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平坦的草原,四处整齐的排放着车,作为简陋的城墙,车与车之间还是存在着距离的,这并非是城墙,只是用来阻挡大规模的骑兵冲锋而已,这些高大的车可以作为挡板,有效的阻挡敌人的骑射。
这里也有别样的繁华,孩子们从营帐之外跑来跑去,大声的叫嚷着什么,妇女们在生活做饭,也有商贾在叫卖着什么,这里就是目前冒顿所定居着的单于庭。
自从上次与唐国作战之后,冒顿就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了,各地的部族都有流言,说冒顿单于命不久矣,也有的说冒顿其实早就已经死了。不过,这样的流言哪怕再多,也没有人敢真的去尝试着反叛。
冒顿哪怕经历了一次大败,在草原上的威望也是足够镇压这些人的,他只要还活着,庞大的匈奴帝国就不会分崩离析。
在主营帐内,冒顿坐在胡床上,披着厚厚的皮衣,脸色苍白,面无血色,正听着麾下将领的禀告。
“区区燕国,也敢出兵?”
冒顿听着最近的消息,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统帅是谁?”
“听说是周勃。”
听到这个名字,冒顿一愣,随即问道:“他不是赵国相吗?怎么哪里都有他?!”
“不清楚...赵,燕都听从唐国的吩咐,这周勃定然也是听从唐王的命令,率兵出击的...大单于,我们也要出兵吗?”
冒顿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辽东之地,天寒地冻,没有什么必要,燕国薄弱,就是让他们扩张再多,也难成气候...”,冒顿艰难的站起身来,在几个将领的簇拥下,走出了营帐,感受着那来自草原的芬芳,冒顿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向了西边,在这里,有个简陋的栅栏,在栅栏之内,则是堆积着大量的匠人。
“如何?做出来了吗?”
“大单于!!”
为首者急忙行礼拜见,随即指着一旁的战马说道:“已经做好了,您试试?”
他们正是在仿制当初唐国的马镫,匈奴的这些匠人来自五湖四海,有匈奴的,东胡的,赵国的,燕国的,甚至是西域的,因为技术上的沟通交流比较频繁,使得匈奴的技术一直都在稳定的进步,尤其是在冒顿崛起的这段时日里,匈奴的冶铁等技术也是同时崛起,甚至能为数十万骑兵披甲,成为了真正的草原霸主。
冒顿并没有去试骑,他只是挥了挥手,“你们自己试试便好...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唐人那里还有不少的好东西,你们要多派人前往,能仿多少就仿多少,无论需要多少的物资钱财,我都可以提供给你们!”
“遵命!”
冒顿在大营各地转了转,方才返回了自己的营帐。
冒顿在上一战之后,就变得很是怪异,他不再全力的培养稽粥,反而开始故意冷落稽粥,时不时就给与其他儿子一些赏赐,故意刺激他们,让他们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而面对冒顿的这样做法,稽粥似乎完全不在意。
目前稽粥还是在西部,不断的派遣使者前往西域,又在部族内推行了一系列古怪的政令,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单于的位置。
冒顿坐下来,收起自己抖动的手,看着一旁的将领,问道:“稽粥那边有消息吗?”
“没有...其余几位大王都在操练军队,镇压不听话的部族,唯独他,没有任何的动静。”
“哦...那就不必再派人打探了。”
.........
唐王府内,群贤毕至,少长咸集。
周亚夫带着樊伉,吕禄,周胜之,卢他之,夏侯灶等军中群贤前来,而陈买和灌阿也特意跟陈平请了假,前来拜见大王。众人难得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分别坐在刘长的两侧,只是在此刻,随着年龄的增加,他们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的随意了,气氛有些安静。
刘长坐在上位,看着下方忽然有些拘束的群贤,不悦的说道:“都是一起偷鸡摸狗长大的,在这装什么贤人啊?!”
夏侯灶瓮声瓮气的说道:“大王,如今的情况不同,我怕说错了话,稍后回去就要挨军棍啊。”
“是啊,我们这些甲士,跟校尉坐在一起,哪里敢随意啊?”
夏侯灶和樊伉说着,矛头却都指向了周亚夫。
周亚夫撇了撇嘴,“军中自有军法,此刻不必多提。”
“唯!!”
夏侯灶恭恭敬敬的朝着周亚夫俯身行礼,却还是有挖苦的意思,刘长几步冲下来,一脚踹在了夏侯灶的屁股上,夏侯灶急忙躲避,刘长笑骂道:“你这厮,怎么就抓着亚夫不放呢?他是军中校尉,不板着脸,怎么去统帅军队?你们这些当兄弟的,不去帮他,还要挖苦讽刺他?”
“大王都要做天子了,不是照样不板着脸吗?难道这校尉还比诸侯王要尊贵不成?”
“你若是跟着寡人打仗试试看,你不听号令,寡人直接斩首,亚夫这还算是轻的呢!”
陈买也开口说道:“治军要严,灶,不能因此就伤了和气。”
“好了,我知道啦!”
夏侯灶说着,他又看着刘长,说道:“大王,您以后可得注意点,别动不动就上手,您有举鼎之力,若是不小心将我打死了怎么办?您对得起我阿父吗?”
“那不要紧,若是打死了,说不定你阿父还得来感谢我,为他清理了门户,以后也就不会有人来丢他的脸了!”
“哈哈哈~~”
众人笑了起来,周胜之急忙说道:“大王,那天我站在底下,看到您举起那大鼎,我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了,结束的时候,甚至与吕禄相拥而泣!”
“放屁,相拥哪特么有掐脖子的?你这厮分明就是想要掐死我,我被你掐的眼泪都冒出来!”
“哈哈哈~~”
众人大笑着,气氛很快就轻松了下来,众人再次进入了群贤的状态。
“大王,您实在是太霸气了,您把鼎一丢,然后说要大汉风调雨顺,那感觉,就好像是大王在给上天下令,命令上天让大汉风调雨顺,否则就要打死他一样,这哪里是天子啊,这是天父啊!!”
樊伉激动的说着。
“怎么,你羡慕了?想说一句大丈夫当如此?”
“你个小什长,闭嘴!”
看着群臣喧哗了起来,刘长也是开心的笑着,即刻有人端上了吃的,众人大口吃了起来,吕禄笑呵呵的说道:“大王啊,这肉着实不如我家的羊肉好吃,有机会的话,可以与大王前往我家里借羊啊!”
周胜之不屑的说道:“大王如今大权在握,还借什么啊,直接带着军队去抢,去抄了建成侯他家!”
“怎么不去抄你的家呢?”
众人大叫了起来,樊伉又好奇的问道:“大王!当初秦武王也举过鼎,楚霸王也举过,那大王死后是叫唐武王呢还是叫唐霸王呢?”
陈买险些将嘴里的果汁给喷了出去,“伉!你这奸贼...”
陈买的话还没有说完,刘长便兴致勃勃的说道:“寡人还是觉得霸王好听啊,要不谥号就定为霸王如何?”
“不妥,大王可是要做天子的,岂能是王?应该是汉霸帝!”
“霸帝不好听啊...不是有太祖高皇帝吗?不如就叫霸祖武皇帝?”
“放屁!你知道谥法吗?就在这里胡言乱语,大王当称宗,不过,大王有开疆扩土的伟绩,可以称世祖,大王还有治国之功德,可以为文,就叫世祖文皇帝!”
“什么文皇帝,听起来像是形容大王的吗?”
“那你取一个呀!”
“谥号是要符合大王的,额...我想想啊...”
刘长激动的跟群贤们谈论起了自己的谥号,说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陈买几次想要打断这帮鸟人,却都无法开口,大王年轻力壮,你们在这商议个屁的谥号啊!
刘长跟着他们争论了半天,也没有确定一个不错的谥号,聊的有些累了,他便看向了一旁的周亚夫,问道:“你前来的时候,太尉可曾有什么吩咐?”
“不曾...大王有所不知...北地,朔方等郡有人禀告,说是有人装作唐国的骑兵,前往劫掠西域的商贾...太尉曾派人出击,抓住了几个,都是匈奴的稽粥所派来的,就是要败坏大唐的声誉,让西域诸国不敢与大唐亲近...稽粥又派人四处渗透唐国的郡县,鼓动当地的胡人谋反,几个月,便被我们抓了十余人...”
“稽粥?就是原先那个匈奴的太子?”
“对。”
“匈奴各部不都是在抢夺储君之位吗?这厮怎么还在跟我大唐作对?!这厮比他阿父还不是东西!”
刘长有些愤怒,“等我处理好了这里的事情,我定要再去会会他!”
周亚夫摇了摇头,“大王,这稽粥,比起冒顿还要狡诈,手段也更多,他善于拉拢人心,听闻与他的部族骑士同吃同住,他的心腹们都愿意为他而死战...他还处处效仿唐国,也设立了相应的军功制度,立下了十五等爵位,只要斩首,就能获得爵位...太尉说,这厮比起冒顿还要更难对付...绝不能让他继承冒顿的位置。”
“最好,能拉拢扶持冒顿其他的儿子,一同来打压这个稽粥!”
“匈奴都开始搞军功制了?”
刘长满脸的茫然,随即暴怒,“这竖子,居然敢抄袭我大唐的独创的制度!”
陈买清了清嗓子,“大王..其实吧..”
“其实如何?!”
刘长愤怒的看着他,陈买认真的说道:“没什么,他们就是抄袭我们的制度!”
“这个稽粥,寡人绝对不会放过他....”
刘长似乎想起了什么,抚摸着下巴,说道:“这件事,寡人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你们就不必再去理会了!”
“大王有什么计策?”
“哈哈哈,你们很快就要知道了!”
刘长傲然的说着,群贤因为如今身份不同,却不能再饮酒,毕竟还是要负责驻守长安的,吃完了肉,他们便告别了。送走了群贤,刘长马不停蹄的上了街,路过那酒肆,看到酒肆前那花枝招展的美人,刘长只能忍痛不去看,可恨的反贼,搞得自己现在都不能在沿路的酒肆里尽情的忙于国事了!
刘长急匆匆的返回了皇宫,快步来了宣室殿内。
陈平此刻正领着众人批阅来自各地的奏表,陈平淡定的吃着茶,年轻的属官们全力忙碌着,看到刘长前来,几个属吏急忙行礼拜见,刘长笑了笑,便让他们继续忙,他坐在了陈平的面前。
“陈侯!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您商谈!”
“哦?”
“匈奴的冒顿,按着如今的消息来看,有四个掌握了实权的儿子,其中有个叫稽粥的,他如今处处效仿唐国....”
刘长认真的讲述着稽粥的事情,方才说道:“这厮比他阿父要有手段,实在是难对付,冒顿打仗的水平,仅次于我的师父,而这个稽粥,打仗的本事可能不如冒顿,但是在其他方面,当真是比冒顿还要可怕,若是让他登上了大位,那匈奴就要更难对付了...”
“大王是想要扶持冒顿其他的儿子接替冒顿的位置?”
“对!就是如此!”
刘长激动的说着,陈平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这倒也是个办法,冒顿年迈,不知还能活多久,他急着分封自己的儿子,大概就是命不久矣...那大王准备如何去拉拢扶持呢?有什么妙策?”
“寡人的妙策,就是让陈侯为寡人想出个妙策!”
“哦,大王这个妙策当真是非凡啊。”
陈平沉思了片刻,方才说道:“要做这件事,就必须要扶持一个足够愚蠢,能为大王所操控的人...不能养虎为患...另外,还得要想办法取得对方的信任...要喂他们,却不能喂的太饱...我大汉的使者只怕是做不好这件事的,大王那里有没有匈奴人呢?最好是原先有些地位的匈奴人。”
刘长皱着眉头,沉思了许久,方才叫道:“有的!当初寡人单枪匹马,攻破了一个有十万人的大部族,抓住了他们的首领,据说是当初为冒顿祭祀的大巫,这人应该还在唐国....”
“大巫?”
陈平思索了片刻,“那就请大王将此人带过来...其余的事情,便交给臣来操办。”
“好!那就托付给陈侯了!!”
刘长很是开心,毕竟在搞“阴谋颠覆”这方面,陈侯那可是老手,他一出手,刘长顿时就感觉稳了。就在刘长笑呵呵的跟陈平吹着牛的时候,有近侍惶恐不安的冲进了宣室殿内,“大..大王...太后令您即刻前往舞阳侯府。”
在听到近侍这句话之后,刘长就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刘长什么也没有说,什么都没有问,急急忙忙的走出了皇宫。
马车朝着舞阳侯的府邸快速赶去,刘长神色低落,周围的喧哗与繁华再也无法影响到他,他急匆匆的来到了熟悉的府邸,下了车,刚走进了府,便听到了姨母的哭声。
舞阳侯家的下人们都低着头,沉默不语,刘长从他们之中穿过,快步走进了内屋。
太后也在这里,姨母正抱着她失声痛哭,披着甲的樊伉和文士打扮的樊市人坐在樊哙的两侧,樊伉还好,樊市人却早已哭成了泪人。樊哙虚弱的躺在了榻上,只能听到那微弱的呻吟声。
刘长快步走到了樊哙的身边,伸出手来,紧紧握住了樊哙的手。
“昨晚他就说不适...我没有在意...今早忽然就无法起身了...开始交代遗言...”
姨母哭诉着,太后轻轻的安抚着她。
刘长其实一直都知道,姨父的身体状况并不好,在很久以前跟他角抵的时候,刘长就已经知道了,因此,他故意放水,让樊哙赢下了那次的比试,这并非是他不尊重樊哙,他只是不想让姨父的心也跟着沉重的身体一同老去。
众人陪在舞阳侯的身边,太医令来了几次,进进出出,却都是束手无策。
当刘长询问病情的时候,太医令都不由得感慨,舞阳侯能活到今天,简直就是奇迹,他浑身都是伤,处处都是被箭矢所射中的凹痕,令人不忍直视,若是寻常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走动都是很困难,何况舞阳侯一直都是吃吃喝喝的,闲暇时日还能跟刘长打上一架。
也不知他们待了多久,樊哙缓缓睁开了双眼。
“阿父!”
“姨父!”
樊伉,刘长他们大声的叫了起来,他们围绕在樊哙的身边,帮他按着手,樊哙的眼神一一扫过身边的这些孩子,看起来是那般的疲倦,在人群里搜寻了许久,他的眼神终于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人,吕媭。
察觉到他的目光,吕媭急忙扑到了他的身边,也不顾在这里的众人,双手抢过樊哙的那双大手,紧紧握着。
“不要吓唬我...不要吓我...”
刘长看到姨母的眼泪不断的掉落,樊哙用尽全力,挣扎着,那大手伸向了吕媭的脸,却根本不能帮着她擦去那眼泪。
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对吕媭说,可那嘴大张大合,只是含糊不清的闷哼,压根说不出一句安抚妻的话。
那一刻,这个铁铸的男人无助的哭了起来。
恍若孩子那样,眼泪不断的掉落。
随着最后一滴眼泪滑过他的脸,这位一生都冲锋在最前,先登破城,如猛虎般强壮的男人,终于不动了。
他悲伤的眼神落在吕媭的脸上,一动不动,泪痕就那样挂在脸上。
甚至没能跟自己的孩子们,跟自己的爱人说上一句。
众人都哭了起来,包括太后在内,也是不由得转过头。
刘长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姨父,郑重的说道:“姨父...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卿,照顾好姨母,照顾好伉和市人...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可以欺负他们...我会像对待阿母那样对待姨母...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刘长伸出手来,亲自合上了樊哙的双眼。
姨母只是哭着,太后很快就令人带着她先去休息,樊市人紧紧抱着其父的遗体,说什么都不愿意松手,哭的撕心裂肺,樊伉正板着脸,大声的训斥着他,“你哭什么?!你是舞阳侯的儿子!舞阳侯家的人...我们宁可流血..我们...”搜毣趣
樊伉大口的吸着气,强行憋着眼泪,一字一句的训斥着樊市人。
“不要说了...让他哭吧。”
刘长抓着樊伉的肩,“我去安排人过来...处理后事,你去陪陪阿母...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
“我跟大王一起...”
“无碍,你去吧。”
樊伉点点头,转身离开,樊伉背对着众人,越走越快,眼泪却情不自禁的掉落,张大开嘴,无声的抽泣着。
“阿母,这里的事情有我来...先送您出去吧。”
吕后离开这里的时候,刘长却紧紧握着她的手,就像是怕她跑了一样,握的非常的紧。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搜笔趣为你提供最快的家父汉高祖更新,第259章 若白驹之过隙免费阅读。https://www.xsobiqug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