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等会再找你们算账!”
孙杰冷哼一声,率领着士兵朝着洪承畴手指的方向而去,身后的兵马紧随其后。
其中一部分士兵直接把洪承畴控制了起来,往孙杰离开的方向押去。
大牢的位置比较明显,没费什么工夫。
大门上挂着铁锁链,孙杰挥起手中的刀,一刀把上面的铁链子劈断。
现代合金钢刀,劈砍这个时代的铁链子,不要太简单。
推开大门,一股难闻的气味迎面而来。
孙杰皱了皱眉头,朝里面喊道:“虎子?”
牢房中的陈虎听到了孙杰的声音,连忙站了起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大人,在这!”
声音中满是兴奋,朝着外面传了过去。
长出一口气,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连忙顺着声音而去。
很快,来到了陈虎所在的牢房。
“你且退后些!”
叮嘱一句,孙杰举起手中的刀,劈在了牢房的锁链上。
一刀两断。
陈虎从里面走出,一副感动的模样。
双手抱拳,就往地上跪去。
声音激动:“末将,末将万没有想到,大人会亲自前来!”
孙杰把陈虎扶了起来,语气平缓:“没有人能欺负到咱们的头上,天王老子也不行!”
陈虎这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瞬间绷不住了。
眼泪止不住的哗哗流淌。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试问天下谁人能做到?尤其是在明末这个礼崩乐坏,以“利”为主的时代中。
跟着这样的大人,实乃三生之幸。
又去了其他牢房,把那些被劫的士兵尽数救出。
出去的路上,陈虎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
“你是说,当年欺辱你的那个人,和今日欺辱你的那个人,都是贺人龙这个家伙?!”孙杰眼睛中闪过一丝杀气。
贺人龙是个什么样的人,孙杰可太清楚了。
本事不大,脾气不小。被他祸祸过的人可不少。
“身体如何?可能骑马?”
来到外面,孙杰问道。
陈虎拍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大人尽管放心吧!”
“既然如此,那就报仇去吧!”
孙杰把自己骑进来的战马交给了陈虎,又把身上的铠甲脱了下来。
杀妻灭子之仇,当亲手报之!
“带着这些人,去找他吧。尽管放心,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孙杰指了指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些亲卫,看向陈虎。
陈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眼眶中满是泪水。
只有在孙杰这里,他才是人。活了大半辈子,只有在孙杰这里,陈虎才切实的感受到,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接过孙杰递过来的刀,拱手抱拳,语气哽咽:“末将谢过大人,此生此辈,定不负大人恩情,赴汤蹈火!若有违背,不入祖坟,不享香火,不入轮回!”
领兵,不能只有“威”,还要有“德”。
手下人也不是冷冰冰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他们都是一个又一个的独立个体。
他们也有思想,也有感情。
孙杰拍着陈松的肩膀,带着笑意,说道:“说什么死不死的,以后,还要带着你们下江南,去安西,去安南。我要带着你们看遍世间繁华,好好活着吧!”
“遵令!”
陈虎翻身上马,再次拱手抱拳,随后率领孙杰的亲卫营离去。
目送着陈虎离开,孙杰看向旁边被控制起来的洪承畴。
在带着陈虎走出来时,洪承畴便被手下带到了这里。
据他所说,贺人龙这个疯子一开始就跑了,现在不知所踪。
“洪大人?!”
孙杰来到洪承畴面前,问道。
洪承畴此时倒平静下来,在被押来的路上,也弄清楚了攻城的这些人的身份。
“你一个陕西中路参将,就敢进攻本官的兵马?你很大胆啊!”
洪承畴脸色很难看。
好歹也是三边总督,也是封疆大吏,手握重兵之官。
可今天,屈辱的就像是一个奴隶一样。
如果是建奴,倒也罢了。
可陕西中路参将,这芝麻绿豆大的官,都敢胁迫他,心里怎么能服气?
三边总督的面子,今天全丢光了。
孙杰笑着摇了摇头,道:“洪大人,这世道,谁手中有兵,谁就有道理。xsobiquge.ČŐM
如果不是在下,洪大人如何能俘获那些建奴?”
“你这话什么意思?!”洪承畴质问。
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只是不愿意相信。
孙杰指向旁边正在收拢俘虏的兵马,说道:“洪大人请看,我这兵马如何?今日攻城时,那火炮威力如何?
如果没有这些火炮,又怎么能击败那些建奴呢?也不瞒着你了,前不久,我于通州城北,温榆河畔击败正蓝旗!
前几日,于通州城东,击败多尔衮。”
洪承畴沉默了!
刚才的炮击,确实给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只是,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一个小小的陕西中路参将,从哪里弄来的这些武器?还有他麾下的这些士兵,人人有甲。
他到底多有钱,能养起这么规模浩大的兵马?
“可这不是你进攻友军的理由!”
洪承畴半天憋出这样一句话。
“如果不是你们动了我的人,我才懒得管你!犯错就要受罚,挨打就要立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洪大人并未参与此事,我也不会过分计较。但贺人龙,此人我杀定了!”
孙杰杀气凛然。
“你!!!
他可是一镇总兵,你怎么敢目无王法?!”
洪承畴一下子就急了,指着孙杰,怒目而视。
不难理解,贺人龙是他的手下大将,是他的依仗。
再说了,一个三边总督连手下大将都护不住,以后谁还敢跟他?
“王法?呵呵,这话说出来,洪大人恐怕都不相信吧?
至于总兵不总兵的,在我这里行不通。
等杀掉贺人龙之后,我自会退兵。”
说完话,孙杰扬长而去,只留下洪承畴一人。
看着孙杰离去的背影,洪承畴脸色阴晴不定。
……
日暮途穷,陈虎浑身是血的跪在地上。
面前是一滩肉泥,鲜血渗进大地。
朝向陕西方向,嚎啕大哭:“春娘,儿子,我给你们娘俩报仇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残阳如血,打马而归,只剩下一滩肉泥和做鸟兽散的溃兵。
等陈虎回来之后,孙杰领兵南下,前往通州城。
通州城中还有孙杰留下来的留守士兵和建奴俘虏,要先把这些事情解决。
把这些事处理完毕之后,还要去追多尔衮以及皇太极他们两个。
洪承畴站在城墙上,看向城外那支浩浩荡荡南下的军队,心中五味杂陈。
“倒是他的那些随从跟了一个好大人!”
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唏嘘。
能为了一个手下,不惜得罪当朝封疆大吏,这种人,世所罕见。
这便是人格魅力。
洪承畴可以预料,此事过后,孙杰的兵马,军心士气将会再次提升一个台阶。
他的这些士兵,将会彻底归心。
这里面的道理,谁都能看明白,做不做得出来就不一定了。
洪承畴扪心自问,没有这样的魄力。
一个亲卫跑上了残破的城墙,来到了洪承畴身后。
“大人,咱们俘虏的那些建奴,只剩下一百来人的残废了,那些好的全都被他们带走了!”
这个亲卫一脸悲愤。
那些人可是功劳啊,现在就这样没了。
本来孙杰想把这些俘虏全都带走,一个不留。
想了想还是算了,剩下的这些建奴,人人带伤不说,甚至还有不少残疾。
带这种人走,除了浪费时间和粮食之外,没啥用处。
手中的建奴俘虏和人头够多了,也不需要这些俘虏撑面子。
至少,留在洪承畴这里,还能消耗他们为数不多的粮食。
洪承畴转过身子,道:“知足吧,还给咱们剩了一百来人。要是换做其他人,什么都剩不下。”
他又问道:“贺人龙找到了吗?”
“回大人,城西二十里处,找到了一滩肉泥,周边散落着贺将军的衣物......”
亲卫一脸悲愤的回道。
能不愤怒吗?好歹也是一镇总兵,结果,就这么死了,死的没有任何价值。
“唉!”
叹了一口气,洪承畴脸色更加难看。
一镇总兵说杀就杀,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这般厉害人物,谁人能惹?
“大人,咱们参他一本?”这个亲卫有些不服气。
“混账!岂能以卵击石?!”
洪承畴直接呵斥。
他心里和明镜一样,不仅不能参劾孙杰,甚至还要替他遮掩。
他现在明白了,之前京营那些人的建奴人头,恐怕都是从孙杰这边来的。
之前还有些不相信,可这次的遭遇,让他彻底的打消了这个疑惑。
现在的孙杰是什么?是京营这些人的座上宾!
京营这些人想要功劳,就必须从孙杰这里弄建奴人头。
换句话说,孙杰就是这些人的功劳保证。
要是贸然参劾,不仅不会有任何效果,甚至还会引来这些人的反扑。
要知道,上次战事,兵部上上下下都有功劳。
一下子得罪两个巨头,洪承畴自认没那个本事和胆量。
贺人龙,白死了。
尽管之前有不少战功,依旧白死了。
“唉,自作孽不可活啊!要是此前他和我商议此事,何至于此?”
洪承畴连连叹气。
不过,心情还不算太差,至少,还有一百建奴俘虏。
......
洪承畴猜的不错,曹化淳已经率先对贺人龙开炮了。
他回宫之后,便率先发难,将朝中那些“干儿子”全部发动,上书参劾贺人龙。
毕竟是宫中大档头,朝中自然有些利益相关,比不上魏忠贤,此时用来,倒也够了。
曹化淳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直接把贺人龙绑架孙杰手下的事情直接说出来,以防止自己心里的小九九露馅。
虽然不能用这些说辞,但他的这些“干儿子”们可不是吃素的。
一个个的火力全开,各种各样的脏水朝贺人龙的身上泼去。
“多有不法事”都是轻的,像什么“拥兵自重”,“养寇自重”,“疑似造反”等各种各样的帽子往他头上飞去。
京营和兵部的这些人也不是傻子,这种反常的举动,自然引起了他们的关注。
这种事情很难瞒住,稍微一打听,便知道此事和孙杰有关,尽管并不明确到底是什么事,这并不妨碍他们对贺人龙开火。
这些人一下子急了。
这还得了?
没了孙杰,还怎么弄功劳?
没了孙杰,建奴谁来对付?
没了孙杰,我们的幸福生活该怎么办?
没了孙杰,我们还怎么享受荣华富贵?
这些人二话不说,接过曹化淳的炮火,朝贺人龙开炮。
一时间,京城满城风雨,贺人龙人人喊打。
这让本就多疑薄凉的崇祯心惊不已,连下数道旨意,索问洪承畴。
孙杰的兵马刚刚出城不久,崇祯的旨意便送到了洪承畴的手中。
坐在残破的衙门书房中,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旨意,心情阴沉到了谷底。
“这个祸害,还差点拖我下水!得想办法把关系撇清!”
洪承畴破口大骂。
正所谓人死灯灭,人走茶凉。
活着的贺人龙对他有莫大的帮助,死掉的贺人龙,就是一堆烂肉。
稍作思索,心中有了决定。
取来纸笔,开始书写奏疏。
规整的字迹出现在宣纸上,洪承畴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了贺人龙的身上。
读书人的春秋笔法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在他的笔下,贺人龙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废物,拥兵自重,挟持自己这个三边总督。
同时,把贺人龙的死归咎在建奴身上。
说贺人龙骄傲自大,不服管教,无令轻易出城,结果遇到建奴。
洪承畴得令之后,率兵救援。
但终究是来迟了一步,贺人龙死于建奴之手。
而他洪承畴,因为指挥有方,能力出众,俘获建奴百余人。
寥寥几笔,形势大转。
不仅贬低了贺人龙,还把他自己捧了一把。
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桌子上的油灯,脸色忽然变得阴狠。
“城中还有贺人龙的亲信,这些人不能为我所用,现在贺人龙死了,得想办法把他们清理掉,免得惹出麻烦!
还有剩下的那些士兵,这次倒是便宜我了。这个家伙仗着手中兵马强盛,时常无视我,现在好了,都成我的了!”
下定决心,推门而出。
午夜时分,城中惨叫声四起。
洪承畴毕竟是三边总督,手中也有嫡系兵马。
之前比不上贺人龙,可现在贺人龙死了。
只要把他的那些亲信全部杀掉,剩下的那些大头兵知道什么?
给他们一口饭吃,还怕他们不卖命?!
给他们施舍点功劳,不全都为己所用?
这便是招惹孙杰的代价。
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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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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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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