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振飞和朱聿键的窃窃私语,莽白尽收眼底。
可是,他只能看看,再无其他的办法。
甚至竖起耳朵,认认真真的仔细去听,可什么都听不到。
他根本不知道,路振飞刚才在朱聿键耳边说了什么。
加之他们两人隐藏的很好,很难从他们两人的脸上看出什么问题来。
这就让莽白有些吃不准,会不会是针对他的事情。
心里正在思量着,对面的朱聿键又将酒杯举了起来。
“莽白兄,来,你我再次共饮一杯,我已经让人去准备香炉和咒水,待会你我歃血为盟,共同联合!”
朱聿键这番话,说到底其实就是给刚才路振飞的解释,就是在告诉莽白,你不要担心,刚才的事情并不是针对你的。
莽白无法确定朱聿键现在说的话是不是对的,只能举起酒杯,共同说一些场面话。
站在宫殿不远处,那些尚未离开的侍卫们,依旧静静的站着,等候着莽白的命令。
其中一个侍卫统领,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宫殿,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又回头看了一眼刚才沐天波离开的方向,猜测大队亲卫们的去向。
他刚才阻拦了嘉褐,可没有什么用处,反而因为地位不如他,被嘉褐甩了一个大嘴巴子。
这让他心里极为恼火,愤愤不平。
但恼火归恼火,他还是担忧嘉褐他们的处境。
要是他们被人设计陷害,那莽白就真的没有任何活命的机会了。
正思索间,却看到了一個穿着红袍的文官,带着一队随从抬着一张摆着香炉等物的桌子,来到了大殿门口。
他眉头紧锁,死死的盯着。
在他的身后,沐天波带着一千精锐,朝着他而来。
而他,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察觉到,等到沐天波来到他面前时,这才发现。
右手不自觉的放在了腰间腰刀的刀柄上,脸色不善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沐天波。
“你想干什么?”他厉声呵斥,身后的随从也纷纷做着预警动作。xsobiquge.ČŐM
沐天波露出两排大白牙,笑着说道:“这位兄弟实在是太过紧张了,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问,要不要吃饭?”
“沐将军,多谢您的好意,我现在不饿,还请见谅!”
这个侍卫统领说道。
话虽如此,但手中的刀柄,被他捏的更死了。
沐天波没再说什么,作势转身离开。
当沐天波的身子刚刚侧过去,尚未完全转过之时,一把利刃,从他的身后冲过,刺向了这个侍卫统领的咽喉。
几乎同一时间,沐天波带来的人手,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这几百人砍杀而去。
这个侍卫统领急忙抽刀抵挡,可还是慢了一步。
噗嗤一声,短刀刺中了他的咽喉,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就摔倒在了地上。
“杀!”
沐天波低喝一声。
兵戈交织声,瞬间响起。
与此同时,路振飞抬着桌子走进了大殿。
兵戈交织声从他的身后传来,莽白听的清清楚楚。
冷汗顺着莽白的额头,扑簌簌的往下流淌,他右手捏着酒杯,青筋冒起。
他身后的那些侍卫,右手放在了腰刀上,大殿中的气氛,也变得极为诡异。
朱聿键吃着桌子上的饭菜,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就像是什么事情没发生,什么声音没听到那样。
莽白看向朱聿键,放下手中的酒杯,问道:“陛下,可听到什么不对劲的声音?!”
朱聿键抬起头,一脸纳闷的看向莽白,说道:“不对劲的声音?没听到什么不对劲的声音啊,莽白兄,是你听错了!”
朱聿键再次举起一杯酒,“香案和香炉已经到位了,来,让我们共饮此杯之后,歃血为盟!”
朱聿键将手中的一饮而尽。
看着这个样子的朱聿键,莽白也只好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就在他将这口酒全部咽下去之后,一股非常浓重的血腥味道,忽然飘进了他的鼻腔。
“这味道,是血腥味?”
莽白整个人瞬间激灵,清醒了不少。
平白无故的飘来一股血腥气味,本就不是什么正常事。
莽白发动过宫廷政变,现在的环境,和之前他发动宫廷政变时,极为相似。
若真的如此,那该如何?
莫非,今天的这场宴会,真的是一场鸿门宴?
就在莽白深思之际。
朱聿键从上位走下,来到了莽白面前。
他拉着莽白的手,笑呵呵的说道:“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快点啊,你我应当歃血为盟,结为兄弟!”
朱聿键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和煦。
可莽白已经察觉到了危机到来,于是他挣扎着从朱聿键的手中挣扎开来,说道:“陛下,感谢您的申请款待,在下身体不适,就此告别,还请见谅!”
朱聿键的脸上还带着笑容,指了指大殿外面,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阁下了,道路就在外面,朕喝醉了,就不送了!”
看着如此痛快的朱聿键,莽白心中的忧虑更深了。
怎么会如此痛快?
就这样放自己走?
莽白呆在远地,看着朱聿键离开的背影,脚底板的寒气直往上冒。
“诸位大人,感谢你们的款待,在下告退!”
朝着大殿中的这些官员们拱拱手,莽白带着身后的随从,快步往外面走。
越往外面走,空气中的血腥味道就越浓重。
莽白的心也就越乱。
他紧咬牙关,速度又比之前快了几分。
刚刚走出大殿门口,更为浓重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
只见沐天波浑身是血的站在大殿的台阶下面,手中拎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见莽白走出来,把手中的人头扔在地上,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莽白看清了人头的长相,那是他的一个侍卫统领。
大殿外面的土地,早就染成红色,鲜血在地上汇集,发出黏腻的腥臭味道。
莽白带来的那些侍卫,此时早就不见了踪影,只有地上的那些残肢断臂。
当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急忙从身后的随从手中,接过一把腰刀,大喊:“你们这些畜生,果然没打好主意!”
说完话,莽白往大殿中冲去。
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彻彻底底的中技了。
想要活下去,只能将朱聿键控制起来,只有这样,才能逃出生天。
“抓住他!”
沐天波提着手中的刀,就朝着莽白冲去,脸上的气势狠辣,目光中闪烁着凶光。
大殿中的路振飞,看着去而复返的莽白,讥讽的一笑,随后大喊:“众将士,何在?!”
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如同潮水一样的士兵,从帷幕,柱子以及侧殿之中袭来。
路振飞后退几步,退了出去。
冲过来的这些士兵们,朝着莽白杀去。
莽白眼镜猩红,厉声大喝:“朱聿键,你这个狗东西,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话音刚落,一杆长矛从前方戳来,直接插在了他的胸脯上。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处传来,朝着他的大脑席卷。
他嘴巴大张着,身上的力气在快速流逝。
他周围的那些亲卫,也被如同潮水般的士兵淹没,连个浪花都没有卷起。
与此同时,军营之中起了喊杀声。
军营周围,突然出现了数不清的铁甲士兵,他们手持武器,朝着那些正喝酒吃肉的莽白亲卫们冲来。
正在吃饭喝酒的他们,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如同潮水一样冲过来的士兵淹没,随后砍到在地。
杀戮持续了一天一夜,莽白带来的那些人以及莽白自己,尽数被杀。
朱聿键让人将莽白的脑袋砍了下来,送到了东吁城,同时告诉东吁城中的那些文武官员,说莽白是以下犯上,是乱臣贼子,他朱聿键秉承天意,诛杀逆臣,如今乱臣贼子已经死了,你们这些人如果弃暗投明,那么之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要是执迷不悟,就要承受雷霆之怒。
东吁城中的这些官员都是一些投机倒把之徒,正儿八经的忠心正直臣子,早就被莽白杀的一干二净。
当他们看到了莽白的脑袋时,一个个的都投降了。
东吁城,兵不血刃的落在了朱聿键的手中。
而朱聿键,也在几天之后,正式进驻东吁城。
进了东吁城之后的第一道旨意,就是改东吁城为秉天府,称京师,改东吁为大明。
所有制度,皆承袭大明制度。
说起来,朱聿键的力量可要比历史上强上很多。
他手中的兵马,基本上都受他控制。
局面对他来说,非常不错。
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以秉天府为中心,向四周进军,攻城略地,重建大明之基。
咒水之难,如今确实发生了,但身份地位却做了对调。
也不得不说,朱聿键的能力,确实要比其他藩王强很多。
这里发生的事情,没多久便传到了孙杰那里。
朱聿键的队伍中,自然也有孙杰安排下来的探子。
金陵已是深秋初冬,冷意渐起,孙杰坐在书房中,看着从东吁那边过来的电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是一种,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感觉。
“真是没想到啊,咒水之难竟然以这种方式发生。朱聿键这个家伙能力还不错吗,既然如此,那我就在后面推一把,看看你的潜力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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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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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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