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大牢中没有一扇窗户,除了阴冷之外,就只有恐惧了。
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在黑夜中蔓延,如果死神到来,也会被眼前的场景吓住。
任辉被士兵吊在墙壁上,孙传庭手持马鞭,审讯着他。
噼里啪啦的鞭子,抽在了他的身上,道道血痕一一浮现。
孙传庭脸上毫无表情,甚至连一丁点的阴狠都没有。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嘴巴很严实,什么话都不说,大有一副慷慨悲歌的架势。
架不住孙传庭上刑,没要多久,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全说了出来。
证词以及任辉,被孙传庭连夜送到了金陵,往孙杰那里送去。
他可是一个关键性的证人,不能出现任何意外。越早送过去越好,以免出现意外。
此时的崔星河并不知道孙传庭到底抓没抓住任辉,也不知道自己的罪证是不是被孙传庭彻底掌握。
第二天,崔星河派出了人,想要联系一下任辉。
整个杭州城以及杭州城外,找了好几天,只可惜,什么消息都没有。
没有办法,他打算亲自出马,前去试探孙传庭。
一是来像孙传庭展示,自己并不慌张,二是从侧面来验证。
孙传庭的住处中,他在站在院子里耍着一把长剑,操练着身体。
这是一个马上文官,一身武艺超群,大冷寒天之中,耍耍剑暖暖身子。
正练得起劲,下人忽然从外面走进来,说崔星河求见。
孙传庭的脸上多了不少戏谑的笑容,他已经料到了崔星河会过来。
将手中的长剑收起,孙传庭走了出去。
等来到前面时,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脸平静的崔星河。
他穿着一身普通衣裳,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平静的就像是湖水一样。
看着出来的孙传庭,连忙拱手示意:“孙大人!”
孙传庭回了一礼,说道:“崔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没什么事,就是前来拜见拜见大人,难道,大人不想让我进去吗?!”
崔星河指了指大门后面,说道。
孙传庭急忙侧过身子,道:“崔大人乃是封疆大吏,手握重权,在下又怎么能阻拦呢?!”
大门正中间被孙传庭让了出来。
但崔星河没有立刻进去,在原地稍微迟钝了十几秒。
他从孙传庭的话中,听到了一些不同寻常。
没多久,两人坐在了会客厅中。
当下人将热茶端上来时,崔星河喝了一口,就问道:“听说大人昨天带着人去抓人了?不知道抓的是什么人?在下虽然是一地父母官,可不知道这事啊!”
孙传庭如何听不出来崔星河这话的意思?
无非就是想说,你抓人,怎么还连我都瞒着?
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
孙传庭当然不会说出真相,只是在打着哈哈。
“崔大人是浙江一地的父母官,平时也劳累,如果我太过打扰,岂不是愧对浙江一地的百姓?昨天抓的人,不过是几个小毛贼罢了!”孙传庭随意的说道。
崔星河心中一惊,他从孙传庭的这番话中听到了危机。
这么看来,孙传庭已经将那几个人给抓住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惨了。
崔星河连忙稳住心态,再次问道:“听大人所讲,难道大人真的将那几个小毛贼抓住了?!那几个小毛贼可有说过什么?又或者说,他们暴露了什么?”
崔星河连连问话,显得有些着急。
良久之后,他也发现了自己有些焦急,于是急忙停了下来。
孙传庭端起茶杯,低头喝着,沉默不语。
崔星河又开始旁敲侧击,但孙传庭总是沉默不语,什么都不说。
这让崔星河心中的疑心更大了,也更加确定孙传庭掌握了什么。
在孙传庭的家中没待多久,他就早早的离开了这里。
在出门的时候,眼睛深处闪过一道凶光。
回到住处,他心神不宁,越想越觉得这事情不对劲,越想越觉得孙传庭已经掌握了他的贪污腐败的证据。
窗外的月光如水,崔星河经过艰难的思想斗争之后,终于下定决心,除去孙传庭。
他将手中所有的打手全部召集了起来,召开密会。
除了任辉他们之外,崔星河手中还有其他的打手。
基本上都是前明降兵,以及一些土匪恶霸。
崔星河进入浙江之后,就将这些人弄到了自己的手下。
本来这些人,都是要做苦劳力的人,崔星河把他们招揽过来后,过的有滋有味。
窗外的月光如水,崔星河的眼睛如刀,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些打手。
这是他豢养的死士,甚至比任辉他们还要忠心,如今,他们派上用场了。
......
孙传庭的家中,他也在等待着。
他今天是故意泄露自己抓住任辉的消息,为的就是将崔星河引出来。
来浙江这么长时间了,孙传庭也摸清楚了崔星河的本性。
这是一个手段及其狠辣的人,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要是他知道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即将败露,绝对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鱼死网破。
按理说,孙传庭没有必要这样做,毕竟最为关键的证据已经送到了孙杰那里。
崔星河是孙杰门生,在朝中有很多助力,如果不能将其彻底斩灭,后患将无穷。
之前朝政上的那些流言已经说明白了如今他的处境,打蛇不死,必有后患。
孙传庭必须要让崔星河死的彻彻底底,那么就必须让崔星河身上的罪证越多越好。
贪污腐败,这种事情宽严无常,宽的话,只要没有危害到朝廷安危,贪腐一些钱财,依旧能逍遥法外。
可如果是袭杀一国重臣,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死路一条了。
所以,孙传庭必须要将崔星河往绝路上逼,让他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孙传庭也不怕被人看穿他的想法,这种事情,外人很难看明白。
......
杭州城中平静如水,没有什么风波,街市上的百姓依旧过着之前的生活。
但在这平静之下,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刚刚下过一场大雪,杭州城冷到了极致,夜晚之中,寒风刺骨。
孙传庭坐在住处,将书房的台灯亮度调到最高。
黑色的院墙上,出现了几个黑色的身影,他们从墙壁上跳了下来,蹑手蹑脚的往里面走去。
如果是之前,他们刚一接近院子,就会被陈虎留下来的士兵发现。
今天早上,孙传庭将手中的那些士兵调走大半,只剩下零星几个。
而这几人,如今在书房外面附近游弋,所以没有发现他们。
这些黑衣人手持孙杰之前打造的新式火铳,腰间还悬挂着手榴弹,朝着书房这边逼近。
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是很快被保护着孙传庭的士兵捕捉到。
“大人,有异动!”
一个士兵急忙走进书房,对着正在看书的孙传庭说道:“大人,前面有异动,属下过去看看,您别担心!”
“好!”
孙传庭放下手中的书本,说道。
这士兵土退出了书房,带着两个士兵往前院走去。
“什么人?!”
刚刚走出后院,就看到几个黑色的身影在月光之下,朝着这边而来。
为首的士兵统领大喊一声。
这几个黑衣人显然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人。
于是乎,一个个的愣在了那里。
双方在那里迟疑了好久,差不多十几秒的时间,这才反应过来。
“杀!”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从腰间摘下一颗手榴弹,拉开引信就朝着这边扔来。
“快躲开!”
士兵们看着飞过来的手榴弹,急忙往旁边夺取。
随后,端起手中的98k,就朝着对方开枪。
“嘭嘭嘭!”
黑夜中的枪声不断响起。
坐在书房中的孙传庭,端起一杯茶,小口品着。
枪声大作,爆炸声也四起。
差不多七八分钟之后,一发手榴弹忽然落在了书房门口。
孙传庭还没反应过来,巨大的爆炸就将房门炸开。
木屑朝着他飞来,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不少血洞。
急忙趴在桌子底下,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看向房门。
黑洞洞的外面,除了几道伴随着枪声的火光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孙传庭检查了自己身上的伤口,还好,没有什么问题,除了手臂上的几个伤口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伤口了。
幸亏这里距离房门比较远,加上中间还有书架作为阻隔,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枪声渐渐的消弭了下去,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押着两个活口,来到了书房门前。
“大人,您没事吧!”
其中一个士兵看到了躲在桌子底下的孙传庭,急忙跑了过来,将他搀扶起来。
在看到孙传庭毫无损失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情况如何了?!”
孙传庭问道。
“回大人,一共二十五人,击毙二十三人,有两个活口!”这士兵回道。
“好!”
孙传庭大呼一声。
......
第二天,崔星河亲自前来孙传庭家,想要拜见拜见。
可谁知,刚到门口,就被守卫在门口的士兵劝住。
说孙传庭身体抱恙,谁也不见。
看着脸色阴沉的士兵,以及墙壁上那清晰可见的弹孔,崔星河差点笑出声来。
离开之后,又急急忙忙的让下人准备东西,送到孙传庭家中,想要看看孙传庭到底如何。
除此之外,他也想好了对策。
深夜之后,让人在家中院子里放了一堆火药和炸弹,然后点燃。
同时,又让人将自己的胳膊和小腿砍伤。
此法无非就是掩人耳目。
做完这些事情后,他电奏孙杰,说浙江还残存着前明余孽,袭击了自己和孙大人。
此时,孙传庭遇袭之事,也传到了孙杰的耳朵中。
瞬间便激怒了孙杰。
国朝大臣,竟然被人随意袭击,要是不严加处理,以后谁会在乎朝廷威严。
此事,必不能轻易处理。
在浙江发生这种事,孙杰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除了崔星河之外,还能有谁?
至于崔星河也受伤了,这只是无稽之谈。
书房中的孙杰,看着面前书桌上的两封奏折,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甚至比之前听到崔星河贪污腐败还要愤怒。
这两份电报,一份是孙传庭送过来的,一份是崔星河送过来的。
孙传庭送过来的任辉,孙杰已经让陈虎秘密审讯了。
经过连夜的审讯,孙杰现在已经掌握了崔星河的实质证据。
所以说,崔星河的这封电报,孙杰压根不相信一个字。
“看来,必须要亲自过去一趟了!”孙杰说道。
……
天还没亮,孙杰就出了门。
坐上马车,行驶在前往浙江的官道上。
这是一条水泥路,道路上行人匆匆,在看到孙杰的马车后,没有什么反应。
这是孙杰专门这样做的,对于他来说,汽车太过引人注目。
一旦他坐着汽车去,估计还没进入浙江就会被人发现。
于是,他选择了马车。
几天之后,一辆马车停在了杭州府城中的一个小宅子门前。
这是孙传庭之前专门为孙杰安排的。
走进宅子,孙传庭站在院子中,看着走进来的孙杰。
“拜见陛下!”
孙传庭急忙拱手行礼。
孙杰摆摆手,说道:“情况怎么样了?现在如何了?”
“回禀陛下,他们并没有发现臣,这几天,他们一直派遣人过来,想要看看臣是死是活!”孙传庭说道。
“我的到来,他们并不知道吧?!”孙杰再次问道。
“不知道,这个消息臣一直严防死守,除了臣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好!”孙杰点点头,走进了房子。
与此同时,崔星河坐在自家床上,让郎中为自己换药。
旧纱布带着血肉下来,让他咧起了嘴。
“大人,伤口恢复的不错,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好,冬天肉长的慢,还请大人再忍一忍!”
换好之后,郎中说道。
“忍不忍的倒也无所谓,为国出力,我也不在乎这些。
只是那些前明悍匪,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孙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崔星河长叹着说道,脸上满是忧虑。
郎中还以为崔星河是真的忧国忧民,于是说着一些好话。
等到郎中离去,崔星河把崔大可找了过来,让他出去在外面的街市上打探消息。
一直没能亲眼看到孙传庭的尸体,这让他心中不安,生怕出现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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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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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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