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家三四百米,住着张家,后面的院子全部改成了猪圈,养着好几十头肉猪,一天到晚哼哼唧唧的,到处都是猪屎猪尿,臭得死人。
以前张家不住这里,这是后来为了养猪特意搬到这里的,周围都没有人家,算是独户。
这个时候,张家也在吃饭,六口人。
张父张母在上首坐着,左边是张大成夫妻,右边是张二成夫妻,他俩都结婚了。
“老二,王铁军回来了,听说开的是好几万的车,你说咋办呐?”张大成心中惴惴地道。
“我咋知道咋办?”张二成伸筷子夹菜,手有点抖,老是夹不起来。
两个小媳妇看到平时人五人六的自家男人现在的怂样,不禁面面相觑。
“我咋就养了你们这两个怂货?你们怕他什么?一個劳改犯,他还敢打上门来?”张父这时骂了起来。
有老头子撑腰,张家兄弟倒是胆气壮了一些。
第二天醒来,王铁军的头还有点晕,昨晚喝多了,他俩父子一起联手放倒了几桌人,昨晚留下吃饭的,女人小孩不算,男的基本上是抬回去的。
早上吃了老妈打的一大碗荷包蛋,又干掉了一大盘猪肉饺子,吃完后说道:“妈,家里多准备一点牛肉,鸡肉也可以,我要训练,不能吃太多猪肉。”
“哦哦,鸡家里就养了不少,村里也可以买到,我等会儿再去镇上买些牛肉,再给你包点牛肉饺子。”刘大妹赶紧道。
“行。”他点头道。
吃完早餐,他和老爸去家里的地里转了转。
五口人,一共十五亩地,全部种的春小麦。
“爸,快熟了,这个月就可以收麦了。”他看了一下后道。
王爱国笑眯眯点头道:“今年收成不错。”
“爸,张家这几个月有没有再欺负我姐她们?”他话头一转。
王爱国一愣,连忙摇头道:“你大姐二姐去京城读书去了,张大成兄弟也结婚了,倒是没有再来我们家惹什么事。”
点点头,他回头望了一下张家的方面,眼神冰冷。
王爱国劝道:“算了,铁军,以前那兄弟俩也就是图个口快,有贼心没贼胆,现在他们家更不敢惹我们家。”
“那不可能算了。下午我接大姐二姐回来,再和他们算一算这帐。”他道。
王爱国张了张嘴巴,却也没有阻止,这家现在是儿子当家做主了,他只叮嘱道:“铁军啊,可千万不要弄大了,别影响了自己的前途。”
“我有数。”他点头道。
白天,他就在村里转了转,五七大队四个队都转了一个遍,大部分年青人都不在家,一窝蜂地去南方打工了,只剩些老人孩子和小媳妇,只怕过不了几年,这些小媳妇也要出去打工,家里就只剩下老人与小孩了。
转到了大队部,大队长刘宏通和大队书记林国华都在,昨晚从他家里被抬回家的就有他们俩。
一见面,这俩人就埋怨他父子不是玩意,他们现在还头疼得要死。
笑嘻嘻地聊了一会儿,他拉着二人到了外面路边上,指着这条从公路通到村里的土路说道:“刘叔,林伯,这路也该修一下了吧?再不修,我的车都进不来了。”
二人对视一眼,刘宏通朝林国华使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对他说道:“铁军,你既然说到这个,是有个什么章程吗?”
“我出几万块钱,村里出人,等收麦了再修如何?”他很真爽地道。
“成。”二人都笑了起来。
刘宏通笑道:“伱现在出息了,福泽乡里,算是积福了。”
“不算什么。”
他连忙摆手道:“我自己家里出入也方便。”
在家里呆到了下午三点,他开着车去了县里,五点多的时候,将大丫二丫大接了回来。
“爸,我们先去张家一趟,你和我妈先吃着。”
到了家门口,王爱国就等在外面,说是饭已经准备好了,不过他却没有下车,招呼过后踩了一脚油门,开了过去。
“铁军,别把弄整大了!”王爱国追上来几步在后面大声喊道。
“知道了。”他大声回道。
“走,看热闹去,我指着昨天铁军就该去了,这还拖了一天。”
“走走走,快点。”
“急什么,这路太烂,铁军的车开不快。”
二人这一喊,邻居都出来了,大呼小叫之下,很快就有一大群人跟上了他的车。
这个时候,张家正在自家的前院吃饭,突然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隐约传来,越来越大,一家六口的脸色变了。
“会不会,是靠山王,他,他打上门来了?”张大成牙关在响,说话不太利索了。
“他敢?”
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面,张父怒道。
张二成望着大开的院门,忽然起身冲了过去,砰的一声,将开着的院门给关上了,又顶上了杠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操家伙,你们也都是练过的,怕他干什么?”一看两个儿子的怂样,张父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候,人群声到了外面,还有车子发动机的声音。
“来了来了,他开车来的,怎么办啊,爸?”
院门后的张二成从门缝里向外瞄了一眼,惊慌失措地回头喊道。
“唉,没出息的货!”张父气得扭过了头。
外面,王铁军下车,径直向院门大步走去。
大丫二丫也下了车,有老弟撑腰,她们现在什么也不怕。
在三人后面,村里的人似乎都跟了上来,乌压压一大片,这条过来的路上全是人,很多手里还端着饭碗。
来到院门边,王铁军伸手推了一下,没推开,里面顶住了,他后退了半步,突然一脚踹了过去。
“砰!”
这一脚之下,院门不是开了,而是直接垮了,两边土砖垒的院墙都被带倒了一截。
里面一家六口傻了眼,望着驻立在院门口的那个巨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嘴硬的张父这时也不嘴硬了,而是嘴抖腿抖,他才一米七不到,看到王铁军这个巨人,哪里还硬得起来?
至于张大成兄弟,那就更不成事了,只差尿裤子了。
而两个小媳妇,这个时候被张母赶进了屋里,三个女人不敢露面,外面的事让男人去扛,反正也是他们惹的祸事。
看了张大成兄弟一眼,王铁军也不多话,一个字都不想说,径直大步而去,先来到张二成身边。
“你,你想干干干……”张二成嘴抖得厉害,话不出完了。
“啪!”
王铁军一记耳光过去,张二成惨呼一声,飞出去几米,落到地上又滚了几圈,牙也掉了几个,惨呼不止。
张大成一激零,拔脚想跑,却是腿脚有些发麻,被二丫和大丫挡了下来。
“别想跑,我老儿找你有事。”二丫嚷道。
“各各各……”张大成牙关打颤。
“王家小子,你别欺人太甚!”张父终于忍不住了,将屁股下面的长板凳拎在了手里。
斜睨了一眼张父,王铁军理也不理,两步赶过去,一巴掌又扇飞了张大成,然后将之拎在了手里,扔到了张二成那里,让两兄弟聚头了。
看到两个儿子被欺负成这样,外面的村里人又在嘻嘻哈哈的指指点点,感觉张家这脸面是全没了,张父气得全身都抖了起来,气都喘不过来了。
“张伯,菜不错啊,有肉有鱼有饺子。”
来到张父面前,王铁军看了一眼面前的饭桌,终于开口说话了。
“铁军,大成他们也没干什么,就是口花花两句,你这么欺负乡里,小心发地疯。”张父怒道。
“发地疯?哈哈!”
大笑两声,他回头望着外面看热闹的人,高声问道:“他说发地疯,这是把我当外地人了吗?我王家在这里安家落户几百年了,族谱上也有好几千口人,我倒想看看,这地疯怎么发的?”
“哈哈……”
“老张,你自家作孽,别拉上我们。”
“老张,你可别扯了,这十里八乡姓王的比姓张的多多了。”
外面看热闹的人大笑起来,没有一个站出来支持张家。ŴŴŴ.xsobiquge.ČŐM
张父气得脸黑,只能道:“现在你还想怎么样?人你也打了,气你也出了,还不滚?”
“哈哈……”
王铁军大笑两声,突然一脚过去,将饭桌踹翻了,碗碟摔了一地。
“你?”
张父气得快吐血了,手里的长板凳砸向王铁军,被后者劈手夺过,扔到了一边。
王铁军大手一指张父,骂道:“老东西,你教出来的两个畜生,一天到晚败坏我大姐二姐的名声,在你这张臭嘴巴里就只是口花花?那是不是我也可以天天口花花你那两个儿媳妇啊?”
“你?你?”
张父被村里小辈指着鼻子骂,脸红得快滴血了,胸口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开始翻白眼了。
看到张父要中风的样子,王铁军也懒得再骂了,过去将张大成张二成拎在了手里,向后面的猪圈大步走去。
“靠山王,我们再也不敢了,饶了我们吧!”
“王铁军,铁军兄弟,再也不敢了,饶了我们吧!”
两兄弟一看这节奏很熟悉,都慌了起来,连忙讨饶起来。
“唉!”
看到两儿子的怂样,张父长叹一声,什么心气都没有了,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走走,跟上,要栽粪坑了。”
“张家这是作死啊,好好的亲家不做,要做仇家。”
“这个就别提了,当初大丫二丫就死不答应的,被铁军他爸打了好多回都没答应。”
“靠山王现在发家了,张家在村里估计是待不下去了。”
“这粪坑都栽第二回了,还有什么脸面待下去啊?”
“栽第一回还可以说是闹着玩,那会儿都没长大,还是孩子。这次不行了,张大成兄弟都结婚成家了,这栽下去,头还能抬起来吗?张哥完了。”
“活该,他们家养猪赚了大钱,把村里那条路压成什么样了,让他们出点钱填点土都不干。”
“听说铁军要出钱给村里修路?”
“对,大队部已经说了,听说要修水泥路,要扩宽,铁军拿钱,队里出人。”
“这就是差别,铁军发家了,想着村里人。他们张家发财了,就欺负村里人,活该!”
众人议论纷纷,有看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就是没有一个可怜张家的。
王铁军拎着两人来到一个猪粪坑边上,好意叮嘱道:“眼睛嘴巴闭上,耳朵鼻子遮住,我要栽了。”
“呜呜……”
两兄弟哭丧着脸,还真的用双手去遮了。
他俯身抓起二人的腿,倒提了起来。
“呜呜……”
二人同时放声大哭起来。
“欺人太甚啊!”
前院,张父气得面无人色,不停地锤着喘不过气来胸口。
“咚!咚!”
王铁军随手一掷,将张大成兄弟头下脚上地栽进粪坑,然后很有经验地退开了几步。
“啊啊啊……”
粪坑也就一米多一点深浅,二人在里面挣扎了几秒钟,终于脚踏实地站了起来,嘴巴鼻子都在往外喷粪水,然后一边号啕大哭,一边往外爬。
“哈哈……”
看热闹的人终于哄堂大笑。
在很短时间里,在没有网络的年代,这件事情就传遍了十里八乡,成为乡里的一时笑谈。
“铁军,训练馆开始改建了,宿舍也开始装修,按你的要求做,你要过来看看吗?”9号这天上午,张合理打来了电话。
“不用,你给我盯着就行了。”他道。
“行,我办事,你放心,半个月之内完工,保质保量。”张合理笑道。
“张哥,央视下赛季有希望直播常规赛吗?”他问道。
“不知道啊,我估计就算是有计划,直播场次也会太多,慢慢来吧。”张合理道。
在家又待了一天,十号上午他又开车前往京城,因为经纪人霍克斯曼到了,他要去一趟日本,参加猛犸公司在东京的宣传工作。
另外霍克斯曼在日本给他谈好了三个赞助合同,这些合同的代言范围只限于日本和欧美地区,不包括国内,加起来一年能拿到五百万美元,日本人很有钱,他们的钱不赚白不赚,这次一并签了。
这一趟日本去了三天,什么银座,女.体盛都见识过了,回来的时候,他的腿软了很多,腰也不太好使了。
日本人果然坏得很,那三个赞助商给他准备了很多日本美女,可是把他害苦了。
14号上午11点,落地国际机场,开上自己扔在这里的车,绕着三环路,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省城。
路况还可以,三百公里的路,开了四个多小时,赶到了省城。
他是89年11月份来这座城市的,待了11个月之后入选国青队,然后还没等他去报到,90年12月就出事了,92年1月出狼,总共在这城市里待了26个月。
下午五点左右,他带着准备好的一些东西赶到了省城监狱。
按照规则,不是真系亲属,他是不能探监老白的,只能送一些用得着的东西,见不着面。
老白就是那个贪污犯,五十几岁,据说贪了几十万,以前和他同一间牢房,他进去之前天天被人欺负,他进去以后那些家伙又想欺负他,结果反被他修理了,老白也得以解脱,跟着他混,也才愿意教他英语,后来也托人帮他办签证。
将东西交给里面之后,他一分钟也没有在这里多留,一脚油门踩到了底,飞速离开了。
找了个地方吃了点东西,他就离开了省城。回青县有二百四十公里,晚上开了差不多五个小时,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
第二天无事,他和两个姐姐去舅舅家走动走动。
舅舅刘大福的家在几公里之外的三河大队,生了三个儿子,都有习武,所以家里很穷,都只读了小学,到现在一个都没有说上媳妇。
大表哥刘长风大他几岁,几年前跟着建筑队去了首都,后来机缘巧合跟人拍电影去了,做替身,不过运气不好,今年五月份的时候摔断了腿,现在还在家里养着。
二表哥和三表弟也在三年前去南方打工去了,过年的时候回来过一次。
到了舅舅家,虽然家里穷,但看到三个外甥来了,还是很热情,舅妈杀了一只老母鸡,舅舅马上骑着破单车去乡里买肉去了。
“铁军,现在出息了,我姑姑父有福了!”刘长风看到王铁军也很高兴。
“长风哥,腿没事了?”他笑着道。
“没事了,准备过几天就出去。”刘长风乐呵呵地道。
“唉!”
正在烧水准备拔鸡毛的舅妈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哥,还准备干替身?”他问道。
刘长风苦笑一声道:“干泥工也赚不几个钱,前年有个包工头跑了,大半年的活儿白干了,急得差点跳楼,干替身虽然危险,但总归能收到现钱。”
王铁军想了想,自己原来就想找一个人长期给他做药油推拿的,长风表哥学武的时间比他更长,也学过推拿,正合适,就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跟他美国,毕竟一去就是大半年。
他问道:“长风哥,我身边缺个人手,要不你跟我去美国吧?”
“啊?”刘长风和他妈都一惊。
“我,我去美国?可,可我什么也不懂,去那里能干什么?”刘长风结结巴巴地道。
“不干什么,我天天比赛训练,要找一个人给我长期做推拿,再干点其他的杂事,活不多,很轻松。”他道。
“这样啊……”
刘长风心中虽然有所意动,但要去美国那么遠的國家,听说坐飞机都要一天,却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过王铁军的舅妈却颇有主见,这時果断地说道:“长风,怎么这么没脑子?铁军要拉扯你一把,你还有什么想的?你不去,我就让你弟他们回来,他们肯定愿意去。”
“妈,我去。”
刘长风马上点头,他这一说,他妈马上笑了起来。
“那好,我们十月中旬动身,大概明年的五六月份回来,能在家里待三四个月。当然如果家里有事,你也随时可以回来。另外过年的时候你也可以回来。”王铁军说道。
“这比你俩弟弟强多了,他们一年也就过年能回来几天。”王铁军的舅妈笑着说道。
“老儿,你给长风哥开多少工资?”二丫这时问道。
“嗯,长风哥,你跟着我吃住,我一年给你两万美元,人民币就是十五六万。以现在首都的房价,一年时间你可以买一套房。”他想了想道。
这个价格,因为包吃住,在美国不算高,但也不算低了,而且刘长风的工作很少,每天只给他推拿一次,每年还有几个月时间在国内,整体上也不算低了。
而他用在劉长风身上的开支,除了工资之外,打客场的时候要来回的机票钱,酒店的费用,加起来一年的开支应该不会低于十万美元。
“这么多钱?”刘长风和他妈吓了一跳。
刘长风在外面打了几年工,又干了两年替身,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也就攒了不到两万块钱,一年给他十五六万,他能把命卖给王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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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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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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