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
武状元赛张飞吴三畏全军覆没还背叛朝廷,向朱三太子投降当贰臣的事儿,虽然就发生在秀水溪西岸九千多清军的眼皮底下。但是却没有一个清军的目光能穿透突然出现在秀水河东岸的重重迷雾,发现隐藏其后的真相。
他们只看见烟雾忽然就起来了,遮住了已经断掉的秀水桥东岸的一大片土地,然后就是一团团火光、一阵阵轰鸣,火光和轰鸣过后,就是潮州话的喊杀声——扑你母啊!
而当烟雾好不容易散尽的时候,秀水河东岸就只剩下了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血淋淋的死尸。
此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敌人,没有朱三太子,也没有了天下武功第一的武状元吴三畏。
当然了,如果秀水河西岸的清军注意力没有被那一片突然冒出来的烟雾吸引的话,他们还是能瞧见吴三畏在距离河岸三四百步远的荒草丛中坠马被擒的。
但是“妖法迷雾”就在眼前,还有谁会在乎一个小小的武状元?
所以......状元公就这样没了!
“阿,阿玛,您听我说,这回打败仗真不能怨我,我真的已经很小心了,但是朱三太子那边真有妖法啊!不信您问金先生、聂都统、王总戎和凤司马......”
秀水溪西岸,在一座正在修建的大营中间的一顶大帐篷里面,尚之孝正跪在地上和他阿玛平南王尚可喜解释打败仗的原因。他虽然让人把自己绑了,还背上几根树枝装负荆请罪。但嘴里说的却是为自己开脱的话——不是他不努力,是朱三那边有妖法!
平南王藩军都统聂包、总兵王国栋和同知潮州府凤鸣山也在跪在那里,不过却没有上绑,只是脑袋上的顶戴都被摘了。
而尚可喜最信任的军师金光,则无精打采的站在边上。
这四人听见尚之孝的话,都想替这位俺答公解释一下,顺便也把自己摘干净。
先说话的是凤鸣山,他对尚可喜道:“王爷,这次打败仗真的不怪二王子啊,而是那个似关公天王朱太厉害了......单刀匹马就赶立在秀水桥上挡着咱们的大兵,这胆略都快赶上真关公了,简直就是关二爷转世啊,而且他还会妖法!”
“胡说!”尚可喜一听这话更恼了,怒气冲冲指着凤鸣山道,“姓凤的,你以为本王杀不了你这个朝廷命官吗?来人呐......”
坐在尚可喜边上,连热带急,已经是满头大汗的广东巡抚刘秉权一听这话,赶紧开口阻止道:“王爷且慢,下官日前接到廷寄,皇上已经派薛章南来调查伪朱三太子的伪原儒之学......到时候少不得要凤鸣山从旁协助,所以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尚可喜那是好奴才啊,一听皇上还用得着凤鸣山,自然是不能杀了。
于是尚可喜又恶狠狠的瞪着聂包和王国栋——这两个奴才总可以杀了吧?不过一次杀俩有点舍不得,还是先杀一个解解恨吧!
可是杀谁呢?
瞧见尚可喜恶毒的眼神,聂包和王国栋二人都是一哆嗦,心里更是说不出的苦。他们俩太冤枉了......这回出兵他们俩就是鞍前马后伺候人的,指挥决策都是尚之孝、金光他俩包办的。
现在要杀头了轮到他俩顶上?这公平吗?这不公平!
这两人赶紧往尚之孝、金光那里瞧,可尚之孝正急于甩锅,哪敢替这俩背锅的说话?
至于金大军师,正愁眉苦脸的低头琢磨事儿——朱三太子那边到底有没有妖法呢?所以他就没注意到聂包、王国栋要被杀头的“小事儿”,也没瞧见两人求助的眼神。
就在聂包和王国栋以为要大事不好的时候,尚之信忽然开口了:“阿玛,如果朱三太子他们家真有妖法,那您杀了聂包、王国栋也破不了他们的妖法啊!”
“对,对,对,王爷,世子爷说的对,您杀了我们也破不了妖法啊!”
“是啊,王爷,我们俩都是跟着您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冲锋陷阵的事情我们在行,念咒施法我们不会啊!”
聂包、王国栋也赶紧顺着尚之信的话说。虽然他俩和尚之信不是一伙儿的,但是保命要紧啊!
“就是啊......过去打仗弓马娴熟胆肥就行了,现在怎么还要念咒施法了呢?”
“是啊,现在打仗怎么都跟封神演义一样了,好好的桥,说断就断,桥一断河对岸就烟雾腾腾,雷鸣电闪。等烟雾散去,咱们的人就都死了......这不是妖法还能是什么?”ŴŴŴ.xsobiquge.ČŐM
被尚之信一打岔,聂包和王国栋他们俩又使劲儿吹妖法,尚可喜也忘了杀人的事儿——他现在年纪大了,记性不如以前,总是有点丢三落四的。
尚可喜的目光在帐篷里面扫了扫,然后就落在了自己的军师金光身上,“军师,该如何是好?”
金光眉头紧锁,连连摇头道:“妖法可不容易破......卑职听闻用黑狗血和污秽之物可以破妖法,但到底灵不灵的也难说。”
“不管他灵不灵的,先用了再说!”尚可喜眯着眼睛在大帐篷里面扫了扫,找着了躲在角落里面装隐形人的凤鸣山,“凤司马!”
司马是同知的别称,凤鸣山的本职是潮州府同知,所以尚可喜管他叫凤司马。
“卑职在,王爷有何吩咐。”
尚可喜沉着脸道:“现在潮州府没有正牌知府,你个同知就是最大的地方官了。所以抓黑狗的差就给你了!限你十日之内抓到一千条黑狗,必须是纯黑的......如果抓不够数,可别怪本王行军法!”
这可那难为人了,中华田园犬大多是黄的,很少有黑色的,时间又那么紧,而且抓不够数很可能还要杀头!
不过凤鸣山现在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赶紧接下尚可喜的军令,然后也不在大帐里面呆着了,赶紧去召集底下的民壮、团丁去抓黑狗吧!
打发走了凤鸣山,尚可喜又冲着还跪着的聂包、王国栋二人一瞪眼,“别跪着了,一边去站着!”
这就是不杀了!
聂包、王国栋二人大松口气,赶紧给尚可喜磕了俩头,就躲一边去了。
尚可喜又有点无奈地看着广东巡抚刘秉权和金光,“刘抚军、军师,该如何是好?这逆贼怕是真有妖法,我等皆肉骨凡胎......”
刘秉权皱着眉头道:“这个妖法的确麻烦,要不咱们先退兵回广州,再做打算?”
他是广东巡抚,守土有则!如果广州城没了,他的巡抚还怎么当下去?到时候康熙皇帝不一定会砍了尚可喜,可他这个手里没兵的奴才还不得去菜市口“风光”一把?
金光马上提出异议道:“不可,有妖法咱们想办法破了就是,怎么能退兵呢?。秀水溪一战咱们的损失也不大,不过六七百人,怎么能言退?而且伪朱三太子在取胜后就全军而退了,这说明他的法术威力有限,对付不了咱们那么多人啊!”
原来朱三太子在取胜后就押着吴三畏和抓到的二三百绿营兵退走了——他拢共就带来五百人,现在抓到两百多俘虏和一个武状元。不退兵也不行了,光那些俘虏就得分出许多人手去看守和改造啊!
所以尚可喜的军队已经有一部分过了秀水溪,还在秀水溪东岸布防了。
金光又道:“而且咱们一退,潮州这里一定会被朱三太子席卷,搞不好连嘉应州和漳州都会被朱三太子、邱辉和郑经攻陷!
另外,我们为了这次出兵准备了两三个月,光是囤积在棉湖寨的粮草军械就不计其数。大军还携带了二三十门红衣大炮!若是退兵而走,那这些东西就都得丢弃了。
再说了,广州城城高墙固,储备充足,守军人数也不少,两位尚老将军又都是持重善守之将。伪朱三太孙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里打破广州......”
他最后的话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就是如果朱三太孙真有破城的妖法,赶回去也来不及了。
尚可喜当然也不想退兵,因为他根本没有退路!
退回去,平南王肯定没了,而且平西王也不见得有的当。
于是他就问金光道:“军师,那这个妖法该怎么破?”
金光想了想,道:“王爷,潮州这里离江西龙虎山和福建南少林都不远。如果能请来龙虎山的道人和南少林的高僧,一定可以破了朱三太子的邪魔外道!”
“好!”尚可喜重重点头,“就这么办!”他想了想,又道:“秀水溪这里距离揭阳县城也不过二十里了。而且也没有什么险要之地可以给朱三太子设伏,咱们步步为营,两三天也就开到揭阳城下了。
我们可以先在揭阳城下建一个硬寨,牢牢地看住揭阳,不让朱三太子的人席卷潮州。然后等龙虎山道人和南少林的高僧抵达,就可以破城擒贼了!
至于广州城......俺答公!”
尚可喜点了尚之信的名儿,然后对他道:“你辛苦一趟和聂包、王国栋、李天植一起带上八百骑兵,回援广州,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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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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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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