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过不去,都不能和财神爷过不去!
谁要是和财神爷过不去,那可真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杨临笑容满面。
房间中的这些商人们,一个个的都在吹捧着孙杰。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尤其是这些商人。
气氛越来越热烈,和气荣荣。
天色渐晚,孙初文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后,只剩下孙杰了。
两人坐在暖房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无非就是那些,糖霜的供应,婚事的安排,横竖逃不过这两件事。
孙玲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那些胭脂水粉。
性格不如江南女子那般温婉,往常很少摆弄这些胭脂水粉。
时过境迁,如今心已许人。
人们总会将自己最好的一面显露给最亲近之人,孙玲便是如此。
母亲梁翠兰站在她身后,拿着一把牛角梳,给她梳着头发。
“他待你如何?”
梁翠兰问道。
“孙郎待我很好,非常非常好!”
一想起和孙杰的那些日子,孙玲就一脸幸福。
“这世上好男人不多啊,尤其是有本事的好男人。
人常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他这种有本事,待人又温和的人,可不好找啊。
现在可能看不出来什么,以后,就说不准了!”
梳好头发,梁翠兰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了孙玲旁边。
“以后,去了那边,可不能像在家这般任性。
对了,可见公婆了?他那边情况如何啊?”梁翠兰问道。
孙杰的父母在现代,孙玲如何能见到?
至于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孙玲没有明说,只是用一些万金油的话应付着。
……
月高升,孙杰回了家。
院子里面,摆放了满满当当一大堆的礼品,各种各样,琳琅满目。
之前留守的那些人急忙跑了过来,说明情况。
这些东西,全都是秦商送过来的,是新年拜访之礼。
礼单有厚厚一摞,好几十副。
秦商人数众多,几乎每家都有送礼。
其中以孙初文礼品最为深厚,对这个未来的姑爷,孙初文极为重视。
基本上都是一些珍贵财货,珠宝玉石,古玩字画。
要是拿到现代去卖,肯定能卖一个好价钱。
这些东西在明末,其实也算值钱。但和在现代的价值却不敢比较,毕竟隔了几百年。
尤其是有些古董字画,价值跳水的厉害。
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如今局势虽然渐稳,但崩坏已经成了定局。
那些有钱的士绅,如今开始抛售手中的古玩字画,换做金银压仓。
北风又起,萧瑟枯寂。
窗外的北风吹个不停,经过屋檐树梢发出阵阵哨子声。
月已隐没,星已沉寂。
黎明没有刺破夜空,天地暗沉,看不见太阳。
孙杰去了蜜糖阁视察,春节之际,生意最是兴隆。
秦商倒也识趣,没在西安府售卖糖霜。
过年期间,工钱加倍,店小厮虽然无法回家过年,但有钱拿,自然欣喜。
蜜糖阁一切顺利,门口的客人络绎不绝,人满为患。
出了蜜糖阁,又去了孙初文那里。
也该说婚事了。
出身书香门第之家,能写会算,识大体,晓事理。
接触时间不长,给人印象却是极好。
秦商也是西部一大商帮,有了孙杰的货物,加上他们的销路,成长为天下第一商帮便是板上钉钉之事。
即便抛开感情不论,于公于私,都非常适合。
将秦商绑在自己的战车上,要省很多事。
暖房的煤炉呼呼作响,烟筒直通屋外。
这是孙杰之前送给孙初文的煤炉子,连带着烟筒都是送的。
火力很旺盛,房间暖意十足。
外衣挂在了旁边的衣架上,孙杰坐在孙初文旁边。
喝了一口茶水,开了腔:“婚事也该定下来了!”
“是啊,也该定下来。”孙初文说道。
孙杰说道:“我对黄道吉日什么不通,日子就由先生来办!”
古人做事将就黄道吉日,孙初文又是书香门第之家,这些事比孙杰清楚。
“日子之前看了看,上元节那天便是个好日子。
先定于那日吧,先定亲再说。至于成亲时间,不用太过着急。”孙初文缓缓说道。
倒是一个聪明人,害怕自己逼迫过甚,引起孙杰反感,但也没一上来就硬逼着孙杰结婚。
“以后,便要称呼泰山老大人了!”孙杰笑了笑,揶揄道:“倒是没有想到会讨个媳妇回来,本来只是想做做生意。”
“倒是我家沾了光,以后共为一体,可得相互扶持啊!”孙初文笑容更盛。
“对了,不知令尊令堂如何想法?过阵子,得去拜见一番?”
孙初文试探性的问道。
自从认识以来,就没听孙杰说起过他的父母。
如今婚姻大事,却不能不查。
孙杰靠在椅子上,仰头望天,长叹道:“山高路远,千秋明月,相隔何止十万八千里?
婚姻大事,只能靠我自己了。还请见谅!”
看着孙杰这幅样子,孙初文倒是会错了意。
以为孙杰父母已逝,不断的叹息摇头。
门外起了脚步声,孙玲推门而进。
穿着一件红花棉袄,脸色红晕,眉眼弯起。
“可定了下来?”
来到孙杰身旁,迫不及待的看向孙初文。
“女大不中留,怎得这办猴急?”笑骂一声,宽慰道:“定亲于上元节那天,至于成亲之时,不会太久,再做商议也不迟。”
“好,我去厨房催催饭!”
孙玲看了孙杰一眼,又急忙走了出去。
“不知,你是如何看待这天下局势?”
孙玲走出去后,孙初文看向孙杰,脸色平静,语气平缓。
“万历年间,党争始现。时朝堂有浙党、秦党、晋党以及东林。
万历末,天启初,辽东颓败,国土沦丧,天兵却成丧家之犬。
魏贼祸乱朝堂,东林阉党之争激烈,阉党得势,东林颓丧。边事愈发糜烂,先后丢失辽阳等坚城。
当今陛下登基之后,又信重东林,朝堂上下却成了东林一言堂。
边事愈发糜烂,朝廷不得已而加税。北方百姓困顿,南方富庶,可东林一言以蔽之,使得北方百姓愈发穷苦。
灾荒又起,失地之民揭竿而起,横行日久……”
孙杰的声音起起伏伏,言语之间满是对朝堂的失望,满是对当局的失望。
“那你觉得,当今天下该如何医治?”孙初文又问。
“已重疾难返!”孙杰摇了摇头。
如何能治?要是往前推些时间,说不定还有机会,可如今,前途渺茫啊。
“据我所知,闯贼已经伏诛,剩余大小贼寇,也已经投降,按理来说,局势尚可,不至于吧?!”孙初文的声音低了几分。
孙杰回道:“治标不治本罢了,杀了一个高迎祥,还有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等贼寇,即便把这些人全都杀了,还会有其他人。”
来自现代,自然清楚如今天下病症在何处。
想要拯救这方天地,必须推倒重来,重建秩序。
孙初文没再问了,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他说道:“以后,咱们两家可就成了一家人,有些事,可要相互扶持啊。”
“那便是!”孙杰肯定的回道。
……
上元佳节如期而至,孙家张灯结彩。
门外搭了戏台,西秦班登台唱戏。
冷是冷了些,可待遇很好,钱粮很足。
周边围了一大堆人,不断叫好。
府中管家站在门口,一一招来前来祝贺之人。
好歹也是西安府有头有面的人,场面自然热闹。
古代定亲成婚繁琐,讲究“三书六礼”。
三书是指:聘书、礼书和迎书。
“六礼”是指由求婚至完婚的整个结婚过程,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
一整套下来繁琐复杂,一般情况下,除了深宅大门或者皇室宗亲之外,普通百姓只是象征性的走个流程。
孙初文知道如今孙杰多有不便,所以简化了过程,留下最主要的几个环节。
一天工夫,定亲仪式便已结束。
要是按照常理,在未成婚之前,男女不能见面。
孙初文没有管这些,第二天便把孙玲送了过去。
如今的孙玲,严格意义上来讲,已经是孙杰的半个媳妇了。
在西安府留了将近一个月,二月初,便带着孙玲北上驻地。
马车驶出城门,孙初文三里相送。
官道荒草枯,土路连天际。
看着北上的马车,孙初文低声念叨:“或许,我这次的选择,将会带来别样的收益。希望老天爷莫要哄骗我了!”
一语言罢,坐上了身后的马车,回了家。
过了年,便要干活。
地还没有解冻,天气还很寒冷,普通农家不用太过操劳。
但对孙杰来说,却耽搁不得。
驻地的城池已经到了结尾时刻,主体城池已经构筑成功。
站在远处看,一个大型堡垒,突兀的显于黄土地上。
城中难民早已经完成了甄选,挑选了两千多精壮。
加上之前那些,如今便有四千多精壮。
这四千精壮,分为四个千户所。
新入伍的新兵蛋子开始了漫长的训练,有了之前的底子,这次训练方便很多。
城中人多了,王笔手中的活也更多了。
一天天忙的不成样子,甚至连饭都吃不上。
将蜜糖阁的账房调了一些过来,为王笔打下手。
从王笔离开后,蜜糖阁就重新招募了一些可靠的账房。
其中一些还是王笔推荐的,知根知底,可以任用。
有了这些人加入,倒是解决了一些事。
孙玲也没有闲着,自告奋勇主理内务。
主动帮着王笔处理驻地大小事,对孙玲来说,帮王笔,就是帮孙杰。
不得不说,孙玲确实有几分本事。
很多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就连王笔都不得不感慨,孙玲是处理内务的好手。
有了孙玲的加入,孙杰能省很多事。
完全可以将注意力放在该注意的地方,不用再有太大的担心。
……
房间中的煤炉呼呼作响,虽已开春,但天气依然寒冷,晚上不生炉子,房间冻得慌。
孙杰坐在炉边,看着一旁的孙玲,“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可能需要七八天才回来!”
孙玲微微一愣,忙道:“这是去哪?怎么需要这么久的时间?若是不紧要,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去做!”
“此事比较重要,你莫要担心,也许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孙杰安慰道。
心中不舍,可有些事不能按照自己性子来办。
“好,既然如此,孙郎放心的去吧,不用担心我的!”孙玲声音平缓下来。
孙杰点点头。
两人都没再说话,夜越来越深了。
月落日升,孙杰背着一个包裹,走出驻地,走出去很远。
城头上有个身影看向这边,孙杰清楚那是谁。
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孙杰孤身出来。
朝向城墙挥挥手,孙杰笑了笑,逐渐远去。
身影,最终消失。
城头上的孙玲看着消失的孙杰,开始担忧。
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陈虎,“孙郎为何一人出行?他怎么不带护卫?我劝不住他,你们怎么不跟着去?若是出了事,该怎么办呢?”
脸上满是担忧,这兵荒马乱,一人在外,后果难料。
陈虎一脸为难,道:“主母大人莫要心急,大人心里自有考量。
这世上能伤了大人的贼子还没出生,不用担心!”
“又不是天上的神仙?难不成金刚不坏?”孙玲摇摇头,又看向远方。
“有些事情,属下也不好说。主母大人以后就会明白了!”陈虎说完,闭上了嘴。
……
走过金门,那边便是院子。
天上已经飘起了雪,四周寂静无声,院墙外银装素裹。
回到卧室看了看手机,距离过年不剩几天。
明末和现代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差距,这次回来,陪着父母过年,然后顺便再补充一些货物或者东西。
皮卡车碾在积雪上,嘎吱作响。
车速很慢,回到了超市。
停下不久,范小鹏的电话打了过来。
马上就是订婚宴了,邀请孙杰过去。
早已经料到了此事,提前做了准备。
带过来的那个包裹中,装了一些精挑细选出来的东西。
给范小鹏的礼物是一个玉如意,算不上什么顶尖礼品,但在这种情况下,倒也应景。
剩下的便是给自己老爹老妈的礼品了。
他们年龄大了,孙杰备的都是一些补品。
百年人参以及一些名贵的中药。
有些时候,价格最贵的不一定最好。
送父母,最合适的才是正理。
两天后,范小鹏的订婚宴如期而至。
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店大厅,各种彩花琳琅满目。
来的都是老范家的亲戚,除此之外,便是工厂的那些人了。
这段时间,老范家越来越好,那些早已经断绝来往的亲戚们都找上了门。
这世道,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将礼物送给他们两人,又说了一些吉祥话,简单的吃了一顿饭,便离开了。
范小鹏知道孙杰是个大忙人,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今天能过来,已经很好了,哪里还能有更多的要求?
出了酒店,又采买了一些货物,便开车回家了。
车子行驶在回家的路上,道路上的车辆也多了起来。
回家过年,是国人心中的执念。
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家门口的灯还开着,就好像专门在等孙杰。
敲门声响起,孙杰站在门外。
急促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孙爸孙国营从里面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嘎吱一声,大门缓缓打开。
“爸,我回来了!”
孙杰立于门外,笑容满面。
“就知道你最近回来,这几天外面的灯一直留着,咱们巷子黑,怕你看不清路!”孙国营大开大门,眼睛挤在一起,笑的合不拢嘴。
“快进来,外面冷!”
“等会,我还有些东西!”
孙杰急忙搬着那些东西,往里面走。
孙国营连忙帮忙,和孙杰一起把那些东西搬了回去。
“家里不缺吃的,也不缺穿的,每次回来都带这些东西。我和你妈也吃不了,用不了。”孙国营有些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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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香也走了出来,掀开门帘。
客厅里面的电视还开着,上面放着晚间新闻。
正中的煤炉子烧的旺盛,暖洋洋的让人很舒服。
“这么晚还没睡吗?”
放下那些东西,孙杰问道。
“嗐,年龄大了,没多少觉,晚上睡不着!”孙国营随口解释。
哪里是这样啊,年关将近,不过是等自己的儿子罢了。
电话有时候打不通,所以只能这样了。
“有时候打你电话,总打不通。虽然事业重要,但也不能不管不顾,身体同样重要!”赵雅香端来一杯热水,开口劝道。
接过水,喝了一口。
“有时候就是太忙了,不过,我也没啥事,也不用担心什么。”
放下手中的水杯,把装着那些整体药材的包袱拿了过来。
放在桌子上,将里面的药材取出。
“这是我花了几分手段弄来的好东西,你和我爸以后炖肉的时候放一些,大补!”
孙杰指着里面的那根百年老人参,开口说道。
“好好好,就听你的!”
赵雅香露出了笑容。
孙国营却是皱了眉,“你在外也不容易,花着钱干啥啊。不如攒下,以后结婚娶媳妇可有大用,花在我们身上,有啥用啊!”
永远都是这样,家里总有一个人唱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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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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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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