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穆瑟口中不知真假的话,景旸不置可否。
景旸自身掌握的情报太少了。
他既不知道那个疑似自己现在身体的生母的女人,生前究竟是不是念能力者;
其次,他也对面前这货的具体的身份,不能说是一清二楚吧,也只能说是一无所知。
最重要的是,景旸的『星标』,要么由他自己的意识操控对方的身体,要么以旁观者视角操控或命令对方,共同点是——他只能操控对方的身体,而没办法左右对方的思想。说简单点,就是景旸可以让对方说出景旸自己想说的话,却不能让对方说出景旸自己也不知道的、只存在于对方脑海里的情报。
景旸有自知之明。
自己现在的这点水平,想要审讯这种训练有素的亡命徒,难度太高了。一个不好,对面的情报没问出来,反倒是把自己的情报漏了个底儿掉……
想到已经收获的战利品,一堆现金纸钞,一张猎人执照,已经足够让人满意了。
算了,就这样吧。
念及至此,景旸呵呵一笑,“想象力真丰富!那个男婴一路上哭个不停,我早给他拿块石头帮了,沉海里去了。等明天你的同伙找过来,你可以喊他们一起下去捞。”
“我的同伴不是已经死光了吗?”穆瑟丝毫不给景旸套取情报的机会,下一秒,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从跪着,径直站了起来,不由自主地跟在了景旸身后。
景旸也没指望真能套路出情报,更何况即使穆瑟回答了,景旸也没办法确认真假,而反过来,不管穆瑟作何回答或者不回答,景旸都会假定,穆瑟还会有同伙来这个事发现场……
他手抄裤兜,在前头带路,很快领着穆瑟来到船舱内的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
“进去。”
景旸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当穆瑟顺从地迈步进入这间狭**仄的房间,内心里再一次惊叹于,这个小鬼堪称离奇的操作系念能力。
从他的亲身体验来看,这小鬼既可以完全剥夺自己的意识,进行完全的操控,也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识,进行指令式的操控……如此方便又自由的操作系能力,简直过于的完美。
「而如此完美的操作系能力……」穆瑟席地坐在房间内,面无表情地望着缓缓关上的房间门。「一定有某种制约存在!」
砰,景旸将房间门关好,船舱内再次安静一片,只听到外头传来的一阵阵海浪声。
……
“我可以行动了?”房间内,穆瑟立即发现了这个事实,他喃喃自语,立即反应了过来,“他的操作方式有三种!剥夺我的自我意识的完全操控,保留我的意识的指令操控,以及保留我意识的遥控。在关上门之前,他其实一直用的是最后一种!”
简直是更完美了……
「但是,很遗憾,我也是操作系。而且,之前你碰我的时候,也相当于我碰过了你。大家都满足了启动能力的条件!」穆瑟抬起手,隔着门举起了手掌,「很遗憾,厉害的小鬼,你应该立刻杀死我的……后窗之鸟!」
……
该怎么弄死这货呢?
景旸离开暂时关押穆瑟的房间门口后,一路上就皱着眉琢磨这个问题。
对方身上有自己的『星标』,也就是说,已经获得了自愈力的被动。景旸自己之前就得益于这个能力的被动效果,脖子被子弹击穿,都很快恢复了——虽然也变得更加疲惫,但可以想象,自己的『星标』的“奶量”,是有多么的可观,多么的棒。
《因为我自己的念能力奶量十足所以没办法有效地杀死敌人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走着走着,碰到了凑过来的大老虎。之前那货好像喊过老虎的名字,是叫惨月虎来着?什么破名字……景旸伸出手,将惨月虎受过伤的眼部,覆盖的厚厚血痂,像揭膜一样,缓缓地撕开。惨月虎眨了眨恢复如初的眼睛,大脑袋亲昵地蹭了蹭景旸的手。
“惨月虎应该是你的种类名称吧?”景旸笑摸虎头,“不好听,我给你起一个——就叫‘武二’吧!哈哈。”M.xsobiquge.ČŐM
武二自然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不过看得出来它挺高兴,又更亲热地蹭了蹭景旸的脸。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你最开始的那股子高冷的气势呢?”景旸教训道,“你恢复一下。”
武二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景旸伸手,探手摸向武二的白肚皮底下。如果翻开某个区域的毛皮,就能看到,那里……印有一个玫金色的五芒星。
『星标』隐藏规则:只要景旸的手触碰到标记,标记就会自动解除。
武二向后退了一步,躲开景旸的手。
景旸追了一步,武二再退。
“被操控有瘾?”景旸就追啊,武二就跑啊,好像在玩闹一样。
总算景旸还记得正事,和虎哥武二溜达离开过道,回到最初入口处的船舱客厅时,将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景狼”摇了过来。
景旸恢复了野狼自身的意识,然后指着来时的过道方向,命令道:“你就守在这里,假如刚才的那家伙擅自离开房间,你就咬死他。”
野狼低吼着点头,身手矫健地蹿了回去,挑了个对门位置蹲好,瞪着一双狼眼,守着对面紧闭的房间门。
景旸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短袖的衣领下,正是他自己给自己施加的『星标』标记。
“也不知道这东西的自愈力的极限在哪里……”他自言自语着,转身走向船舱大门入口,“砍了头能恢复吗?心脏被爆呢?多严重的伤势,才是无法治愈的边界?嗯……要不,明天拿房间里那货测试测试?”
他捏了捏战利品之一的猎人执照。自己弄死个杀人犯,这东西应该能给自己免责的吧?记得猎人执照的特权挺多的来着!
“咔嚓”。
景旸脚下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原来是那根树枝。
将树枝捡起,景旸直接在门口内侧坐了下来。万一出现状况,也方便撤退。武二很人性化地打了个呵欠,甩了甩尾巴,侧卧在景旸的身后。
景旸很舒服地躺在了大老虎暖呼呼的身上。
他端详着这根树枝,摘下上面的一片叶子,拈在手里把玩……
这根树枝,就是自己捡来做水见式的那一片树叶,生长而成的。
一片树叶,长成了一根树枝。接下来它要干嘛,真是让人不敢想。难道要原地扎根,长成参天大树?
何止是不科学,简直是不科学!
景旸眼神有些郁郁,思绪不知不觉,回到了穆瑟出现之前,自己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的时候……
——
“我长高了?”
景旸低头看着袖子,以及卷起来的裤腿……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转眼都变“短”了一小截。
他站到虎哥,还有野狼的面前,比较了一下视线高度的变化,确定了一件事:每当自己附近有生命死亡,不论是人还是动物,都会有诡异的气息钻入自己的心脏……而当心脏郁积这种诡异气息,到了无法承受的时候,自己就会昏迷,并且,自己的身体会如同催熟一般,瞬间生长!
这是好事,还是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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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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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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