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在伦敦城搭了一个巨大的戏台,已经登台唱戏了。
查理一世之前一直居住的温莎城堡已经被郑芝龙占了下来,这个象征皇权的地方,象征王室的地方,此时成了郑芝龙的居住之地。
查理一世没有任何脾气,光是围在温莎城堡周围那一圈士兵,就远远不是他所能够对付的。
这些士兵手中的武器查理一世没有见过,但看那样子就知道非比寻常。
更别说,港口外面还有两艘巨大的钢铁战船。
所有的自信都来源于火力强大,所有的自卑都来源于火力弱小。
一场大戏在伦敦城渐渐拉开帷幕。
郑芝龙特意让人在伦敦城外开辟了一个巨大的宽阔广场,用于展览各种各样从国内带过来的武器。
有煤气罐炮弹有各种各样的空响雷还有火箭弹、土地雷、手榴弹等武器。
这些武器一字排开,在广场上分布均匀。
广场后面有一个巨大的高台,郑芝龙坐在高台最中央。
查理一世,议会的克伦威尔,查尔斯甚至路易十四等人都在,他们静静的坐在郑芝龙的两侧。
这种诡异的局面安静的厉害,这些人本来都是仇人,可现在他们竟然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
他们也不想这样,可他们别无选择。
郑芝龙一脸笑容的环视一周,奸商值直接拉满。
完全不用担心这些人会反抗,港口上的舰队可不是吃素的。
路易十四就坐在查理一世的后面,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姑父,脸色阴晴不定。
拿起桌子上的单筒望远镜,又看了一眼广场上的那些武器,一眼就认出了武器当中的那枚煤气罐炮弹。
心中的震惊再次浮现。
之前在阿姆斯特丹待了那么久,为的就是想要得到这种武器的制造之法。
可万万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转过身来,他又一脸阴沉的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姑父。
心里恶狠狠的骂着:“怪不得他会不告而别,原来他手里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
当然要骂,还要狠狠的骂。
查理一世似乎感受到了路易十四的注视,侧过身看了看身后的路易十四一眼。
他的脸色也变得很差。
本来的目的就是抛弃路易十四,从而自己一个人偷偷离开,完成大业。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侄子竟然会一直追过来,可真小瞧了他。
“姑父真是好计谋,我就说嘛,怎么提前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原来这里有更好的替代品。”路易十四一脸阴沉的道。
查理一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哪里知道?我只是有点急事回来一趟,我也只是在回来之后知道的。”
前不久,两人还是和和善善的样子,现在却陡然转变,反目成仇。
要不是郑芝龙在上面坐着,估计他们两个能直接打起来。
查理一世当然不可能承认。
路易十四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姑父嘴很硬,也就没有再做纠结。
坐在他们对面的克伦威尔一双眼睛如同秃鹫一样死死的盯着查理一世,那架势恨不得将其直接吞下肚子。
同时又看了一眼坐在最中间的郑芝龙,脸上满是不爽的表情。
他非常讨厌郑芝龙这种两头通吃的做法,如果只将这种武器卖给他一家,那么打败查理一世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现在这个架势很明显,就是要将这些武器卖给所有人。
这样一来,他的优势一下子就变得非常微弱。
战争就是这样,当一个人有强大的武器,那么其他的人根本没有办法拦住。
当所有人都有强大的武器,所有人都成了同一水平,和之前的样子又没有什么区别了。
他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心里愤怒,不敢当着郑芝龙把这话说出来。
他深刻明白郑芝龙的厉害,他也害怕自己废话太多从而被郑芝龙痛下杀手。xsobiquge.ČŐM
郑芝龙环顾一周,觉得气氛差不多了,于是就让手下人开始向这些人展示。
命令传达下去之后,一个士兵来到了煤气罐炮弹的后面。
他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按照发射流程,将煤气罐炮弹放在发射架上,瞄准了前方大约一里地之外的一堆标靶。
“砰!”
煤气罐炮弹腾空而起,那巨大的炮身在半空当中画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最后精准的落在了那处标靶之中。
煤气罐炮弹的精准度并不是很好,但那片标靶面积足够大,也不用太过害怕精度问题。
在落地的一瞬间,煤气罐炮弹轰然而响。
猛烈的爆炸在原地响起,阵阵硝烟原地升腾。
最中间的那些标靶直接被撕裂粉碎。
标靶的面积很大,足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
最外围那些标靶虽然没有像最中心那样,但也被冲击波以及弹片炸的东倒西歪。
这声巨大的炮响就像是一个巨锤一样,撞击在了所有人的心口。
看台上的所有人,都屏息凝望。
郑芝龙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摇了摇头,一脸鄙夷:“这些蛮夷啊,喝的这茶真难喝,没个滋味。当真无趣!”
就这,还是查理一世的珍藏,平时还舍不得喝。
查理一世拿着单筒望远镜,目不转睛,瞠目结舌的看着前方。
“这、这实在是太厉害了吧?这武器的威力竟然这么大,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他也知道刚才发射出去的那个煤气罐炮弹,就是之前在阿姆斯特丹见到的。
如果将这种炮弹买到手,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他一个,路易十四直接从看台上跃起,带着几个随从急匆匆的往标靶那里跑。
其他人一看这架势,也急忙跟在身后。
等来到标靶面前时,路易十四傻眼了。
最中间有一个大坑,里面尽是黑灰。
木制标靶已经烧的差不多,有些还贴在坑里静静燃烧。
在坑外面不断的比划着,想着如果这里是敌人阵营,将会是怎样一副场景。
这个时代的西方,还采用排队枪毙的战术。
这种战术讲究勇猛,胆子大。
煤气罐炮弹的出现,就像是一根搅屎棍,将所谓的胆量全部消灭。
看着眼前的坑洞,路易十四心里有了定夺。
一定要大肆购买这种武器。
其他人也是这个想法。
接下来的时间里,郑芝龙又像他们展示了其他的武器,更是引得他们惊叹连连。
……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中华四年夏九月。
秋季再次将近,枫叶飘落大地。
国内的战事进入尾声。
云南府,昆明。
张献忠坐在原沐王府大殿的主位上,愁苦满面。
前不久,当代黔国公沐天波虽唐王朱聿键逃亡缅甸。
朱聿键一路上没和孙杰有过任何形式的抵抗。
他深刻了解自己和孙杰的实力差距,一路而来,尽可能避免接触。
从襄阳南下之后,去了江西,在江西待了一阵,听闻孙杰大军大举南下,就又领着兵马往西南移动,一直来到云南府。
他知道在云南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休整一番,又让沐天波在当地招揽兵马,兵和一处,退往缅甸。
原本的历史上,退往缅甸的人是朱由榔。
朱由榔前一阵在肇庆宣布建国,可惜没翻出什么风浪。
郑芝龙西去的时候,顺手来了一下,直接把朱由榔刚刚冒起来的火苗给掐死了。
兵败之后,朱由榔率领残部退往云南。
屁股还没坐热,朱聿键就来了,吞并了他的残余势力。
朱聿键在云南整合了手中的兵力,虽说已经有二十万之巨,但真正的可战精锐也只有六万出头。
他明白自己和孙杰的差距,于是稍作休整,和沐天波一起,退到了缅甸。
退兵不久,张献忠就过来了。
张献忠也不想过来,硬是被孙杰的坦克追的实在没招。
中华四年五月初六,张献忠兵发二十万,于武昌府城西,迎击孙杰兵马。
那时,张献忠只觉得自己天下在握,手握二十万兵,哪里去不得?
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
五月初六,张献忠起了一个大早。
这次他要御驾亲征。
刚刚吃完早饭,就骑着战马出了城,一直来到了城西的营地上。
当天中午,于城西摆开阵仗,准备退敌。
张献忠想的很好,这次要是退了孙杰兵马,那他就有了逐鹿中原的可能和本事。
加上最近这段时间潇洒日子过得太久,让他有些分不清天高地厚。
二十万大军中,能战之兵数量很少,只有数万人。
张献忠把这几万人安排在自己的四周,用于压阵。
剩下的炮灰,由他的那几个儿子统领。
孙可望备受“宠爱”,和张献忠一起,位于中军。
备受冷落的李定国统领五万老弱病残,在武昌府西北方向的汉口设防。
刘文秀和艾能奇统领剩余兵马,布列在张献忠附近。
五月初七,梁五令中路大军南下汉口。
汉口是武昌府的西门户,至关重要。
为了战事顺利,梁五抽调五辆坦克,前来压阵。
五月初八,中路大军抵达汉口城外。
稍作休整便展开了进攻。
为了瓦解低落斗志,坦克指挥官并没有打算用炮轰开城门,而是采用横冲直撞。
当钢铁怪物出现在汉口城外时,城墙上的守军疯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恐怖的怪兽,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诡异的场景。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恐怖怪物朝着自己这边而来,城头上的火炮,火铳,滚木擂石,没有任何作用。
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钢铁怪物来到了城门外,眼睁睁的看着钢铁怪物发出轰鸣声,冒着黑烟将城门冲破。
那种冲击感,那种压迫感,令人窒息。
至此,军中士气瞬间崩溃,土崩瓦解,逃之夭夭。
从来就只是一群土鸡瓦狗,在见到这种震撼人心的场面时,又怎么可能会不怕呢?
李定国是一个良将,见此场面也不知所措。
跨越了数百年的科技,远非人力所能抗衡。
中路大军士兵紧随其后,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汉口。
李定国被俘,五万士兵烟消云散。
战败的消息传来后,张献忠痛心疾首。
但他此时仍然有自信,自觉自己能够抵挡住孙杰的兵力。
尽管逃回来的士兵说明了坦克的厉害,可听在张献忠的耳朵里非常莫名其妙。
加上孙可望不断的把责任往李定国的身上推,说这是李定国故意而为,导致了张献忠压根不相信这一事实。
他依旧坚守战场,认为自己能够坚守阵地。
想法是好的,结局却很悲惨。
当那五辆钢铁怪兽出现在军阵前方,带着威压朝军阵压来时,张献忠才明白,原来那天溃兵所言非虚。
最前面的刘文秀见状,令麾下士兵进攻。
坦克发挥依旧稳定,机枪喷涂着火蛇。
这几辆杀人机器稳定的屠杀着士兵。
只一个照面,刘文秀的士兵就崩了。
坦克后方的炮兵在无人机的辅助下,完成了对张献忠军阵的定位。
炮弹齐发,万炮齐鸣。
犹如天外陨石坠入沧海,掀起一道又一道的波涛。
如今,孙杰的这些士兵已经制定了详细的作战流程。
坦克开路,炮兵辅助。
火炮打完坦克攻,坦克攻后步兵冲。
等到了步兵上场,基本上就是打扫战场,负责收尾了。
战争一下子就变得无趣,不管是多么强大的对手,也撑不住一个回合。
张献忠自然撑不住,被连翻的爆炸打的头脑发昏。
凡是被炮弹波及到的地方,就没有不崩溃的。
又是一个照面,张献忠的军阵崩了,崩的彻彻底底。
为了活下去,张献忠急匆匆的收拢溃兵,一路难逃。
武昌府的那些姬妾,荣华富贵,全部抛之脑后。
可孙杰的士兵如同附骨之疽,紧追不舍,最后只能往山沟沟里面跑,一路来到了云南。
若不是朱聿键已经走了,估计张献忠还要吃瘪。
回想起那天的场景,张献忠就心惊胆战。
这已经成了他的梦魇,也成了剩余之兵的梦魇。
……
“诸位,现在该怎么办?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献忠愁眉苦脸的看着眼前众人。
大殿中的人和之前相比,少了一大半。
一想到李定国也没了,张献忠的心里就更加难受。
众人皆闭口不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唉,要是老四在这里,肯定会有说法。”张献忠长叹道。
现在才知道李定国的好,可惜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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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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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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