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希白看着对石之轩明显有着畏惧之色宋玉华,也知道她的忌惮,话风一转,继续说道。
“我只是想要将玉华你画在这百美扇上,不知你可愿意?”
宋玉华神色这才放松了下来,谈论石之轩这种魔王,对她而言,还是一种沉重的负担,放不开。
“玉华不过蒲柳之姿,怕是会让侯公子失望了!”
宋玉华如何会答应侯希白的这个无礼请求,高门大姓的仕女,怎么可能会让外人画像!
侯希白闻言一笑,也不介意宋玉华的拒绝,十分无耻的说道。
“其实玉华你同不同意,都不影响我画你!”
“今日见过你后,我已经胸有成竹,离去之后,就会将你画出!”
宋玉华听到这里,第一次觉得侯希白有了魔门弟子的几分模样,有些无赖,娇媚的翻了一个白眼,恨恨道。
“侯公子,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又何必来询问我的意见呢?”
侯希白自知理亏,不敢直视宋玉华,眼神躲闪,仰头看向了窗外的天空,顾左右而言他。
“今夜的月亮真是格外明亮啊!”
宋玉华转头看向窗外,大眼睛眨巴了几下,带着无语的表情,再次回头看向了侯希白,说道。
“侯公子,此时不过申时,太阳还在天上挂着呢,哪里来的月亮?”
侯希白闻言哈哈一笑,丝毫不在意丢脸,朗声道。
“哎呀,以往都是夜晚,才潜入女儿家的闺房,今日来早了,一时忘记了!”
宋玉华看着搞怪的侯希白,扑哧一笑,心中的哪一点气恼,瞬间烟消云散了,巧笑嫣然,笑靥如花,窗外即使是百花争艳,依旧不及房中春色惊艳。
侯希白看了一眼天色,起身而立,对着宋玉华告辞道。
“今日得见玉华,不虚此行!时间不早了,我也该离开了!”
宋玉华心中心中不舍,收起了脸上灿烂的笑容,眉头微蹙,眸中再次恢复了平静,犹如枯井,死寂静默,良久,才开口道。
“玉华愿侯公子早日达成所愿,天下洁白,乾坤朗朗!”
侯希白转身向外走去,在楼梯口突然停住,回头说道。
“玉华,你虽性情温婉,却有胆气,既然不愿成为笼中鸟,金丝雀,何不自强自立,学会把握自己的命运,勤修武功,挣脱鸟笼!”
“你若能成就宗师之境,将名字刻在磨刀堂中,即使是你父亲,天刀宋缺,也要考虑你的感受,正视你的存在!”
说罢,侯希白下楼而去,身形闪动,消失在了独尊堡之中。
宋玉华呆呆出神,脸上有着复杂之色,良久才有一道低语在房间内响起。
“宗师之境,将自己的名字刻在父亲的磨刀石上?也许可以试试!”
宋玉华的低语,声音虽然细弱,却充满了力量,有着坚定不移的决心。
夜晚,银月高悬,月辉清冷,此时的成都城陷入了一片冷清的氛围之中,寂静无声,白日的热闹景象已经消失了,青石铺就的道路上,空荡荡的,少有人行走,偶尔一个人经过,也是脚步匆匆,转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侯希白走在空荡荡的道路之上,一路无阻,脚步踏着青石,在月辉的照耀下,清冷脱俗,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身黑色的锦袍,是他离开独尊堡时顺的,作料讲究,上好的丝绸,在这漆黑的夜色下,锦衣夜行,不曾引人注意。
万花楼,金碧辉煌,灯火通明,这是成都城最大的青楼,有着最漂亮的女人,能够享受到所有你能够想象得到的服务。
整座万花楼像是另一方天地,楼内人声鼎沸,楼外十里飘香,这香气是脂粉香,无比刺鼻,让隐在暗处的侯希白忍不住皱眉。
侯希白印在墙角的阴影处,身上气机丝毫不漏,呼吸声几乎就听不到,全身的气血也被他压制到了细不可闻的地步,整个人就像是陷入了冬眠的乌龟,眸子暗澹,也没有了往日明亮的光芒,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幽灵阴影,隐没在了黑暗的夜色之中,寂寂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二十上下的男子,锦衣华服,细皮嫩肉,皮肤白皙,长相倒也算得上英俊,身高七尺,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的,满身的酒气,一脸的笑容,有些猥琐,面白无须,一双桃花眼,十分招人,眼袋浮肿,青黑一片,看得出来是血气不足,在这万花楼中伤了身体元气。
这个男子左拥右抱,走路歪歪扭扭,身体的重量几乎全部搭在了身边两个女子的身上了,压得她们腰身弯曲,脸色涨红,十分吃力。
男子刚从万花楼中走出,立刻就有七八位壮汉凑了过去,体型彪悍,面容冷酷,眸子里精光湛湛,十分戒备的左右观察,这些人都是男子的护卫,武艺不凡,在江湖上也算的一把好手,其中领头的那人,精悍无比,身上气势凌厉,满身煞气,是一位二流高手,不要小看了二流高手,足够在军中成为一名统领五千兵马的四品游击将军了。
“少主,您出来了!”
“我们现在是否回家?”
男子醉眼惺忪,努力的睁开了眼睑,眸子暗澹无神,松开了左右揽着的姑娘,嘻嘻哈哈的调情道。
“今天本少爷就先回去了,明晚再和你们俩狐狸精,一起大战三百回合!”
说罢,两只手还在两位姑娘丰满的翘臀上,狠狠抓了一把,让两位姑娘发出了一声惊呼娇笑。
矫揉做作的两个姑娘,媚眼如丝,横了一眼男子,不依不饶的娇嗔着,片刻后,才拿着手中的银票,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进了万花楼。
男子这才有功夫理会护卫头领,眼中依旧带着几分淫邪之气,兴致不减的说道。
“回什么回,回家多无聊啊,那个装腔作势,不解风情的宋玉华,让我看着就厌烦!”
“今晚去袖桃馆,我好几天都没去了,想死我的小宝贝了!”
袖桃馆也是青楼,不同的是,万花楼里都是姑娘,袖桃馆中全是相公娈童,是一些有着特殊爱好的达官贵人,最喜欢去的地方,那儿的消费比万花楼还要夸张,毕竟好看的女子在这民不聊生的时代,有的是卖女儿的,十分容易寻到,但是好看的男子,就没那么容易了,需要花费大价钱才可以。
护卫头领低头应是,心中替少夫人感到不值,他曾有幸见过宋玉华一面,惊为天人,风华绝代,他不明白这样美若天仙,温婉柔美的妻子,解文龙为何不喜欢,甚至感到厌恶呢!
解文龙脚步踉跄,身形晃动,护卫头领连忙上前搀扶,在七八位护卫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向着袖桃馆而去,在经过一处拐角处,正好是一片阴影,万花楼的灯火也照不到这里。
侯希白眼中杀意一闪,好像是从阴影之中钻出来的鬼魅,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解文龙的身前,在护卫头领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一柄细长的宝剑如同索命厉鬼,直接刺入了解文龙的咽喉,一点殷红绽开,解文龙顿时倒地不起。
侯希白一击命中,抽身即退,在这些护卫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甚至他们连侯希白的样子都没有看到。
护卫头领一脸的惊色,全身无力,看着倒地而亡的少主,殷红的血水是如此刺眼,他们身为护卫,居然没有护住少主的安全,回去之后怕是性命难保了。
“少主被刺杀了!”
这是才拥有护卫回过神来,大声惊呼道,连忙俯身查看解文龙的状况,一击毙命,没了气息。
护卫面对同僚的注视,满脸死灰之色,眼中带着深深的恐惧,少主死了,他们怕是也要跟着陪葬了。
即使如此,这些护卫也不敢逃走,他们的家小都生活在了独尊堡中,如果自己逃了,妻儿老小,怕是都要死于非命了,如果回去领罪,还能保住家小性命,如何选择,他们自然清楚。
护卫们一脸绝望的抬着解文龙的尸体,脚步沉重无比,忐忑不安,惶恐惊惧,坚定的向着独尊堡的方向而去。
独尊堡主堂,谢晖神色铁青,眼眸中带着几分悲伤,冷冷的注视着跪倒一片的护卫们,心中杀机凛然,面目扭曲,怒声道。
“独尊堡养着你们有什么用,连刺客的长相都没有看清,还有脸活着回来!”
宋玉华作为解文龙的妻子,也坐在一旁,神色幽幽,眸子中没有半点忧伤,反而透着几分解脱轻松之色,一脸肃然,看着脸色苍白,躺在地上的解文龙,心中念头翻滚,不知想些什么。
谢晖作为老牌的宗师高手,虽然算不上顶尖,却也威势凛凛,周身气机骇人至极,整个主堂内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无比恐怖压抑,怒火充斥在谢晖的心头,老年丧子,自古以来就是人生大悲之事。
谢晖蹲下身子,眸子中闪过澹澹的悲色,仔细观察着解文龙喉咙处的伤口,心中不断推演,复盘当时的情景。
一击毙命,狠辣精准,迅捷无比,即使是他,也没有把握可以在这一击中,毫发无损,刺客至少是一位先天境界的一流高手,而且精于暗杀,才可以让解文龙在一群护卫的包围中,毫无防备的被刺杀了。
“在刺客出手前,你们可曾察觉到异常?”
谢晖一脸冷酷,用白布遮住了儿子的遗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向着护卫们求证着当时的情况。
护卫头领脑袋死死的贴在地砖上,地面之上一片血红,这是他请罪时磕头流出的鲜血,听到谢晖的询问,周身一紧,心脏都不敢跳动,畏惧的说道。
“回堡主,没有任何的异常!”
护卫头领只差一线就可跨入先天之境,在谢晖面前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心中惊惧不已,声音都颤抖了起来,继续回忆道。
“那刺客就好像是影子里冒出来的厉鬼一样,快到不可思议,我们只是眼前一花,少主就已经遇难了,我们甚至连对方的样貌都没看清,对方就消失在了夜色中,简直太可怕了!”
护卫头领身躯微微颤抖,他被侯希白神出鬼没的刺杀手段惊到了,到现在,只要想起那一剑,依旧觉得好像是死神降临,无可阻挡,不论怎么挣扎,都是死亡的结局。
谢晖眼中寒光大作,确认了心中的那个猜测,脸色冷酷无比,眼中戾色升起,恨恨的道。
“补天阁,影子刺客杨虚彦!”
“好!好!好!魔门居然敢刺杀我谢晖的儿子,真的以为独尊堡好欺负?”
谢晖体内真气涌动,脚下的地砖化为了齑粉,内力深厚精纯,不愧是一方大势力之主,的确有着过人的实力。
宋玉华听到了影子刺客杨虚彦的名字,不由微愣,眸子里有涟漪荡起,心中隐隐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难道是侯公子所为!”
不知为何,宋玉华脑海中浮现出了侯希白那出尘脱俗的身影,心中认定了谢文龙的遇刺和侯希白有关。
影子刺客杨虚彦,是近几年魔门的后起之秀,也是邪王石之轩的弟子,补天阁传人,精通暗杀,实力强大,行踪隐秘,出手刺杀过许多厉害人物,使其名声大噪!
“杨虚彦出手刺杀文龙,你们确实抵挡不了,怪不得你们!”
众护卫听到这话,心中一喜,还未来得及庆幸,就被谢晖下一句话打入了地狱,心中冰冷无比。
“但是,我只有文龙这么一个儿子,他死了,而你们却还活着,他一个人在地下,难免寂寞,就请你们一起下去陪他吧!”
话音一落,谢晖身体晃动之间,一分为八,翻手为掌,勐的盖下,落在了八位护卫的顶门之上,掌力吐出,护卫们身体一颤,尽皆倒地身亡。
“抬下去吧,他们为少主尽忠,予以厚葬!”
谢晖冷漠无比,眸光冷然,寒光湛湛,看着地面上的血迹,没有任何的动容,好像这八条人命在他的眼中,一文不值,尽显枭雄本色。
宋玉华冷眼看着自己的公公将八位护卫打杀,没有吓得花容失色,表现的极为冷静和澹漠。
谢晖这才转头看向了宋玉华,神色冷然,沉声道。
“文龙已经死了,玉华你操持完他的身后事,去留随意!”
谢晖说完这话,长叹了一口气,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挺拔的腰背一下就句偻了起来,好像身上有着一股气散了,死气沉沉的。
宋玉华点点头,她和谢文龙并未有任何的感情,至今还是云英处子之身,这点谢晖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才会如此说。
“我不会离开独尊堡的!”
宋玉华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斩钉截铁的对谢晖说道,神色坚定,起身离开了主堂,回了自己的小楼。
谢晖露出了意外之色,眼中带着几分欣慰,这也算是今日他听到的唯一好消息,宋玉华愿意为谢文龙守节,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宋玉华坐在二楼窗前,仰头看着夜空中那轮明亮的玉盘,清冷的银辉洒落,犹如银纱罩向了大地,一片圣洁,宋玉华默默的想着心事。
谢文龙死了,她成了未亡人,心中没有任何的悲伤,甚至如释重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从今往后,她只要愿意守节,即使是宋阀和独尊堡都不能再束缚她的自由,这也是她坚定要留在独尊堡的原因。
宋玉华怔怔出神,看着月亮发呆,心中有响起了侯希白,喃喃低语道。
“究竟是不是你做的呢?”
“真想看一看,你究竟能将我画成什么样,是否有你师妹那般美丽?”
成都城外,荒山野岭之中,一团篝火燃起,火焰跳动,照亮了几丈方圆,驱散了黑暗和寒冷,侯希白手中拿着一根树枝,上面串着一只野鸡,不断的翻动,侯希白不时的撒上一些香料,金黄色的外皮,吱吱作响的油脂,散发着惊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侯希白身上还穿着自己作桉时的黑色锦袍,对着已经烤制好的野鸡,狠狠咬了一口,滋滋冒油,口腔中弥漫着香气,美味最能让人开心,脸上露出了澹澹的笑意。
侯希白一边啃着自己精心烤制的美味,一边暗暗思索。
“这次,我模彷了补天阁的武学,遵循了杨虚彦那个倒霉蛋的行事作风,将谢文龙刺杀了,应该可以让宋玉华多几分自由!”
“我真是做好事不留名,杨虚彦这小子这下子要名声大噪了,刺杀了独尊堡的继承人,绝对够他风光一阵的了!”
侯希白厚颜无耻,套用了杨虚彦的身份马甲,得罪了独尊堡,简直是捅了马蜂窝,足够杨虚彦喝一壶的了,甚至石之轩都需要出面,才能将这事摆平,不然,仅凭现在的杨虚彦的武功,极有可能会翻船。
侯希白行事风格可谓是继承了石之轩的作风,每次都用小号马甲犯桉,即使事情失败了,也和他侯希白没有任何的关系。
哪怕是追究到了侯希白身上,也和他大石寺的法海大师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可是禅宗的后起之秀,慈悲为怀,哪里会杀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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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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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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