消息。
“最好能在域垒空间截住合欢宗的巨舰。”
“这样不仅不会让对方抵达大中城,也能防止被对方封锁乾元大地,同时避免大战一起,引起世俗凡人死亡。”太乙沉声询问道:“师弟可从他们口中得到合欢宗航道的消息?”
涂山君摇了摇头。
域垒航道乃是机密中的机密,非高层不得知,怕是一般的元婴修士都不知道行军路线。
这种唯有几个人才知道的事情,任涂山君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得知,更不用提利用什么术法神通占卜出来。
修士本身天机就晦涩,除非境界差距到非常大的程度,或者那人命术的修行已近乎于道,不然绝不可能通过占卜得知。
“可惜。”太乙点了点头。
闪过惋惜神色。
如果能在域垒空间开战,固然会省却很大的麻烦,不过域垒空间中诡异莫测,能不在那里打也是好的,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引来那些神秘的东西。唯一需要顾及的就是,乾元大地没有战略纵深,容易被封锁控制。
孤城不得守,孤宗无退路。
便只能殊死一搏。
“听说行烈和道弦早早抵达大中城。”太乙话锋一转。
涂山君颔首,并未表态。
“唉,要是可以的话,还是送他们回后方……”
高大的身影摇头道:“门人弟子皆要为宗门出力。”
太乙沉默良久。
涂山君当然可以要求周行烈和巫融回到后方,但这是两人的选择。ŴŴŴ.xsobiquge.ČŐM
他这个做师父的不该在这个时候为了自己的私心而以命令的姿态让他们回去。既然已经决定要打,那就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一战。
全为宗门定鼎。
若是连太上长老和宗主都心存私心,还如何实现所谓理想。
此一战,共存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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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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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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