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便?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难道是因为今天这件事情吗?如果大王身体不便的话,我可以揍请我皇,派出专门的人员,前来迎接大王,您看如何?”
使者一脸轻蔑的看着莽白。
话里话外就一句话,今天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手中有权,有兵就是这样,强者说的话,弱者只能顺从。
莽白看着这个使者趾高气扬的样子,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此时的他,心里有一股非常庞大的怨气,想要将眼前的这个使者千刀万剐,直接弄死。
他不断的大口喘息,心里的杀气,已经浓郁到了极致。
如果是历史上的朱由榔,派出的使者这样说,那不用想,当下就会被莽白大卸八块。
可如今,朱聿键手握十万大军,这些大军可以轻易的将莽白摧毁。
莽白可以肯定,要是自己将眼前这個使者杀死,那后面就没有办法和朱聿键和和善善,到时候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十万大军打他的不到五万人,还是手拿把掐。
有着坚城的固守,可以好一些,但是时间久了,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使者站在那里,一脸鄙视的看着周围的大臣们。
就好像是在看猴子一样,鄙夷到了极点。
甚至还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那样子,简直嚣张到了极点。
周围的这些大臣们,心中都酝酿着怒火。
他们真想冲上去,将这个使者当场打死。
可惜,迫于朱聿键的威势,只能暂时的忍让下来。
其中,有一个脾气火爆的大臣,在看到使者侮辱的目光以及不屑的神情后,当下就不愿意了。
“你们虽然是天朝上国,但是不能如此无礼,我王在上,岂能容你这样放肆?!”
这个大臣站了出来,指着使者,厉声大喝。
这人是莽白在政变之中的得力帮手,叫做舒卡,是一个带兵的将领,人长得五大三粗,脾气也相当火爆。
“哼,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天朝上国的使者面前如此放肆?”使者大声喝骂。
“天朝上国?什么天朝上国?如今的天朝上国,可不是你们这些人,而是大秦!”
这个五大三粗的将领,厉声大骂。
朝堂瞬间哗然。
使者被舒卡这番话气得胸膛不断起伏,整个人处在暴怒的边缘。
就连莽白也被舒卡这句话吓的脸色煞白。
“住嘴,你赶紧住嘴!”
莽白站在那里,指着舒卡大声骂着,让他赶紧住嘴。
这话只能自己这些人私底下说,放在台面上说,那就是在打朱聿键的脸。
这不就是在说,你朱家的天下已经不行了,现在是大秦做主,你们其实和我们差不多,都是一些小人物,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要是朱聿键手中的实力不行,骂了也就骂了,也不用害怕什么,可现在朱聿键手中有十万大军,一个不慎,要是惹来朱聿键的怒火,那可就惨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使者怒视着舒卡,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心中怒火滔天。
舒卡被莽白这么一骂,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悻悻的退了回去,一言不发。
可使者没有轻易放过。
他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莽白的面前,声音变得激烈:“你的臣下说如今正朔是孙贼,那不就是在说,你莽白也是反贼吗?按照你臣下的来看,你们不是应该找孙贼册封你们吗?怎么之前一直求着我们?也是,反贼找反贼,刚好合适!”
没有人愿意被人叫做反贼,依靠政变出身的莽白对这事情极为看重。xsobiquge.ČŐM
现在舒卡说的这些话,无疑将他放在了火炉上炙烤。
莽白一时无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使者火力全开,怒声大喷:“莽白啊莽白,我尊称你为大王,那是给你面子,若是我不给你面子,直呼你的名字,你又能奈我何?你不过是反贼出身,逆臣名声,现在不就是想靠着册封,来提高你的正统性吗?
现在又指示下臣这样说我,你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觉得正朔法统是一个玩笑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呵呵呵,你这样的人,实在是脸皮比城墙厚!”
使者喷的这些话,还真没几个人能接住。
莽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但也只能忍着。
时不时还要出好言劝说,让使者宽心。
使者骂了好长一会儿,一直等到骂累了,这才离开。
朝堂陷入了寂静之中,没有任何人说话。
差不多过十分钟的时间,那个舒卡这才率先开口。
“不过是一群狼狈的亡国之徒,现在竟然跑到咱们这里装大尾巴狼,简直就是可恶至极!”舒卡大骂不已。
莽白看着还在那里信口开河的舒卡,摘下手上的扳指,直接扔了过去,同时大骂:“住嘴,你这个蠢货,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你知道你说的这些话对咱们的危害有多大吗?!”
舒卡知道个屁,他能站在这里,全是因为莽白的原因,之前的他,不过是莽白手下的一个士兵统领,字都认不全,又怎么可能知道什么道理?
靠着一身蛮力,在政变之中建立了一些功劳,可归根结底,也只是一个五大三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
莽白得势之后,为了平衡朝政,这才将他拉了上来。
舒卡被莽白这么一搅合,瞬间闭上了嘴,一言不发。
可是,脸上还是不服气的样子。
“朱聿键手中掌握着十万大军,二十万民众,这种规模,咱们如何对付?你自己想死,随便找个地方吊死就行,不要把我们这些人牵扯上!
之前朱聿键迟迟不愿意册封,无非就是图谋我的地盘,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开战,现在你送上门去,岂不是把刀交给了他?
你这个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来我还能用其他理由来搪塞,现在,你说,我该如何?我该怎么办?”
莽白走下了王座,来到了莽白面前,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上,将他踹到在地。
“今天的局势,因为你,一下子一落千丈,本来我还可以用一些理由来搪塞,现在,可不好解决了!
说什么,共饮咒水以示结盟,我看这就是鸿门宴!”
莽白咬牙切齿的说着。
......
使者回到了朱聿键的住处,将今天发生过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在听到了使者的说明之后,朱聿键笑出了声。
要是莽白一直用其他的话语来搪塞,那一时间朱聿键还真的不好对付,现在嘛,这不是把把柄往手中送?
泥土做成的宫殿之中,朱聿键以及一众臣子哈哈大笑着,声音大如洪钟。
天色渐晚,朱聿键没有睡觉,站在自己的房间中,看着挂在墙壁上的一张缅甸地图。
“区区缅甸,不如我之眼,拿下缅甸之后,再把交织、安南、暹罗以及占城等地拿下,只有这样,才能与孙贼抗衡,我手中有十万大军,如此规模,自然能拿下这些地方!”
朱聿键自言自语的说道。
当他从云南撤军之后,他就明白,这辈子可能回不去了。
如今最好的结局,就是在东南亚这块安营扎寨,将大明的种子留在这里。
十万大军,在东南亚这块,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想要将这么庞大的军队击败,没有多少可能。
朱聿键想的很好,整合东南亚的力量,然后再与大秦相抗衡。
十万大军以及二十万民众,这么多的人口,所需要的后勤力量是一个天文数字。
一个小小的缅甸,养活十万大军确实困难。
但朱聿键从云南撤退之后,搜刮了相当一部分粮食,在到了缅甸之后,也时常派遣士兵出去搜刮粮食物资。
时间久了,周围能搜刮到的东西也越来越少,那些自然村落也渐渐的被朱聿键消灭。
军中的粮食不多了,再有差不多两个月,粮食就要见底。
这也是朱聿键急切的想要拿下东吁城的原因之一。
整整一个晚上,朱聿键都没有睡觉,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和他一样,莽白也是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今天舒卡的莽撞行为,让他的打算全部落空。
如果不去,那自己理亏,朱聿键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前来攻打自己,五万对十万,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要是在中原,守城的话,五万对十万,简直就是优势不能再优势的优势。
可在这里,却是劣势到不能再劣势的劣势。
莽白手中的兵力,身高平均下来不到一米五五,基本上都是一米五几、一米四几的矮子。
身上的军装,也基本上都是一些破衣烂衫,有相当一部分士兵手中的武器是一些削尖的竹竿和绑着石刀的长矛。
个个营养不良,像瘦猴一样。
要是莽白这边和朱聿键开战,这些人上去就是送死。
莽白接触过朱聿键的士兵,虽然不多,但也能看出基础。
那些士兵不仅身材高大,而且装备精良,手中的武器基本上都是钢铁打造的长矛或者腰刀。
一个明军士兵,弄死五六个自己的士兵,压根没有一点问题。
躺在床上的莽白迟迟无法入睡,一想到自己和朱聿键这边的差距,他的心就疼。
看着黑暗中的屋顶,他对舒卡的憎恨又上涨了几分。
虽说舒卡是为了他说话,但好心办坏事,只会引起莽白的憎恨。
要是之前遇到这种人,莽白只会一刀杀了,可是现在嘛,还要深思熟虑。
舒卡跟着他的时间不短,如今朝中信服他的人不多,要是他连自己的亲信都杀,那其他人还如何活下去?
人人自危之下,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其他的问题。
要是有人有样学样,如同他发动政变一样,再次发动了政变,那他如何活?
想到这里,他猛然坐起,在黑夜中不停的喘息。
他想到了一个极为恶劣的后果。
“如果,如果这些明军暗中扶持一个傀儡发动政变,那我如何应付?如今我身上没有册封,从法理上就不对,无法服众,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我该如何应对?!
今天已经得罪了朱聿键,再不去,那岂不是把朱聿键的脸当成了泥土一样踩,他岂能容忍?不去,估计朱聿键要不了多久就会出兵,
可如果去的话,能不能回来真的难说啊,万一是个鸿门宴,那我该如何?”
冷汗顺着莽白的额头不断的流淌,心里的慌张越来越浓烈。
睡不着之下,他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外面。
夜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吹走了他身上的汗水,舒爽的感觉,在浑身上下蔓延。
可这种舒服的感觉,并没有让他安心。
......
黎明照耀着大地,莽白骑着矮脚马走出了东吁城。
身后是两千多名精锐的卫兵,朝着东边朱聿键的驻扎地而去。
经过一个晚上的深思熟虑,莽白决定还是去一趟。
不去的话,只会死的更惨,去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为了自保以防万一,他特意将手中的精锐全部带着。
如果真的有意外,带着这些人过去,好歹也能照应自己的安危,最起码从敌军之中逃出来,还是能够做到的。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他脚下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锡当河发源于掸邦高原西南部,南流注入安达曼海莫塔马湾。
是东吁王朝的母亲河,也是东吁城的立城之基。
河流平坦,河面宽阔,两岸风景优美。
莽白看着眼前的河水,脸上多了一些担忧。
“锡当河美丽无比,比中原的黄河还要宽阔美丽,美丽的锡当河啊,还请祝福我吧!”
莽白率领着士兵,徐徐前进。
前方忽然驶来了一支骑兵,身上穿着明军那标志性的鸳鸯战袄。
“国王殿下,陛下有请!”
一个士兵统领策马而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之前的那个使者。
莽白点了点头,道:“好,莪这就过来!”
身后的士兵随着他,距离锡当河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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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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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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