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声惨叫从天边传来,只见火光一闪,鲜血溅射,随之,纵火狂徒消失在了天边。
毫无疑问,纵火狂徒打出了强大的一招,只不过是晃一枪罢了,随之便是逃之夭夭。
还未分胜负,未见生死,便转身而逃,这也的确是让人有些意外之事,毕竟,纵火狂徒也是威名赫赫,乃是龙君之位,还是先逃为上。
不过,对于乱洲而言,这样的事情也是常见,毕竟,乱洲乃是凶人恶徒聚集之地,根本就没有什么道义气节可言,在乱洲之地,绝大多数存在,都不是什么好人。
若是如同天神道、葬天道这些堂皇大道,这些名门正派,不管他们是否伪善,但,还是会把自己的声名、道义看得很重,有不少大教疆国、名门正派的弟子,把自己的名声、气节看得甚重,甚至战死,也不愿意逃走,更别说是天尊龙君之辈了。
但是,对于乱洲十凶这样的人物而言,打不赢就逃走,没有什么丢脸的,更何况,他们都是凶人,恶名在外,哪里还有什么好名声,逃走就是逃走了,根本就不会死战到底。
纵火狂徒,乱洲十凶之八,拥有两颗圣果,作为龙君的他,放在下三洲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威名显赫之辈,也都是可以称尊天下之辈。
但是,此时,对于他而言,保命要紧,他心里面一清二楚,以他的实力,根本就无法与排行第五的血海狂刀相比,就算是他拼了老命,那也只是死路一条,好汉不吃眼前亏,先逃了再说。xsobiquge.ČŐM
至于别人说他是什么胆小之辈、未战先逃,那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刀在手,任何人都忌惮三分,三颗圣果的龙君,任何人都会为之忌惮三分,特别是血海刀客这样的凶人,更是让人惧怕了,谁人不知道,血海刀客乃是刀出见血,必杀人。
此时,其他凶人恶徒在心里面都不由打退堂鼓,有血海刀客在,其他人想犯八匹道君的遗体,那是自寻死路。
血海刀客这样的凶人,独来独往,而且刀出无情,没有听人说过他有朋友,也没听人说过他有亲人,但是,今日他却来护八匹道君的遗体,这也的确是让人为之意外。
“还有人吗?”在这个时候,血海刀客双目一冷,环顾四周,方圆千里,都在他的冷光之下,任何凶人恶徒被血海刀客的目光一扫,都不由打了一個冷颤,都不由暗暗后退。
放眼整个乱洲,能与血海刀客抗衡的存在,已经不多了,除了前面的四个凶人之外,整个乱洲,能与血海刀客一战之辈,乃是寥寥无几了,所以,在这个时候,谁还敢上前去送死。
“若是没有,现在就滚。”血海刀客冷冷地说道。
虽然,许多人心里面不服气,对血海刀客这样咄咄逼人的话,在心里面不爽,但是,又无可奈何,血海刀客刀在手,谁敢撄其锋。
一时之间,所有躲在暗中的凶人恶徒都不敢上前,甚至都纷纷暗暗后退,以免得血海刀客突然发飙,出刀斩杀他们。
“我倒有些兴趣。”在这个时候,一个和熙的声音响起,一个人从林中走出来,踏在树稍之上。
这是一个老人,穿着一身浅灰的布衣,一双皂色的布鞋,看起来是十分朴素,这样的一个老人,本来不是特别的起眼,但是,却看不清楚他的真面目,他的真面目看起来很糊模,好像是被什么遮挡住一样,又或者,是他不想让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不想让人看清楚他的脚根与来历。
突然冒了出来这样的一个人,不少凶人恶徒也都不由为之相视了一眼,在眼前,敢挑战血海刀客的人,绝对是一个勇夫,绝对是一个实力十分强悍的存在。
但是,谁都看不出眼前这个人是谁,没有见过这个人,而且这个人明显遮蔽自己的真身,让人无法去窥视。
要知道,在乱洲,凶人恶徒无数,个个都是暴戾之辈,对于他们而言,杀人放火,乃是常有之事,他们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自己行凶作恶,根本就不怕被人看到。
反而,对于缩头缩尾的人,乱洲的凶人恶徒,更是不屑为之去做。
现在这样冒出来的一个老人,却遮蔽了自己真身,毫无疑问是缩头缩尾,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是谁。
“你是何人?”血海刀客双目一凝,迸出了刀光。
“松客,一个无名之辈。”这个冒出来的老人说道:“我也没有多少恶意,纯是想瞻仰一下八匹道君的遗体,对毁灭道果有几分兴趣。”
“先问过我手中的刀。”血海刀客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刀,双目迸出的刀气已经是可斩日月,让人毛骨悚然。
“那就问一问吧。”这个自称松客的老人并不害怕血海刀客,徐徐地说道。
松客老人,这样的神态,顿时让血海刀客双目收缩,神态一凝,在心里面,有着一种不祥之感。
放眼天下,血海刀客当然不敢自称下三洲无敌,毕竟比他更强大的人,还是不在少数,但是,下三洲之中,不论是龙君还是道君,能与他一战的,他都见过,也都知道。
但是,眼前这个松客,他却不认识,也看不出他的深浅,毫无疑问,这个松客,是隐藏了自己。
“接刀。”在这刹好之间,血海刀客双目的刀光瞬间迸射,刀还未出,不听到“嗤”的一声响起,纵横的刀气瞬间横扫而出,森林之中的所有参天大树都瞬间被一刀拦腰斩断,刀气纵横千里,一刀斩断了千里范围内的大树,一刀之威,何等的骇然。
“铛——”的一声响起,血海刀客一刀斩出,血影一闪。
血海刀客,刀刀见血,刀出血海,一刀斩出瞬间,实在是太快了,在场的凶人恶徒都没有看清楚这一刀,所有远观的凶人恶徒都不由心脏一寒,甚至身上沁出了鲜血,他们全部人都受到了可怕的刀意伤害,那怕这刀意不是斩向他们,都依然让他们身上一痛。
“铛”的一刀落下,斩日月,断银河,一刀落,星空分泾渭,大地留下了深不见底的刀痕,一刀斩落,横跨万里,许久之后,听到“喀嚓、喀嚓”的碎裂之声响起,万里之内许多树木都裂开了,刀影斩落,万里之外的树木都被一刀劈开。
一刀致命,这就是血海刀客,虽然招式不多,但是,招招夺命。
但是,当血海刀客的一刀落下之后,所有人只看到松客身影一闪,随之,又出现了在原地,他好像从始至终都一动未动样,事实上,他以绝无伦比的速度躲过了血海刀客的一刀。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血海刀客出刀,又焉容得人去躲避,但是,在这刹那一刀之时,松客却躲了过去了,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大道之实,是多么的可怕。
看到松客瞬间躲过了这一刀,血海刀客不由双目收缩,盯着松客,在这个时候,血海刀客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可怕的敌人了,而且,他对这样的敌人,乃是一无所知。
“你不是乱洲之人。”在这个时候,血海刀客冷冷地说道。
血海刀客这样的话,让所有人都不由望着这个松客,但是,没有任何人看得出端倪来,如果说,松客不是乱洲的人,那就只能是白石洲和裂客洲的人了,那么,他究竟是属于哪一个无上大道传承?天神道,葬天道,仙台道,散人道……
“我只是一个过客,四海为家。”松客露出笑容,说道:“舒心处,便为家,所以,没有什么乱不乱洲之人。”
“未曾见过你。”血海刀客冷冷地说道。
在这个时候,血海刀客也是目光收缩,在下三洲之中,只要成名高手,特别是天尊龙君、仙道帝君这样的存在,他都是一清二楚,甚至有与之交过手。
但是,对于眼前这个松客,他却是一无所知,而且,这个松客,实力十分惊人,绝对在他之上。
血海刀客在这个时候,心里面千回百转,在整个下三洲,实力在他之上的存在,并不多,而且,他都曾经见过。
眼前的松客,绝对不在他所见过的范围之内。
“让我见见如何?”此时松客不管血海刀客愿不愿意,更不在乎烈焰狂刀和八匹纵卫骑。
“你敢——”在这个时候,面对松客的靠近,八匹纵卫骑厉喝一声,架巨盾,提长枪。
“何苦呢?”松客一弹手指,听到“砰”的一声响起,挡在他面前的八匹纵卫骑被震退,撕裂出一条裂缝来。
“好强大。”看到这个松客一出手,便逼了八匹纵卫骑,让所有人都不由为之抽了一口冷气,包括血海刀客。
“总算让我找到你了。”就在松客靠近之时,一个人迈了出来,一个老者挡住了松客的去路。
这位老者面貌清秀,精神烁矍,整个人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风骨,就好像是生长在石崖之上的虬松,似乎,不畏风霜,不畏雷雨。
更给人一种从容的感觉,似乎,经历无数的生死之后,经历了无数的风浪之后,归于一种平静,天地大变,风起云涌,他都是能平静从容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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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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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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