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带着讥嘲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李青山挑眉回望,看哪个不开眼的敢跳出来挑衅他,是那邋遢老道的道家弟子?亦或是对小安心怀不满的佛家弟子?
却只看见一个儒生打扮的白衣少年,身旁跟着两个美丽少女,嗯?儒家弟子。
“你是哪个?报上名来。”
楚天冷哼一声:“不要假装不认识,本公子便是楚天。”
李青山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忽然想起,这不就是那天测试属性的时候,具有五行之体的那天才少年吗?
但彼此向来并无交集,怎么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睛的,对于自己害楚天输掉了一千颗灵石的事,全然不知,就算知道,也要骂一声活该。
见对方来者不善,他也不客气,淡淡道:“对于小鱼小虾的名字,我向来懒得记。”
楚天眉眼一横,怒意顿生,他从小到大,从未有一人敢如此轻视自己。
“好你个李青山,本公子来羞辱你两句,你老实受着便罢了,让本公子开心一下,是你的福分,还敢跳起来还口,却不知惹下了大祸了。我看你是个人才,现在给我认错,叫我一声老大,大家就是兄弟了。”
直听的李青山目瞪口呆,还真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奇葩的人物,连愤怒都消失了,皱眉望着楚天,偏首对郝平阳道:“这人莫不是脑袋有问题?”
郝平阳和张兰青也是一脸惊异,听闻此言,深以为然,没想到此次开院试三大天才人物之一的楚天,竟然脑子不正常。
李青山小说家首席弟子的身份。虽然引得不少鄙夷甚至敌视,但会来这里的都是新进弟子,哪会为了图一时嘴上痛快而树敌,那是脑袋给门挤了。
但这位天才楚天,显然没有这样的考虑,说出了一番连旁观者都觉得震撼的话来。
楚天身旁的少女娇嗔道:“你竟敢这么说我们天哥哥,你可知道我们天哥哥可是……”
她话还未说完。李青山已经拉着郝平阳,像是躲神经病似的躲开了,让她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楚天怒道:“李青山,你给我站住,你怕了本公子吗?怕了就叫了一声老大,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李青山道:“值得我叫一声老大的,这辈子就一个,你跟他比。像是大便一样。离我远点,别以为你是大便,我就不敢踩你。”
二人争执已引得不少人围观,此言一出,一片哄笑。
郝平阳哈哈一笑:“这个比喻妙得很。”
花承露和余紫剑也在一旁,她们也有前辈指点,在各个炼器入门课中,以墨家的这位教授教的最好。
花承露微笑,这李青山还是如第一次见他时那样。狂傲之极。
楚天没想到自己反成了众人笑柄,心中气极,正待发作,不知谁喊了一声:“教授来了。”
弟子们纷纷归位,楚天虽然恨极,但也不敢在教授面前大打出手。百家经院看起来开放自由,但也不是没有规矩。而那些规矩。可是由以严刑峻法著称的法家来维护的。
郝平阳与张兰青则借机告辞离去,他们都算得上墨家的资深弟子,自不可能浪费时间。再来听这些基础的课程,只道下课之后再来接他,带他参观神机岛。
李青山也再不看楚天一眼,寻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整个讲堂的造型就像是一个大漩涡,他便坐在漩涡的边缘,这种习惯。还是来自于遥远的前世,让他微微有些感慨。
但他刚一坐下。身旁立刻空出来一片,特别是一个儒家的女弟子,简直是一脸嫌恶,躲出七八步远来。
李青山笑了笑,毫不在意,耳边忽然想起楚天的声音:“现在你知道,谁才是大便了吧!”
李青山皱了皱眉头,身旁香风一动,钱容芷坐到了他身旁,微微一笑:“衣服不错。”
楚天一惊,钱容芷可是他看中的女人,顿时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恨恨转过头去。
“什么事?”李青山目不斜视,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小老者抱着些盒子走进来,站到漩涡的中心,圆形的讲台上。
然后,自顾自的开始饮茶。
众人皆讶,但也不敢交头接耳,用真气传音交谈。
钱容芷问道:“小安呢?怎么没跟你再一块。”
“我们似乎没要好到,可以谈她的话题。”
钱容芷顿露出哀愁之色,李青山也判断不出真假:“她在阴阳家跟麻布衣学《云笈七签》,有话快说。”
李青山对上楚天这所谓天才挑衅,可以不屑一顾,立刻骂回去。但与她说话,却得提高三分警惕,不愿在这种小事上与她交恶,而且总感觉她对小安的关切,并非是虚假。
哪怕楚天恨的咬牙切齿,他都不当回事,但若有朝一日,感觉到来自于她的敌意时,那就唯有一个“杀”字了。
“谢谢,魏中元,你有时间吗?”
“这么急?”
钱容芷一手撑着脸颊:“报仇要趁早嘛,也不是让你现在就去杀他,我还需要筹划一下。”
“仇?你的还是我的?”
“当然是我的。”钱容芷摸着光滑的脸颊,那一巴掌,她要十倍百倍的奉还回去,悠然道:“我迫不及待的要对魏副门主细细的说一说,我是怎么将魏英杰一点一点折磨致死,然后再把同样的手段,再在他身上施展一遍,呵呵,人生之乐趣,莫过于此。”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李青山深深的吸一口气,压下爆粗口的冲动,真他娘的是个死变态。
钱容芷像是十分开心的欣赏着李青山的表情,仿佛内心的声音终于找到了倾听者,而那个人还不得不听。
“作为回报,我可以替你打探一下那楚天的背景,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有那个意图对小安不利的女教习。”
“到时候再说吧,那老头开始讲了。”李青山随口一句,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反正魏中元必须死,至于那女教习,遇到就杀了好了,也能小小的愉悦身心。
却不知道这样的想法,在普通人的眼中,也跟变态没什么两样。
讲台上,教授终于停止了饮茶,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轻咳两声:“诸位道友,老夫孟喜奇……”
二人不再说话,专心听讲。
那名为孟喜奇的教授,不说则已,一说便似江河决堤,一泻千里,从炼器的起源到炼器的发展,声音在这漩涡般的讲堂中回荡,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有人说炼器炼丹什么,都是外道,这话不错,但正是这些外道,让尔等可以安安心心的坐在这里,不必担心妖魔的侵害,而那些实实在在只修内道的妖魔,却只能退避藏匿于深山地底……”
李青山算是第一次接触炼器之道,听的就格外认真,这位孟喜奇也果然如张兰青所说,讲的极好,妙趣横生,引人入胜。虽然修为只是炼气八层,但在炼器方面,却称得上是专家。
大体讲过了炼器的历史和意义,孟喜奇便开始真正教授炼器之道。
李青山听的入迷,方知道,炼器之道,竟有如此奥妙之处。从最初的改变和融合材料,再到注入灵符,刻录法阵,每一步都极不容易。
更没想到这几种“外道”,竟有如此密切的关联,炼器所称的灵符和符箓之道的灵符,不尽相同,但本质上却是一样。
符,是一种文字,与天地交流的文字。常见的便有近千个,组合出来的效果,更是数不胜数,在炼器的过程中,注入灵符,乃是不可或缺的一步,所以了解一点符箓之道,是必要的。
而灵器之上,便是法器,则是要为炼器刻入法阵,来衍生出更为强大且复杂的效果。炼气士自然没有这种能力,但想要成为真正的炼器大师,通晓一些基本的法阵,也是必须的。
李青山知道,自己的课程,要重新作出修订了,但却像是在黑暗中找到方向,心中说不出的欢喜。
孟喜奇讲了一个时辰,又回到炼器的最基础,改变材料的状态。
“一个好铁匠炼一把剑,需要经过许多步骤,基本的就有,炼、打、淬,需要火炉、大锤、小锤、风箱、水缸、磨石等等许多个工具,但是与我们来说,只要一个炼器鼎就够了,甚至不要鼎……”
讲解之后,给拿起带来的木匣,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许多正方形的小木块,让前排的弟子向后传递。xsobiquge.ČŐM
孟喜奇要求他们在尽量不破坏其木纹的前提下,将之变为球形。木块的材质是松木,较为柔软,容易改变形态,想要学会炼器,就必须能用自身的力量改变物质的形态。
李青山也拿到了一个松木块,立刻开始实践,缓缓将真气的注入,按着孟喜奇教授的方法,让真气渐渐同木块融为一体。
凭着精纯至极的真气,以及癸水真气温顺易操纵的性质,这一步,他第一次便成功。
当他开始改变真气的时候,木块的形态也跟着一点点扭曲、改变。仿佛它不再是木材,也随着癸水真气变成的气,变成了水。
ps:果然,还是这种节奏较为适合我,要像炼器一样微妙的调控自己的心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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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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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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