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杭州吹来的风,在金陵的上空汇集,一场风暴正在形成。
当风暴突破云层的时候,暴雨便会倾盆而至。
没有人知道这场风暴会持续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波及的范围有多大。
天空阴沉,看不到太阳,金陵城的城门敞开着,孙杰乘坐着汽车,缓缓走进了城门。
城门两侧是站立笔直的官员,他们目送着孙杰的离开。
队伍肃穆而又严整,没有任何声音。
皇宫已经正式竣工,孙杰的队伍停在了皇宫外面的广场上。
宽阔的广场上,竖立着高大的旗杆,国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走下汽车,看着硕大的广场,孙杰一言不发。
孙杰老丈人孙初文,带着留守的文武百官,来到了孙杰面前。
“陛下,皇宫已经全部完成,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入内!”
孙初文小声的说道。
他是孙杰的老丈人,见证了孙杰从弱小一步一步走到如今。
他知道孙杰的脾气,也知道孙杰的实力。
某种程度上来来说,他就是陕西籍官员的领袖,可在很多年前以前,他就不再管事了。
如果,当年他要学习历史上的李善长或者胡惟庸的话,那么此时的他,将会是权倾朝野般的人物。
可他没有这样做,对于他来讲,自己是当朝皇后的父亲,是当今太子的外公,加上入股孙杰的时间很早,地位早已经超然,没有必要这样。
地位越高,摔的越惨。高位不算什么,急流勇退方为丈夫。
身后站着的官员,大部分都是陕西籍的官员,他们恭恭敬敬,看不出来什么。
孙杰的目光从他们的身上一一扫过,这些官员,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心中所想,谁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想的到底是些什么。
就像之前的崔星河一样,当年的时候,他可是一个有志青年,谁能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陛下,该入住皇宫了!”
孙初文再次说道。
孙杰的目光最后停在了他的身上,“入住皇宫,这事情没有什么要紧的,这大秦天下,是我一兵一卒打下来的,就算没有眼前这个皇宫,就算我住的是茅草屋,也没有人说什么。
和今天我要说的事情相比,入住皇宫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
孙杰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官员,声音大了几分:“想必你们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知道我之前去了哪里吧?本来以为,大秦朝廷要比大明朝廷好上很多,不敢保证所有的官员都清廉如水,但也能保证跟着我一起从陕西出来的官员们都是能力强,清廉的人。
可是呢?结果又是什么呢?现在的我,只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咱们的队伍中,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人。
你们,是最早跟随我的人,从我当时刚起家的时候,就跟着我了,本来以为你们的意志力很坚定,可是现在来看,这就是一个笑话!
当初我最看重的一个学生,最器重的一个臣子,现在都背叛我了,我还能相信谁?告诉我,我现在还能相信谁?!”
孙杰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面前的这些臣子们,一个个的都紧闭着嘴巴,什么话都不说。
他们当中,自然也有想给崔星河求情的人,但是现在这个局面,他们也不敢当初说出来。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孙杰的目光从他们的身上一一扫过。
皇宫外面的广场上周围,有百姓往这边聚集。
有不少官员,当下带领着士兵,想要将这些围观的百姓驱逐。
可这样一行为,却被孙杰拦住。
看着带着护卫准备驱散百姓的卢象升,孙杰喊道:“回来,如今朝廷丢了这么大的人,有什么脸面去驱散百姓?今天让你们这些人记住,丢脸的滋味是什么味道,让你们知道丢脸的时候,被百姓耻笑又是何种感觉。”
孙杰在这些官员前方来来回回的走着,一副恨忒不成钢的骂着。
“前明俸禄低下,我朝俸禄不低吧?除过该有的基本俸禄之外,还有绩效,全勤,加班工时费,岗位补贴,高温补贴等俸禄,除却这些之外,还给你们提供住房,粮食补贴等等。每月的俸禄足够一家五口不管是在长安还是在金陵,都能过上舒服且不什么也不用担心的生活。可是你们是怎么对待我的?
我是无所谓,饿不着,累不着,可那些百姓呢?前明是怎么捏样的,你们不知道吗?李自成为什么要反,你们不清楚吗?
我,又因为什么,在陕西竖起反旗,举兵造反?别给我说,我这是替天行道,这都是放屁扯淡。
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你们当中的大部分官员,都是从大秦大学毕业的,作为新官员,你们的素质和能力都要比之前的前明官员要厉害,可是,你们有没有尽心尽责?”
孙杰的声音越来越大,在广场上不断的回荡着。
围观的官员们看着这一幕,纷纷扬扬的议论了起来。
崇祯带着自己的那几个儿子,夹在人群中,往这边看来。
在听到孙杰的声音后,脸上满是感慨。
“没想到他竟然敢这样说,皇帝高高在上,岂能认错?要是认了错,岂不是在说,皇帝也是人,皇帝的权威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是取乱之道啊!”
崇祯摇了摇头。
这话说的就很片面,权威不是靠几句话得来的,而是依靠武力和军功,要是几句话就能竖起权威又或者灭除权威,那这个皇帝是不合格的。
......
时间悄然而过,整整一个下午,孙杰都在那里训斥官员。
这是开国之后头一遭,这些官员们,之前压根没有经历过这些。
等到孙初文回到家后,抱着自己的腿,不停的揉着。
年龄已经大了,加上又有暗伤,又站了这么久,天气又那么冷,难免会腿疼。
坐在家中的暖房中,烤着炉火。
不知不觉中,外面落下了霜,台阶上沾了厚厚一层。
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家中管家走进了暖房。
“老爷,太子殿下来了!”
管家站在门口,说道。
“快快,赶紧扶我起来!”
孙初文急忙站了起来,往外面走。
他是孙问岳的外公,但他更是臣子。
孙问岳作为以后的皇帝,君君臣臣之间的规矩,他还是要守的。
事实上,孙杰登基之后,将各种礼仪全部化简,能有多简单就有多简单。
不然的话,当朝皇太子亲临,那排场,可不得了。
还没等孙初文走出大门,孙问岳就迎面走了过来。
“外公止步,外面冷,赶紧进去说话!”
孙问岳急忙搀扶着孙初文,重又走进了暖房。
“外公啊,最近可好啊!”
孙问岳坐下后,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孙初文,说道。
“一把老骨头了,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
孙初文一脸不在意的说着,言语之间满是随意和随性。
他似乎对如今的天下事并不在乎,也不想牵扯什么。
孙问岳端起旁边桌子上的茶,小口的喝着。
“其实今天并不是我自己要来,而是父亲让我过来一趟。
主要是让我过来看看您的身体怎么样,今天在外面站了那么长的时间,您腿脚不便,看有没有什么差池。”
孙问岳说道。
孙初文拍着自己的大腿,笑着说道:“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这辈子能做到这个地步,算是我祖坟冒青烟了。
身子骨没有什么问题,殿下回去之后告诉陛下,我还能再活十几年。”
孙问岳放下手中的茶杯,“如今正是太平盛世,多活十几年可不行,最起码要再活二十几年。
等到那真正的盛世到来,等到四海皆服,等到天下平定,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盛世。”
孙问岳大概在这里待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外面天色很晚,他走进了夜幕当中。M.xsobiquge.ČŐM
差不多又是一个小时之后,一个把自己包裹在黑袍当中的人悄咪咪的来到了孙初文家的后门。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崔星河的老丈人,孙甲第。
他是孙初文的族弟,虽然并不是直系血脉那种,但也沾亲带故,身上多多少少带点血脉关系。
他之所以不敢走大门,是因为他害怕自己被人发现。
他现在的身份很敏感,他的女婿崔星河犯了大忌,如今已经被孙杰抓了起来,他不知道这件事情能不能波及到他,他也不知道孙杰会不会震怒之下,恢复之前朱元璋时期的刑罚。
一旦成了那个样子,那他哪里还有活路可言,包括他家里的那些人,恐怕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不想死,也不想受到太大的牵连,所以他就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度过这次的难关。
孙初文是孙杰的老丈人,他想通过孙初文看能不能向孙杰求情。
敲门声在黑夜当中不断的响起,差不多三十分钟后,一道倦怠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嗯?!谁啊?”
一个下人揉着眼睛,推开了后门。
孙甲第径直走了进去。
“原来是孙老爷,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走后门呢?”这下人一脸错愕的看着孙甲第,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
孙甲第急道:“现在什么话都别说了,赶紧快带我去见你们家老爷,我有要事相商,我有要紧事找他,不能有任何耽搁,你赶紧快带着我去吧。”
这个下人在孙家当中也没有什么地位,所以他并不知道如今外面的情况,不知道崔星河犯了事。
尽管很好奇孙甲第为什么会走后门,可看着如此着急的他,急匆匆的带着去找孙初文。
孙初文刚点上一杆旱烟,砸吧了没两口,孙甲第直接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孙初文面前,以头抢地,脸上满是泪水,声音悲痛的大喊:“大哥,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你如果不救我的话,那我一家子就真的死完了,大哥救命啊。”
他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声音中满是悲痛。
孙初文将手中的烟袋锅在旁边的桌子角磕了一下,随后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眼前的孙甲第,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情。
说起来孙甲第和崔星河的姻亲关系,也是孙初文做的媒。
现在崔星河出了问题,谁也不知道能不能连累到他。
如果按照前明的规矩来看的话,肯定会连累到他家的。
孙初文开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吧,咱们哥俩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了。”
但孙甲第没有任何起来的想法,他跪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往前匍匐着。
等来到了孙初文的面前时,直接抱着他的大腿。
“大哥,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现在这条命以及我一大家子的命,全部都在您的手中攥着。
你要是不管我,我们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孙甲第一边悲痛地大喊着,一边将自己的眼泪鼻涕往孙初文的大腿上抹去。
“你现在这么担忧没有什么意思,你要知道,如果你没有和崔星河一起为非作歹的话,那么陛下肯定不会对你有什么动作。
陛下还是很盛名的,你不需要担心这些事情。”孙初文说道。
“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我听人说,浙江一个省的官员全部都被陛下一网打尽了,这么多人,全部因为崔星河一个人倒霉,难道,就能除过我?我可是他的老丈人啊!”
孙甲第显然还是不放心,生怕孙杰将他给抓起来。
“你就说你有没有和他同流合污吧!”孙初文质问。
孙甲第焦急的解释道:“没,这点我可以肯定。大哥,您也是知道的,我胆子很小,从来不敢做这些事,贪赃枉法的事情,我是不敢干,而且,我从来也不知道崔星河是这种人。”
“也是,如果你和崔星河有染,估计现在陛下早就把你抓起来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孙初文解释道。
孙甲第是一个老实人,尽管和孙杰沾亲带故的,但一直老实本分,从来没有做过违法事。
孙杰也让陈虎调查过他,他的家底很干净,和崔星河没有什么联系。
事实上,崔星河之前还给孙甲第送过不少礼。
礼物若是贵重,他就变卖了捐了出去,若是不贵重,也就收下了。
从头到尾,都本本分分的,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或许是当年孙杰整治秦商时,把他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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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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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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