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杰终于大婚了。
陕西的这些人,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对于他们来讲,这事情可要比过年要好上不知道多少。
......
孙杰骑着高头大马,在阵阵吹打声中,停在了孙初文的家门前。
周围的街道上,围满了城中的百姓。
他们看着穿着大红衣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孙杰,笑的就像是花一样。
今年是大年初一,正是双喜临门之期。
昨天晚上燃放的鞭炮,硝烟味还没有消散干净,今天早上,孙杰大婚的鞭炮就紧跟着响了起来。
陈虎拿着一挂鞭炮,急匆匆的跑到路边。
孙杰的这个侍卫统领,这个身经百战的猛将,此时就像是一个过年时,等着燃放鞭炮的小孩子一样。
嘻嘻哈哈的从兜里掏出孙杰送他的打火机,将放在地上鞭炮点燃。
“噼里啪啦!”
在阵阵的鞭炮声中,红色的纸卷,在地面上铺了一个红色地毯。
孙杰从战马上跳了下来,朝着门口的孙初文行礼。
等各项礼节都结束后,孙玲坐上了大花轿。
乐手们卖力的吹奏,走在一旁的陈虎,手持一个竹篮,将里面的糖果高高的往天上抛去,引来周围的孩童争抢。xsobiquge.ČŐM
一幅热闹场面,众人喜笑颜开。
在阵阵的鞭炮声中,孙杰带着孙玲,朝着王府而去。
崇祯站在人群中,看着渐渐远去的孙杰,脸上满是不屑。
“哼,真是不知礼,四不像,真是个土包子!”
崇祯想到了自己当初结婚的时候,不由的将孙杰看扁了。
也只能从这些事情上找一些存在感了。
也只能这样了。
“爹,爹,糖,糖!”
朱慈炤从地上捡来了一把糖,张开小手,推在了崇祯面前,邀功一般的笑着。
崇祯的脸色瞬间铁青,一把将朱慈炤手中的糖打翻。
怒声呵斥:“你这孩子,真是贱骨头,就像是野狗一样,在地上抢食吃,你可真败老子的尊严!”
“哇哇哇!”
朱慈炤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老爹会这样愤怒,无助的在原地哭着。
急忙去捡拾被崇祯打翻在地的糖果。
“还捡?你的志气呢?”
崇祯一脸愤怒的将地上的糖果踢飞。
可笑的自尊心,不是孙杰的对手,只能将脾气发在自己儿子身上。
“我发现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大人那是为了一个好彩头,你还觉得你家孩子捡了大人的糖落了面子?
再说了,一个孩子,能懂什么?你就这样对你家孩子,真是不可理喻,这么大的人了,现在还是这么幼稚!”
一个中年书生一脸不忿的看着崇祯,怒斥。
他看不惯崇祯这幅可恶的嘴脸。
一个孩子能懂什么,就这样喝骂孩子,实在是猪狗不如。
崇祯心中的火,一下子被点燃了。
他指着这个书生,破口大骂:“你是哪里来的刁民?竟然敢说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嘿,你这后生,简直不知好歹?你想干啥?咋?想干架?”
书生脸色一黑,朝着周围大喊:“乡党们,有外乡人要干架!”
哗啦啦。
周围正在看热闹的百姓,瞬间就围了过来。
崇祯带着浓重的口音,这个书生虽然不知道是哪里的口音,但绝对不是陕西的。
也就是说,一个外乡人在陕西的地界上,不仅不知好歹侮辱大人,甚至还想干架,这怎么能忍?
周围的百姓们,瞬间就将崇祯给围了起来。
里面的青壮,撸起了袖子,准备和崇祯大干一场。
周围的曹化淳和王承恩急忙拦在崇祯的面前,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的这些百姓。
崇祯看着这幅架势,脸色挂不住了。
要不是监视崇祯的那些人,急忙将巡街巡检找过来,今天,崇祯这一顿打是逃不过去了。
在巡街巡检的呵斥下,围着崇祯的百姓这才缓缓的散开。
回到家,崇祯觉得自己的脸上挂不住,心里还有一口气。
可是,这口气没出发,于是,全都发在了朱慈炤的身上。
让曹化淳找来一个长条凳,左手将朱慈炤摁在长条凳上,右手拿着脱下来的鞋子,狠狠的朝着朱慈炤的屁股上抽去。
“爹,爹啊,爹啊!疼啊,疼啊!”
朱慈炤哇哇大哭。
崇祯可不管这个,手中的鞋底子狠狠的朝着朱慈炤的屁股抽去。
一边抽打,还在一边的骂着。
“你个该死的东西,你个该死的东西,你还知道疼?你知道今天你老子的面子全都被你这个小兔崽子丢光了吗?
你还知道疼?打死你这个东西,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崇祯哐嗤哐嗤的打着。
只是,这么多年,几乎从来没有好好的锻炼过身体,打了没多久,就气喘嘘嘘,大汗淋漓。
旁边的周氏看着这个样子的崇祯,又不敢劝说,只能抹着眼泪。
打了一会儿,打累了,终于松开了手。
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将鞋子穿上,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又带着王承恩和曹化淳出去了。
对崇祯来讲,他还想将孙杰的大婚仪式看一遍。
他想看看,孙杰到底是怎样办一场没有任何“规矩”的婚礼。
好像只能从这里找回自信了。
没多久,便来到了秦王府。
站在门口,看着这个老朱家曾经的家宅,心中满是不服气。
刚刚忙完事情的孙传庭,正准备往里面走,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眼神闪躲的崇祯。
没有任何犹豫,走到了崇祯的面前。
“朱先生,您这是想进去看看?!”
孙传庭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崇祯转过身,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孙传庭。
脸色一下就黑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崇祯一脸恼怒。
孙传庭倒是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不知道一样。
“朱先生啊?怎么了?”孙传庭一脸平静。
也不知道是故意气崇祯,还是真的不知道。
“呼哧呼哧!”
崇祯被孙传庭这番话,气得大口呼吸,差点一口气没回上来。
就在这时,又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崇祯的面前。
来人不是别人,真是之前的卢象升。
怎么说呢,现在的卢象升已经投靠孙杰了,只是目前孙杰很忙,还没有给他安排具体的事情。
和孙传庭一样,他也刚刚忙完一些事情。
没想到,刚刚走到秦王府门口,就遇见了崇祯。
他也知道崇祯被孙杰活捉了消息,所以在看到崇祯时,没有任何怀疑。
快走两步,来到了孙传庭的身后。
他倒是没有像孙传庭那样,而是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陛下。
崇祯脸上的愠怒倒是舒缓了一些,可卢象升接下来的那句话,让他本来已经舒缓的情绪,又再次爆炸。
“这是最后一次喊您陛下了,以后,只能喊朱先生了。
您也知道,我现在是孙大人的臣下,按理说,今天我应该避嫌,可是,毕竟为臣一场,总要把这些事情说清楚!”
卢象升面无表情,一脸平静的说道。
卢象升可不欠他崇祯。
说起来,还是他崇祯欠卢象升很多。
当年,卢象升不顾个人安危,招募兵马,练就“天雄军”,和孙传庭差不多,手中兵马的粮饷,全都是他自己一手招募而来的。
可是结果呢?
崇祯念旧情了?
趁着卢象升回家奔丧之际,天雄军被各地军头吞没。
最后,局势越来越糜烂,这才将卢象升调来。
调来也就带来,可是结果呢?
崇祯这个家伙,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那个时候,孙杰已经将建奴解决的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用不上卢象升了,就把卢象升一脚踢开。
在杨嗣昌的蛊惑下,甚至还想治卢象升的罪。
这种事情,简直世所罕见。
用人时朝前,不用人时朝后。
要不是卢象升在朝中还有些关系,恐怕,那次就和孙传庭差不多,回不来了。
卢象升心中对崇祯还是有些怨恨的。
毕竟,当时几乎就是把卢象升耍着玩。
没有任何人能够接受这种事情。
或许,当时的卢象升,心中即便对崇祯心有不满。
但是,总得来说,不至于忍受不了。
在来了陕西之后,在来了孙杰这里之后。
卢象升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一个好的领导,究竟有多么重要。
孙杰身上没有崇祯那么多的臭毛病,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孙传庭当时和孙杰作对,甚至还和孙杰兵戈相向。
要是换做崇祯,即便孙传庭来投,也不会被重用。
说的难听一些,搞不好,还会找个由头,将孙传庭给处理了。
别怀疑崇祯会不会这样做,他那小鸡肚肠的脾气,做不出来才让人惊奇。
可是孙杰呢?
不仅不计前嫌,甚至还委以重任。
这种信任,放之整个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世界上的事情,最害怕就是对比。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若是卢象升没有见过光明,那就能忍受黑暗。
当他见过光明之后,就无法忍受黑暗。
一想到明朝那边复杂的局势,叵测的人心,卢象升就觉得头大。
要是在那边做事,能不能做下去还两说。
搞不好,哪天就被崇祯给治罪了。
崇祯的心中满是怒火,没有什么事情比眼前这事更让人愤怒了。
王承恩站在崇祯的身后,指着卢象升和孙传廷,破口大骂:“你们两个人以前还是朝廷的命官,还是朝廷的顶梁柱。
现在就这样报答陛下吗?你们两个助纣为虐,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你一个太监,你一个阉人,这里哪里有你多嘴的地方?”
孙传庭狠狠的瞪了王承恩一眼,随后大踏步的往王府走去。
卢象升也是如此,朝着崇祯拱了拱手,走进了王府的大门。
今天,崇祯可真吃了一肚子气。
看着王府的大门,他不停的破口大骂。
他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尽管现在的他愤怒不已。
可崇祯并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当他进去的时候,孙杰已经拜完堂了。
王府的前后院里,摆满了酒席,前来吃席的人挤得满满当当。
他们推杯换盏,兴致昂昂。
看着眼前这幅热闹的场景,崇祯心中的怒气越来越重了。
最终,又化作阵阵叹息,离开了这里。
回到住处,又让王承恩出去买酒。
又是一番大醉,在后院里胡乱撒着酒疯。
太阳终于落下了西山,前来恭贺的宾客也已离场。
寝宫之中,孙杰拿了一杆秤,挑起了孙玲的红盖头。
今天寝宫里面并没有放台灯,燃烧着几根带着喜字的大红蜡烛。
蜡烛当中放着名贵香料,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月亮挂在窗外,孙杰坐在了床前。
孙玲一脸娇羞,在旁边蜡烛的映衬下,脸色愈发红润。
就像是一个红苹果一样,鲜红在脸上慢慢晕染开。
脆生生的喊了一声“郎君”,这让孙杰笑了出来。
虽然新婚,可也不是第一次了。
孙杰的心里确实还是有一些兴奋,孙玲身上的秀禾服,衬托的她美若天仙。
“人道是:洞房花烛时,乃人生三大喜之一,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孙杰笑呵呵地拉起了孙玲的手。
外面的月亮更亮了,孙杰吹灭了房间中的蜡烛。
“嗯~”
……
一夜而过。
孙杰揉着腰,脑袋有些发昏的走出了寝宫。
刚刚来到前院,就看到了前来禀报事情的杨临。
看着这副样子的孙杰,杨临笑呵呵的劝道:“大人,温柔乡虽秒然,但也要节制啊。”
话虽这样说,可他的心里却高兴异常。
按照这种努力的架势,要不了多久,小孙杰就出生了。
这可是大好事啊。
“咳咳,没什么事!”
孙杰直起腰板,正了正神色。
“有什么事吗?”孙杰岔开了这个话题。
杨临急忙收起神色,正色道:“大人,确实有事。最近,市面上忽然出现了一批假银元,而且,秦商当中的有些商人,也开始嚣张跋扈,无视王法……”
孙杰脸上的疲倦瞬间消失。
该来的,终究会来。
孙杰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秦商是孙杰起家产业之一,如今,登基在即,他们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这么一来,自然就有心思叵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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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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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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