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庭大仙闲庭信步,却给老丞相和琛少主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三千岁挺起胸膛,年岁虽大,却不卑不亢、目光沉凝,道:“老朽是来向金庭大仙讨个说法的。”
金庭大仙眼睛微微眯起,道:“说法?什么说法?”
三千岁悲愤道:“昨夜老朽自灵岩山返回太湖水府,却被那恶贼半道截住,弄法偷袭,将我重伤,夺我宝贝。”
三千岁死死地盯着金庭大仙,寒声道:“大仙,这恶贼乃是你的仆从,他做下这样的恶事,难道你就不管一管吗?”
金庭大仙露出几分讶异来,道:“竟有此事?”
三千岁露出本相,将背上龟甲的裂纹显露出来,道:“这恶贼下此狠手,又将我那赤蚌明珠夺走。金庭大仙,我是太湖水府的老臣,侍奉过三朝水神,如今虽然年迈,却也不能受此欺凌,还请大仙给我一个说法。”
金庭大仙道:“老丞相受此毒手,我亦义愤填膺,这样,我这便叫采雷官来对峙,若是真是他做的,我一定给老丞相一个交待。”
便是这说话的功夫,天上的阴云已经被尽数驱散。
阳光落在洪浪之上,如同照着一块透彻的水晶,泛起瑰丽的虹芒。
金庭大仙抬头呼道:“采雷官,还不下来。”
那黑龙咆哮一声,自天宇而下,搅动太湖之水,驱散万里洪波,琛少主脚下涌起的巨浪不断翻涌着,随时都有倾覆之危。
琛少主将腰上宝剑解下,双手握着剑柄,将剑鞘压在浪涌之上,那不断翻涌的水流便逐渐稳定了下来。
黑龙尚且未至,便已经同琛少主斗起了法。
琛少主稳住洪波,那巨大的黑影才缓缓落下,站在金庭大仙身后,拱手道:“大仙。”
金庭大仙悠悠道:“采雷官,适才老丞相向我告状,说你半路劫道,弄法偷袭,不仅打伤了老丞相,还抢走了他的宝贝,不知可有此事啊?”
采雷官顿时大怒,目中寒光乍现,看向老丞相,道:“伱有何凭证?”
三千岁只觉得背上生疼,骂道:“你这恶贼!我有何凭证?你以为一掌将我打晕,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夺走我的宝物吗?却不知我有闭气的功夫,你摸从我壳里摸东西的时候我还醒着呢!”
采雷官顿时脸色难看起来,道:“你一人之辞,岂能作数?焉知不是你弄丢了宝物,反而攀诬在我身上?”
“哈哈哈,真是可笑。”三千岁看向采雷官,脸上露出怜悯的表情,道:“千年之前,你虽然作恶多端,但好歹也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没想到如今出世,却成了敢做不敢当的小人了。”
采雷官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怜悯的表情,立刻骂道:“老东西,是你在老和尚的寿诞上出言不逊,暗中中伤,才被我报复。”
“你这么能说,我取你宝物的时候怎么不敢说了,装死吗?怕我知道你醒着一掌打死你吗?”
“你……你……”三千岁气得几乎呕血,看向金庭大仙,哭诉道:“金庭大仙,你麾下这孽龙如此做派,你便不管管吗?”
金庭大仙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采雷官,采雷官顿时缩了缩脖子。昨日金庭大仙的警告犹然在耳边,若是出手被发现,他是降下责罚的。
金庭大仙看向三千岁,道:“我御下不严,伤了老丞相,盗走了宝物,确实不该。但老丞相不积口德,才是此事的因由。”
“他是我麾下之臣,老丞相出言不逊,可是对我这做主人的有什么不满吗?”
金庭大仙金色的眼眸危险且冷漠,三千岁尚未开口,心中已然胆怯。
琛少主上前一步,挡住三千岁半个身子,手中的剑已经拔了出来,银甲银剑,目光锋锐难当,“老丞相固然言语有亏,但孽龙将他打成重伤,已然报复过甚,抢了宝物更是毫无道理。”
金庭大仙的目光方落在那银甲小将身上,问道:“尊驾何人?”
琛少主道:“在下铁琛,太湖将军是也,太湖神乃是我的义父。”
金庭大仙问道:“原来是将军当面,不知将军有何见教?”
铁琛看向三千岁,道:“老丞相。”
三千岁整了整衣衫,道:“今日我们是上门来讨说法的,不过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来,而是为了我主上太湖神而来。”
“那孽龙所盗之宝,乃是太湖神命我看守,如今孽龙盗了宝物,太湖神便着我来此请大仙水府一叙。”
三千岁将金帖送到宫梦弼面前,道:“金庭大仙,今夜戌时,太湖神将在府中相候。”
金庭大仙接过金帖,将金帖展开,便见帖子上笔走龙蛇,写着太湖神的邀请。只说听闻太湖来了得道高人,想邀往水府一叙。
只是那字里行间,充斥着太湖神的神力,金庭大仙打开金帖,那神力便如刀如剑、如风如电扑面而来,金帖上的字仿佛活了过来,列队成军,朝金庭大仙面门杀来。
金庭大仙笑了一声,轻轻吹了一口气,白色的云气吹出,便将这神力倒卷而回,化作云烟,那行兵列阵的文字亦化为一滩墨迹,重新落在金帖之上。
金庭大仙道:“还请老丞相和将军将我的回帖带回去,禀报太湖神,在下会应邀而至。”
他将金帖递还给三千岁,三千岁拿在手中,便觉得金帖重了三分。
三千岁将金帖收好,看了一眼金庭大仙,又深深看了一眼那黑龙,便重新走回到铁琛身后。
铁琛看向金庭大仙:“那在下便在水府等候大仙光临。”
太湖水兵驾驭着浪涌离开了,山一样的浪头悄无声息地融入太湖之中,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金庭大仙回头看向正在偷偷往后溜的采雷官,皮笑肉不笑道:“采雷官,你这是往哪里去?”
黑龙一个激灵,停下脚步,拜道:“大仙饶命!”ŴŴŴ.xsobiquge.ČŐM
金庭大仙冷哼一声,虚空之中便生出黑风来,朝黑龙卷了过去。
黑龙看得分明,那就是当日他误食的金庭大仙的丹气,称作太虚邪风,能销蚀血肉、磨灭神魂。
黑龙转身就逃,往九霄之上奔去。
太虚邪风紧追不舍,整片天空好似被一笔浓墨划过,一把将黑龙卷入其中。
太虚邪风化作一根根丝线,将黑龙捆得严严实实,不断试图从他窍穴之中钻进去。
黑龙只得将龙气遍布九窍,以免被邪风入体。
金庭大仙化作一缕青烟,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踩着黑龙的脑袋,把他压下西洞庭山。
“采雷官,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如今苦主上门,你准备如何解决?”
效率变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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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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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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