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玛丽成为这里的女仆,芬格里特答应了安格斯一系列的无理要求——她不仅要穿着镶满钻石的“白羽清鸣”在舞会上“闪亮”登场,还要从花园的最底层走到花园的最高层,之后再拉亮象征舞会开幕的那盏灯,然后再坐上一座布满鲜花的摇椅,从花园的最顶层落到花园的最底层,最后还要做为舞会的“主角”等待别人邀舞。这些事都已经够烦的了,没想到安格斯居然还把艾利格修女请了过来。xsobiquge.ČŐM
艾利格修女是她小时候的礼仪教师,她从小就怕她,每次上礼仪课之前,她都会像如临大敌一样紧张不已——艾利格很凶,只要没达到她的要求,她就会板起脸来教训芬格里特一顿。有一次,她都快被训哭了,可艾利格修女还是不依不饶,她说:如果你今天达不到我的要求,那就休想吃晚饭!还有,别老哭哭啼啼的,这可不是淑女该有的表情!——这是她的童年阴影和童年创伤,以至于再次见到艾利格修女时,她还是会情不自禁地瑟瑟发抖。
最近几天,她每天都要花几个小时的时间去适应那件四十斤重的裙子,不仅累得腰酸背疼的,还要被艾利格修女呼来喝去的——什么你的舞步不对了,什么你的表情不对了,什么你的姿态不优美了,什么你的动作迟缓了……一步走多少远,她会用尺子来量,只要走错一点,她就会发出山崩地裂一般的怒吼声,“你这样不对!你这样完全不对!”;脸上的表情稍微放松一点,艾利格修女便开始连续叫自己的名字,“芬格里特、芬格里特、芬格里特!你这样不行,你这样完全不行,你完全没有掌握课程的精髓!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芬格里特感觉,无论自己怎么做,艾利格修女都不会满意,她甚至都怀疑她是专门来找自己麻烦的。
今天下午,她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度过了一段痛苦的时光,她盼呀盼,熬呀熬,终于挺到了下课的时间。在艾利格说下课之后,她便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将门一关,换了睡裙倒头就睡,可刚闭上眼睛,她就梦见了艾利格怒气冲冲大吼大叫的样子。
“我都白教你了!”五十多岁的艾利格修女一脸怒气地大喊,“你小时候那么乖,那么懂事!长大了怎么反倒成了一个野孩子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被吓得浑身是汗,想醒又醒不了,只能在梦里继续上艾利格修女的课程——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她明知道这是梦,但就是无法拒绝艾利格修女的命令,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无法挣脱,她好想让朴松民过来帮帮自己,她好累,也好怕。
直到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她才从这个既恐怖又紧张的噩梦中解脱出来,随后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开了门。
来人是玛丽,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大家在餐厅里等她。
芬格里特准备换衣服的时候,玛丽又说刚才在红茶别墅里(守卫队宿舍)看到了朴探长。因为庄园里的规矩,她不能跟客人随意打招呼,所以没敢和他说话,希望芬格里特有时间能帮忙解释一下。
芬格里特不禁一怔:他怎么来了?是被人邀请来的还是自己来的?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于是不禁生起了气,直接就给朴松民打了一个电话。
……
在得知朴松民的位置后,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迅速跑下了楼,玛丽拿着一条毯子紧随其后,边追边喊,“小姐……别急……你现在这样出去很不美观。”
芬格里特可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只想见到朴松民,她要跟他说说自己这些天受的委屈,她要跟他讲讲这些天以来的遭遇,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跟他说,她现在就要见到他……。
她一边跑一边对玛丽说,“我晚点回来,告诉他们不用等我。”
玛丽刚准备问你去哪儿,芬格里特便开着一辆小型观光车走掉了。
不多时,她便来到了小木屋旁。
朴松民傻傻地站在原地等待,直到芬格里特下了车,他才看清楚她今天的打扮——她穿着一件宽松的长裙,脸上化着淡妆,如水般的眸子忽闪忽闪,如同蝴蝶的翅膀般轻轻扇动着,长长的睫毛就像是长在溪边的青草,充满了诱人的气息。忽然,一阵夜风袭来,将她的长发轻轻吹起,如同阵阵的海浪般在空中起舞。
朴松民不由得看痴了,脑子里如同塞满了浆糊一样失去了思考能力。几日不见,他感觉她变得更漂亮了,就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一样呈现在他的面前,就像一位下凡的天使般降临到了人间,他的心跳加速,他的脸颊滚烫,他的呼吸沉重。他怔怔地望着她,他很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芬格里特也怔怔地看着他,她现在很爱看他那张有棱有角的脸——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就像能驱散一切黑暗的阳光般令人温暖;他的鼻子坚挺,如同一座能守护一切的大山般令人心安。她很想跟他诉说一下这几天的遭遇,很想让他关心一下自己,又很想问问他为什么来卡奈庄园,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可话到嘴边,又被她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她想说的话实在太多了,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
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怔怔地互相看着对方,直到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二人才突然回过神来。
芬格里特连忙拉住他的胳膊,低声说,“快跟我走。”
朴松民不禁一怔,“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什么?”
芬格里特蹙眉说道,“解释起来麻烦不?再说,你看我穿的是什么?”说罢指了指自己的睡裙,“我穿的是睡衣,大哥!让艾利格知道,又得骂我一顿!”
朴松民刚想问艾利格是谁,芬格里特便便拉起他的胳膊向小溪的尽头跑去,“别磨蹭了!”
二人刚跑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不远处便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你说‘白羽清鸣’有四十斤重?我看大小姐也就九十多斤,这件衣服都快赶上她体重的一半了,她能穿得动吗?”一个声音稚嫩的少年问道。
“爱信不信,反正明天就能看到了。”一个声音懒散的女人说道,“有这瞎想的功夫还不如帮我还原下展馆的监控,我也好知道知道‘超人’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
少年冷笑一声,“公司的技术,说还原就能还原?那公司也太不要面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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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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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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