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有点沉默,马灵和闫玉梅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
终于,闫玉梅一脸希冀道:“怎么样啊叶主任,我们周总答应没?”
答没答应看这表情也能看出来,但还是得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只能说周总还是人好啊,这样的老板必须得发财,而且还要长命百岁!
对面,叶爱国铁青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能怎么说,我被你们领导直接怼了?
他现在肯定不可能对闫玉梅或者她家的孩子怎么样,因为那位周总说了,人家根本不会关心这个。
叹口气,叶爱国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马老师,你送送闫女士。”
还能怎么样,双标的确实是他,或者说是学校。
看不起闫玉梅,觉得对方老实,所以对方找学校理论直接就说管不了。
笃定了对方肯定不可能因为这个就去闹。
可现在,麻烦了……
等闫玉梅等人离开,叶爱国掏出手机打给了董文芳。
董文芳已经回到了家里,她正在安慰着方梓轩。
“没事的梓轩,你爸爸肯定会回来,你以后一定要听话知道吗,千万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面前的方梓轩一言不发,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段时间里方梓轩这個名字已经成了笑话,人家都说他家父慈子孝,当儿子的把老子给送了进去。
而因为把爷爷推倒送进了医院,现在很多亲戚看都不看他。
谁不知道那对老夫妻最疼孙子了,结果呢,这个孙子把爷爷推倒骨折进了医院不说,一眼都没去看。
好像对方不是把他从小疼到大的爷爷,而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老头一样。
心性凉薄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这也是现在一些熊孩子的通病,极度的自我,其他人对自己好那是应该的。
等哪一天发生了变化,就会开始狂躁。
董文芳手机响了,拿起来接通。
“叶主任,什么?不答应调解,不是为什么啊,我这道歉和赔偿都好说啊,怎么就不答应呢?”
“公司?这和他们公司有半毛钱关系吗,凭什么啊,我都要道歉了他们还要咋样,是不是非得让我死了才行啊!”
“叶主任,你答应说要帮忙的……”
结果这次都轮不到她把话说完了,叶爱国同样吼了起来:“谁说我答应的,这事和我有关系吗?”
“你要实名举报还是要投诉曝光,随便你,你们都是爷爷,我是孙子,我惹不起还躲不起?”
嘟嘟嘟!
董文芳愣愣地看着手机,她感觉一切好像都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调解不成了,那就只能去找媒体曝光。
只能再次求助于七扭八歪的亲戚朋友这些关系,终于让她联系到了一个记者。
然而电话刚刚打通,事情还没说完呢,对方直接来了一句:“腾达的事?抱歉腾达的事我们不接。”
“为什么不接啊,这京州难道都是一个公司说了算?凭什么他们就能这么欺负人呢!”
对董文芳的话,记者的反应很直接。
“腾达有没有错自然有法律规定,觉得对方欺负你了你可以报警去,这和谁说了算没关系,好了我还有事。”
开玩笑,京州地界上混的,不管是纸媒还是自媒体,谁不知道腾达的情况。
多少人都在盯着呢,要是真的有对方说的这种违法欺负人的事,早就被曝光了。
根本轮不到她主动找人曝光。
而其他的,曝光后指望舆论施压什么的,本地人都知道,越是有舆论,阿毅就会越兴奋……
反正这事到了一定程度后肯定会有报道的,阿毅自己都会发出来。
董文芳彻底崩溃了,她真的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但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
“梓轩,要不你还是去医院看看你爷爷吧。”董文芳劝道。
方梓轩终于开口了,是很大声的那种怒吼:“我不去,他都那样打我了,我还手有什么错!”
“你们所有人都说我错了,我没错,再说我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董文芳听到这里眼泪都出来了:“好好好你没错,别说跳楼不跳楼了好不好,妈妈听了害怕啊。”
没辙了,彻底没辙了。
董文芳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办法。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腾达员工们下楼,或者拿外卖,或者从媳妇手里拿食盒。ŴŴŴ.xsobiquge.ČŐM
闫玉梅也走了下来,她每天中午都得回家去给孩子做饭。
结果刚刚出了大厦的门,便发现有人直接走了过来,然后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我们家都要没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家,放过我丈夫吧。”
跪下求饶的正是董文芳,这是她想到的唯一一个办法了。
这公司这么多人肯定会围上来看热闹,再有人拍下来发网上,那说不定就有希望。
到时候说对方把自己家逼的家破人亡,儿子都抑郁了,那会更好。
然而,董文芳说完后便发现,来来往往的员工还是老样子,顶多会看一眼,然后就忙自己的事了。
什么情况,他们……他们难道都没有看热闹的想法?
这不对啊这,其他地方要是有这种下跪的,早就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这里居然没人在意?
这些员工都这么自私吗,董文芳已经有点懵逼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成为腾达员工后经常能在门口看到类似的“表演”。
对就是表演,反正最近一年,来这里闹事的,求情的,下跪的,不一而足。
最开始确实感兴趣来着,但是见的多了之后就麻木了,跪下你是想表达个几,放着法院你不去,跪下就能解决问题?
周毅也正好出了门,但是没说话,反正董文芳也不认识自己,他大概是唯一一个看热闹的了。
对于老板的恶趣味,闫玉梅只是也是苦笑了一下,随即转身离开。
还要赶紧回去给孩子做饭呢,谁有时间在这里和你胡咧咧。
眼见闫玉梅要离开,董文芳终于忍不住了,便想上前拦住对方。
有可能发生冲突,所以周毅便想着喊一嗓子,让公司的女员工们上去帮个忙。
只要对方不动手,员工们就不用动手,直接将双方隔开,非常方便,之前就这么干过。
然而,周毅不经意间便发现,一个男人就那么直挺挺地冲向了闫玉梅,手中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仔细一瞧就发现了,那是一把弹簧刀!
正在吃瓜的周某人都顾不上吃瓜了,赶紧就准备往过走。
好在虽然是突发情况,周某人的思维还是很清楚。
监控没问题,这里因为之前偷外卖的事,监控装的非常多,而且都是腾达自己装的,最好的监控,极其清晰。
防卫尺度,对方是拿着刀子的,所以自己的尺度就可以大一点!
对方手里有没有刀子之类的凶器,正当防卫的标准完全是两个概念。
没办法,上次健身房就想实践一下方大状传授的东西了,结果因为光头大哥的原因没搞成。
没想到今天居然有机会了!
不过,方大状的告诫一直在脑海中回荡,正当防卫标准极其严苛,所以,一定要抓住那个“黄金时间”,然后一击必中!
有人会问,正当防卫不应该是自己防卫吗?
错了,仔细去看看刑法里的规定,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
所以,你为了国家利益进行的一些行为,也可以归结在正当防卫之中哦!
周某人心中诸多念头浮现,但是他发现,自己的距离有点远,考虑这么多,根本赶不上趟。
只能拼尽全力往过冲!
那个男人……哦不对,看脸的话还是会看出一点稚嫩的感觉,但单看身形,身高体重和一个成年人都不遑多让。
这会儿也顾不得考虑其他,对方举起了手中的弹簧刀直接向着闫玉梅的胸口捅了过去。
“梓轩不要啊!”
后面的董文芳都快疯了,早在那个男人过来的时候她就认出来了,这是她的儿子。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拿着刀子过来了!
闫玉梅在拼命挣扎,但还是被扎了一下,但就在第二下的时候,周毅终于赶到了,飞起一脚!
砰!方梓轩整个人都被踹的跌了出去,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却是站也站不起来。
“梓轩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不要吓妈妈啊。”
然而方梓轩不说话,他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干什么,打我儿子是吧,莪要告你,你等着坐牢吧!”董文芳看着周毅吼道。
周毅闻言脸色极其难看道:“你随意,不过我可以先帮你报警。”
说完又看看旁边问道:“闫阿姨,你没事吧?”
有腾达的员工已经跑过来看着闫玉梅,对方被捅的不算严重,但可以看出来人被吓坏了。
“我没事,周总,你,你踢了他一脚不会有事吧?”闫玉梅愣了一下子终于反应了过来,随即看着躺在那里的方梓轩又开始担心了。
她刚刚确实被吓着了,尽管对方还没成年,但还是能捅死她的。
只是现在觉得,如果周总那一脚把对方踹出问题了,这事就麻烦了。
周毅摆摆手,随即掏出手机报警,报了警又拨打120,做事就要这么滴水不漏。
自己刚刚那一脚好像确实挺重的,果然啊,这打架练过和没练过那区别很大。
虽然自己也是每周跟着方大状练两次,但效果很不错。
以他的估计,对面的方梓轩这一下肯定很疼……
不过,如果让方大状来,周毅不敢想象。
因为方大状从大学到现在,从来没停下过锻炼身体,甚至有时候还会打一打搏击比赛……
那身体素质看着都害怕。
挨个报警,眼见着董文芳还打算说什么,周毅直接道:“你就别说了,你儿子拿着刀捅人,现在可能要住院了,你说你如果也被抓了,谁照顾啊?”
这年头的人都对踩缝纫机很感兴趣?
怎么总是上赶着想往里走,而且一家人非得整整齐齐的,你留一个在外面帮着跑手续啊,一看就没经验。
董文芳顿时闭上了嘴,丈夫进去了,儿子如果进医院了,自己再有事,那真的就没人照顾了。
正想着呢,哇啦哇啦的声音响起,两个民警下车,周毅打眼一瞧,嘿,熟人。
之前去报案的时候和陈丽一块的那个中年民警,好像姓赵来着。
“谁报的警,怎么回事啊?”中年民警过来问道。
看了看还躺着没办法起来的方梓轩,又问道:“情况严重不,叫救护车没?”
周毅没说话,因为董文芳已经在那里开始抹眼泪了:“同志,就这个人,他刚刚上来一脚把我儿子踢成了现在这样!”
“我儿子今年才十五岁啊,他打的这么严重,而且打了人他居然都不过来看看情况!”
中年民警看向了周毅:“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周毅摇摇头道:“我确实没去看情况,但我报了警打了120,然后呢我也没必要多说什么。”
“对方拿刀捅人,而且把我公司的员工捅伤,我上去制止,而且这里有监控,各个角度都有,很清晰!”
“同志你们可以派个人去调监控,口说无凭。”
中年民警转头让另一个人跟着腾达的一个员工去掉监控,其实相对来说,民警也不想废话。
能有最直接的证据,那种一眼看了就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证据,谁愿意费那么大劲儿麻烦呢。
很快救护车来了,方梓轩和闫玉梅都被救护车带走,周毅让公司的一个女员工跟着进行照看,有需要交钱的地方先行垫付。
董文芳虽然想知道处理情况,但肯定是儿子要紧。
周毅自然也是被带到了派出所配合调查。
毕竟把人打进了医院,而且对方也算是报了案,那相关的调查必须要有。
被一起带到派出所的还有几个目击者。
都是腾达的员工,这会儿也是非常担心。
主要是担心周总,这毕竟是坐着警察来配合调查呢。
不过等他们这一行人进了光明路派出所,几个人就有点怀疑人生了。
因为随着周总走进派出所,好多人都在和他打招呼。
知道的他是来接受调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厮是哪个领导来视察的……
对于这些招呼,周毅只是微笑着示意,虽然认为自己没事,但调查是必须要有的。
有监控,有好几个人证,还有方梓轩手里的弹簧刀,闫玉梅被捅伤的事实,以及之前双方的一系列问题,把这些放在一起看看,事情已经很明朗了。
“所以,这个方梓轩因为无法接受父亲入狱的事实,今天专门跟过来持刀报复?”中年民警开口问道。
周毅点点头:“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对方毕竟还是未成年人,但我动手的时候可没这个想法,那长得和成年人都没区别。”
用一句话说就是:这踏马十五岁?
现在的孩子不单单懂得多,这发育也早。
调查很快就有了结果,甚至都不需要等着那边的伤情鉴定报告出来。
上报上去,用分局法制科的那些警察说,这就是教科书般的正当防卫……
完美地符合20年,最高法最高检和公安部联合发布的“关于依法适用正当防卫制度的指导意见”。
甚至可以说,这视频让不懂法的人看了都会得出结论,这要不是正当防卫,那就没有什么能被认定正当防卫了。
甚至可以说,这里面都没什么值得讨论的地方。
于是在周某人在派出所里待了几个小时后就放了出来,根本没必要立案。
医院里,董文芳在焦急地等待着,儿子已经检查完了,肋骨断了一根。
你要说周某人的那一脚真的那么牛,也不至于,主要还是未成年人,身体外形看着上去了,但还是不如成年人那么结实。
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现在真的很乱,事情太多了,最主要的是,儿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行为来。
正在此时,有人打电话,派出所那里有警察过来了。
“他把我儿子踹成这样了都,断了肋骨,你说他是正当防卫?”
民警老赵很是冷静道:“根据目前的证据来看确实是这样,而且您的儿子目前需要被我们监控!”
“为什么,他才十五岁啊,而且那个女人不是没事吗,就扎了一下,包扎好了就没事了!”董文芳瞪着眼睛问道。
“这个不方便透露,只是对您进行告知而已。”
确实,对方才十五岁,而且闫玉梅确实没什么事。
但公安机关看案件可不是这么简单来看,八大恶性案件,故意伤害只有在致人重伤或者死亡的情况下,十四岁到十六岁的未成年人才会被追究刑事责任。
但……故意杀人是一定会追究的!
并且和故意伤害不同,故意杀人是有未遂的情况……
而公安机关要做的就是调查清楚,看方梓轩的行为是故意杀人未遂,还是故意伤害!
老赵没说的是,就之前那个高清晰的监控来看,方梓轩就是奔着要人命的样子去的……
现在的一些未成年人,真狠啊。
而在另一边,光明区看守所内,方浩东在思考人生,为什么他的家人还没有调解完。
明明这里的警察都说,自诉案件只要调解撤诉了就没事的啊,他老婆难道一点钱都舍不得给?
再拖下去都快要开庭了个屁的,到时候可就没机会调解了,真操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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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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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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